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女子的呼吸,男人感觉胸膛中生出异样的暖意,全身的寒冷一点点退去,无力感缓慢的消失,力气慢慢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上。
女子就这样一个动作,未动很久,原本红润的肤色浮上微白,原本身上的温暖变的微凉,气力渐渐散去,直到最后一刻,女子彻底晕厥在男人的怀中。
“子忧,子忧,醒醒子忧”,男人轻柔的抱住女子的身体。
女子紧闭的双眼没有半点要睁开的迹象,她泛白的唇角还留着血色的印迹,身体更加冰凉起来,如果没有平稳的呼吸,恐怕就当一个死人了。
昨日的迷阵竟然消失了般,遥望过去,就看到阔别已久的村落,那个满是瘟疫的村庄。
男人继续试图叫醒女子,依然没有半点反应。男人细细切脉良久后顾不得所以,抱起女子就往村里跑去,至少那里有好一点的条件和一些有用的药材,暂时缓和女子的状况。
村口处满脸红疹的人肆意哀求痛苦不已,衣衫破烂跪拜,求上天能救助他,还有些,疼痛难忍在村口的另一侧打滚叫嚷,声音炸于耳,无能为力,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路途带着泥泞,男人顾不得那么多,飞奔直下,去往村中斜坡之上暂住的茅屋之内。
“吱嘎”,门紧随着便打开来。
太久未归,除了床铺上落了些许的尘似乎时常有人前来打扫,而其他地方就是一层厚厚的灰,唯独剩床榻处的整洁。
男人也未多想,轻轻将女子放在床榻上,俯身用手轻抚女子额头,“还是这般凉”,努力平缓心跳,将双指轻轻放在女子脉搏之上,脉搏没有之前的强劲,反而有虚弱变缓的趋势,一下,又一下,一次慢于一次。
“子忧莫怕,我用银针走穴,暂缓现状,”男人打开橱柜,掏出一盒精巧细致的医盒,打开便见一团布包银针,轻轻抖落,便展开来,上面大小长短银针良多,男人仔细选出极细而纤长的银针,直接没入女子的百会穴。
女子轻轻“恩”了一声,便再没了声响。
男人温柔的解开女子的衣衫,“子忧,我还需要在你气海扎针,多有冒犯”。
男人手莫名的颤抖,努力坚定的一点点轻柔解开女子荧蓝外衫,控制自己依次再解开她白色中衫,最里层仅是粉红遮盖的肚兜。男人用手轻轻掀开女子的粉红,耳朵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呼吸也不自觉的加快,最是可怕便是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似乎快的快要从嘴巴跳了出来。
“子忧,如果你醒来觉我如此做,毁你清白,那我便娶你,给你名分”,说着男人彻底掀开粉红,在女子气海处扎下一针。
一声舒气,女子除了未恢复的血色,呼吸和脉搏都回到常人之态,唯独有些虚弱。
男人也总算放下心,给女子安置妥当,便去门外侧屋配置中药,为女子烹汤煮药。
男人住所还算结实,唯独外观茅草不堪,甚是简陋,院内男子用一方瓦罐,点火烧柴,时常蒲扇扇风,药香四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
屋内的女子也彻底安稳昏睡过去,做着长长的梦,那个有着冰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