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沐每次都在努力的控制自己,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巫子忧时,总是无法控制内心的猛兽,呼之欲出的心脏有着炸裂的疼痛,疯狂燥虐。摧毁所有的一切只在一瞬间,脑海里全是李煜说的胡言乱语,早已忘记自己是谁。体内的狂躁,让他去侵占眼前的这个女人。
当所有的神志恢复后,满眼凌乱满目,哪里还有原来一片祥和的景象,玻璃的碎渣配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床上被绳子捆绑双手的巫子忧,早已晕了过去,看到这些,宁沐狠狠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他颤颤巍巍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像梦魇了一般,脑海里都是李煜那些刺激他的话,他只是想爱自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偏偏这样的事情没办法完成,为什么偏偏伤害巫子忧的人变成了自己,跌跌撞撞间,不知何时解了那绳子,推开门便跑了出去。
清醒后的巫子忧被安置在一个安静的房间,没有人敢靠近,因为每当靠近时,听到的都是她的尖叫声,仆人们害怕极了。所有声音的结束来源于一声柔弱的“妈妈”,宁梓凡推开了房门,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缓缓的靠在巫子忧的身上,试图给予她一些温暖。
宁梓凡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发出那凄凉至极的声音,压抑的哭声,悲痛至极,只是最后她缓缓的伸出带着绳索捆绑后伤痕累累的双臂抱住眼前这个孩童,温柔至极,将声音慢慢隐去,“妈妈,在”。
夕阳下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感觉温暖,却又有些凄凉。
是谁说,美丽的风景可以很长很长,长到可以温暖人心里的。冰凉,可为何到头来却是天各一方?当两个人的舞台,只剩一个人独奏时,所有的希望被冻结,那多情的琴弦里再也飘逸不出动人的旋律,思绪,只能踏浪于寂寞的海岸,伤情之人也只能静静的体会那孤城里弥留下的温柔,对着斑驳的碎影,悼念一声凄凉。月圆月缺,春去秋凉,你告诉我,悲伤该往哪藏,何处话凄凉。
上天也可怜两母子,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树杈间那些无蛛的破网,随着寒风轻颤,网线上悬着的晶亮雨滴,正急速坠下,悄悄地碎在金色的草地上.草柔柔的伏在地面,宛如一幅年代久远的油画,藏起的是对谁无尽的思念。
没有人知道宁沐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提及到,宁家变得越来越冷清,就像那人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