等到回到季余心的住处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叫春眠不觉晓都退了下去,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她自己的婚礼。
也不知这凝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凡是嫁入皇室的女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也不知她的命运如何……她真的不能修炼吗?修炼真的是唯一的出路吗?不一定吧……季余心的思绪停留在此,紧接着就是铺天盖的睡意席卷而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是前世的季余心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躺在树下,母亲为季余心讲故事,一眼望去,岁月静好——如今她们也算是善始善终罢。
与此同时,凝王府。
楚凝渊停下正在写字的手,将笔置于一边,抬眼看着翻窗进屋此时正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如何?”
“别问了!我手断了!快点过来啊!”沈玉躺在地上满脸痛苦,额头上是细细的一层薄汗。
楚凝渊轻皱眉,用灵力控制着轮椅来到沈玉的身旁,抬起沈玉的手端详许久后方才给沈玉的身体输送灵力,帮沈玉重塑骨头。
因为沈玉骨头碎的有些彻底,废了楚凝渊不少功夫,等到修复完之后楚凝渊的额头上也覆上了层层薄汗。
楚凝渊松开握着沈玉的手,退回到桌案边饮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
“去的路上碰到太子的人了?”
“没。”沈玉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手腕确认骨头已经接上了,“不是说季余心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吗,怎么这般厉害?”
“她有灵力?”
“那倒没,我没察觉出她动用灵力,也没有灵力波动。”沈玉走上前将黑色头套摘下,松散了自己的一头墨发。
“也就是说……她不借助任何灵力,是仅凭蛮力活生生将你的手腕捏成粉末的?”楚凝渊眼中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是啊,你这个王妃还真是彪悍啊……”
“呵……凝王妃这个位子是谁的也绝不可能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的。”
“哎……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应了这婚约?”
“一来这是先皇留下的,不得不应,二来我若不应,皇上必会起疑,到了那时我怕是连京城都回不来了。”
“好吧,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我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迎亲呢。”说罢,沈玉便出了门,回了沈府。
“季余心……”楚凝渊眸色暗沉,这个女人不简单。
次日,天刚蒙蒙亮,季余心就被春眠不觉晓齐力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这么早?!天还没亮呢!”季余心满脸的愤怒,自从她高中毕业以来她就没起过这么早!这不是坑爹吗?!
“小姐,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万不能误了时辰!”余春一边说一边给季余心洗漱更衣,等到收拾得差不多天也彻底亮了。
“小姐!迎亲的队伍来了!”季余心迷迷糊糊地被推上了轿子。
明明是婚礼,还是凝王的婚礼,按理说不应该是人声鼎沸吗?可是一路上却安静的可怕,不闻一声礼炮,一声喝彩,一直到凝王府。
“新娘到!”
季余心被人扶着下了轿子。
“新郎射箭!”
“一射天,天赐良缘,新人喜临门;二射地,地配以双,新人百年好合。三箭定乾坤,地久天长,天长地久!”
新郎……说得就是那凝王吧……季余心被人扶着来到大厅中央,接下来该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
全程寂静无声,知道的是婚礼现场,不知道还以为是灵堂呢!
季余心被人送到了房间,余春跟在身后将房间门关上后便退了下去,房间独留季余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