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树妖修行不易,怎么突然兴起此般逆天之事”,席辰掂量着这女子大半天语重心长地问道。
“奴家原本已经放弃了寻找萧何,怎么这孩童居然是他的血脉”,女子转头看向巫子忧,“要不是她周身有微薄仙泽护着,要抓也得先抓她。”
“子忧?好端端的怎么抓她?”席辰这脑袋左摇右晃的迷糊得不得了。
“她身上有萧何的气息更盛!”女子翘起兰花指指着。
看到还在渗血的手腕,席辰赶紧撕下一条衣布缠住子忧的伤口,不小心刮落她手腕上的珠串,未落地时已被言从霜紧紧的握在手上,“他人在哪里?珠子上的气息就是萧何的。”
“她?”子忧看了眼珠子将头扭向一侧隐忍着泪水,“走了五年了。”
言从霜闻言,瞬得瘫坐在地上,“兜兜转转多年,缘分深浅天定”,女子隐涕却又看向竹筐里熟睡的凡凡,“那他是?”
“她的儿子”。
“确有他当年的风范,相貌也和他当年毫无二致”。
“你居然认识小时候的芷浛?可是我们一直都住在南无山上,这里也时常来玩耍,你没见过她?”子忧突然意识到言从霜的“他”和自己说的“她”可能不是一个人。
“萧何乃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大丈夫,芷浛这么秀气的名字怎么撑得起?!”女子感觉别扭万分。
“她说的是宁沐?”,子忧看向席辰。
“她说的萧何是宁沐?如果是的话桃花债能扛过千年,也真的是厉害”,席辰不得承认只要人帅没有干不成的事。
“可是这珠串是芷浛给我的,除了凡凡是宁沐的儿子,言从霜怎么就能确定珠子上的气息就是千年前的萧何?”巫子忧一脸疑惑。
“我和萧何并无名分,只是我暗恋他多年”,言从霜一脸羞怯,“当年萧何才华横溢,谁都想与其结为伴侣,我两从小门庭当对,两位母亲又是义结金兰,自然便定了娃娃亲,怎知他家为何忽的日暮穷途,家人便让我断了这份念想。那晚我便与他约定月下私奔,他却奉劝我好好待字闺中,可是那夜我还是去找了他,怎知刚爬出围墙,便遇到一伙盗贼,烧杀抢掠无所不干,也怪我命不好,郎君未见却已命送黄泉。”女子用衣袖擦拭伤泪,“那时魂魄未定,四处游走,也不知身在何处,后来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说殓了我的尸骨滴给我一滴血,希望来世好投胎找户好人,此生没有好好照顾我,后来当我有了神识已经过了百年了。”
“确实有个人让我帮忙收下尸骨,我那时虽未位列仙班但怎么也是个有所成的道士,我发现那人与你有缘便用他一滴血并集血湖经为你超度,那人叫什么我未过问,按你这般说辞那人便是萧何了”,席辰捋空无一物像有胡须的下巴思考着。
“那么骗我得是,芷浛?”子忧不知道应该信谁了,“让我再想想,我不信,那可是我的妹妹!”
“她那时候给你的是整串还是散的?”女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