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忧你这个酒啊,真应了李白那句‘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即爱酒,爱酒不愧天’,这回味。。。啧啧啧。。。美啊!”
“多谢王总谬赞。”子忧一笑而过,“记得上次王总因事而烦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对啊,那时候浛姑娘还在”,王孟突然看到巫子忧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连忙道“对不住,说到姑娘的伤心事,王某罪过,自罚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往事不可追,都过去了,王总言过了”,巫子忧回酒一杯,顺势一饮而尽。
“这次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我有一位叔侄,要和我抢一块地,让我很为难。”
“一块地?这有什么为难的,王总又不是缺钱的主,差一块地?”席辰直接问。
“我这把年纪了,确实不差一块地,确实不差这点钱,可是。。。”王孟无奈得捂着头。
“可是什么呀?你们这些老板说话能不能别老像搞悬疑片一样,说话说一半”席辰不耐烦地说。
“席辰。。。”
“也不是什么悬疑,就是事关子忧。”
“子忧?这个半老徐娘,有人打她主意?那是件好事情啊,那样她就终于可以下山了。”
“我?”
“对,”王孟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和你有关的,解忧茶馆这块地,本来政府要做开发的,可是我那叔侄比政府早一步知道。”
“知道又如何?”席辰很迷惑。
“我之前也没想太多,但是和子忧这么多年朋友,想想如果开发那我拿来做,解忧茶馆继续开,难得有个避世的地方”,王孟抿了口酒继续说,“只是资金差了点,再三考虑后我决定去找我那个老哥哥。就这么好巧不巧,我那老哥哥说他儿子早几天就抽走了资金,还说一定要拿下这块地,我都郁闷了很久了。”
“一定?”子忧蹙了下眉头。
“对啊,我就去找那个叔侄问他能不能松个口,把地给我,我拿更好的来换,可是就不懂了,这孩子就是打死不松口,诶。。。犯难啊。”王孟捂了下脸叹着一口气。
“车到山前,来日方长”,子忧抿了口酒。
饭后席辰跑到子忧屋里问,“子忧,你就不好奇么?我挺好奇王总的叔侄为什么要这块地,毕竟和他父亲是多年好友,也不该因为这种事情扯破脸皮吧?”
“好奇又改变不了事实,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你想的开,可是我想不开啊,这是我地府所在啊,虽然我是个不成气候的地仙,但是我的家总得保住吧”,席辰努着嘴,“诶。。。诶。。。诶。。。你别走啊,又甩锅,气死我了,我不回屋了。”
“你爱待多久待多久,我出去走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想想我们搬到什么地方去。”
“我靠,子忧有你的,老子气睡了,再见再见再见。”
巫子忧渡步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照着世间繁华,可是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无望度余年了此一生,那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