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何健身边的周航紧皱着眉头,丝毫没有表情的脸,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孟祥辉他这是昏迷不醒不是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最起码恢复一些意识。
周航耽当务之急就是送他回根据地,也许后方的各位医生还能还他一条生路。
何健被运送到到太妃陵已是天大奇葩之事,若运出城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
孟祥辉可即便是这太妃陵也没出这城。
周航就算是运得出,一路奔波,怕是真的到了大后方,他也……
两人无奈对视,孟祥辉看看眼前的年轻人,他不忍心让这么年轻的男孩冒着生命危险去传递这份罪证资料。
孟祥辉要不然这样,你和上面联络,我去送资料,汇报情况,你在这里看守何健。
周航开什么玩笑,有我在轮不到您去做这事儿。
孟祥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
现在的革命者犹如火种一样稀少,牺牲也要最小化几率,虽然算是刚联络上没几日的上级,可孟祥辉知道,周航他们这样的热血青年,也是经历过家破人亡,生离死别的可怜孩子。
这几日,饼爷没再出现,但他们两位日日来探访都会发现何健虽然昏迷,但有人照拂,那这个人一定是饼爷或他派的人。
周航还是我送情报回去,我也会想办法带人来接应,解救他。
周航您还是留下来照看他。
作为下级,即便是领导的命令不太成熟,孟祥辉还是点点头。
孟祥辉用盐水点在何健的嘴唇,发现他嘴角似乎有中药残渣,看来饼爷也一直没放弃对他的治疗,。
同为革命人,看着眼前重伤的何健,孟祥辉有些湿了眼眶,手指颤巍巍想去掉何健嘴边的药渍。
何健呃……
昏迷的何健竟然开始呻吟,这让一站一坐的两人同时一惊。
周九良何健!何健!
匍匐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呼唤,毕竟在墓穴里,即使出了他们三个再无活人,但是太大声音似乎也非常不礼貌,甚至有点扰鬼……
何健仿佛用尽力气去睁眼,即便是无强光,他仍然费力才半闭半睁着眼缝儿。
何健水……
会要水,会说话,这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
孟祥辉 别动,我来给你洇湿嘴唇。
大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是眼前的何健同志身负重伤的样子,还是让两人无法直视。
周航何健同志,你醒来真是太好了,接下来恢复身体,我带你回后方。
孟祥辉对,恢复健康,您才能到国际法庭作证人。
何健一听似乎变得无比激动,手颤颤巍巍抬起,并且抓住周航的手。
何健不行!回去!我得回去!
孟祥辉回去?您怕是烧糊涂了吧?
是不是何健的意识还是非常不清晰,竟然说要回去?回到那活地狱?
周航别说不可能让您回去,即便是让您回去,怕是也是死路一条。
何健我……必须……要回去……
两人完全无法理解,只等慢慢等待着何健断断续续解释,这一开口,两人才明白,送情报似乎都变成不那么重要的事,因为何健口头带来的情报才是足以惊天动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