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比京城只差一日沦陷,城池被侵占,城市遭到敌机的轰炸,敌人高呼着庆贺占领成功的那一刻,满城几乎都被血色淹没……
也是从那时起,人似乎也不是人,鬼也不是鬼;得以苟且偷成的人们,都如同失去灵魂的鬼怪,不知生死哪一个先来。
这一战争性质决定了敌人的入侵是一场赤裸裸的掠夺。
因而无论它给人民带来一场罪恶之战,全国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它对整个国家积极方面的影响远远不足以补给消极的影响。
孟祥辉我这么说您能理解么?
以上的陈述,其实就是这一路奔波,孟祥辉对饼爷说的话。
饼爷他们就是狗强盗,有什么好讲大道理的。
饼爷我不管那么多,即便是皇朝不复存在,我也不能眼看着这片土地被畜生祸祸得不成形!
饼爷虽贵为皇亲国戚,却是武将身份出身,读书不多却有将才风采,并且爱国情绪极其高。
张剑宇爷~到地儿了!
从马车门口探头进来的小伙子,一双小眼炯炯有神。
此时已然是清晨,即便是接近了码头,也没办法彻查清楚。
饼爷走吧,不到天黑咱们也没办法偷潜进去,我带你去见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孟祥辉那好吧。
清晨时分,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大路上,做买的做卖的,推车的担担的,卖油饼的炸油条的,这种异常热闹的景象似乎给人一种祥和的错觉。
只要再往前看,那城门楼子里坐着的仁丹胡的哨兵,那眼前的一切又透着一股子绝望感。
饼爷 饿了吧?我带你去大学士家吃早餐去。
饼爷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孟祥辉点点头,此时他心里装得只有那细菌弹的事。
当肚子叽里咕噜叫起来时,才知道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饼爷来吧,胡同最里面那家就是我们大学士他家了。
话里透着玩笑,却带着一丝怜惜。
在这破落小院儿的最里面,孟祥辉看到了一位文质彬彬,大褂笔挺,略微胖,却透着一股子书生气的男人。
阎鑫您怎么来了?
清晨之际,一手拿着扫帚,一手还拿着一卷书;颇为搞笑的是,他似乎什么也没扫到,却还满头大汗。
饼爷捎信儿让你去京都找我,你也不去。
阎鑫 去您的茶馆,我怕是只能说书,在家待着还可以刻苦研学。
饼爷研学个什么劲儿,你呀!就是不谙世事。
阎鑫 亡国之人哪有什么安与不安。
阎鑫 这位是?
一表人才的男子站在饼爷身边,样子里透着一股子正气。
孟祥辉在下孟祥辉,一小酒馆掌柜而已。
阎鑫 孟掌柜!
饼爷甭寒暄客气了,赶紧商量下晚上怎么办?
孟祥辉跟这位先生商量?
饼爷阎先生家世代为官,王朝还没覆灭前,他掌管工部。
饼爷这小子最后怕是把他库里那点军火家伙儿都藏在这破院子里。
饼爷开起玩笑,
阎鑫 嘘!
小胖手突然堵在饼爷嘴边,使了个眼色,带着几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