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纸下面被撕了一点,但能看清楚日期,是案发前一个星期,写下来的。南柯将草稿纸卷起来握在手里,自言自语道:
南柯这个…杀人计划…姑且称之为杀人计划,可真是有点…意想不到
韩惠子南队长,如今这又多了一份证据,白斩唐的罪名可就实锤了吧?
南柯小孩子们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当作证据?
南柯韩女士,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写下这些吗?
韩惠子刚开始底气十足,被南柯这么一问,手足无措得捂住了嘴。
韩惠子无非就是嫉妒宋老师比他家有钱,其他人比他家有钱而已了
南柯可我从白斩唐口中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唉,看你这手表难不成家里是很有钱的吧?”满身纹身的男人眼睛一直听着白斩唐手上的那一块手表。他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得也不少,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都一清二楚。
白斩唐不,我很穷,这是夏颜送我的
“你朋友家里是挺大的吧?”纹身男跟查户口似的,又继续问。
白斩唐应该挺大的吧!
“你命可真好,我倒是羡慕你有这么一个有钱的朋友,还有杨警官想给你翻案,哪像我?”纹身男又一次抱怨自己的命运。
可是谁又知道白斩唐不止一次想过自杀,但他胆小又怕弟弟没了自己不行。有一次无意之间听到同学们讨论关于那晚流星雨的事情,他回到宿舍便守在窗户面前盯着,流星划过,他只许了一个愿望:“请把我葬在十八岁的坟墓中”。因为那时弟弟已经懂事了,生活可以自理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祝福,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成人礼过得如此安静,而夏颜也不知道他的生日,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然而另一间教室里却热闹非凡,偶尔听见有一群人喊着生日快乐,他和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是同一天生日。
睡了一晚上,他感觉他的脑袋直发疼,他想他应该是生病了,恍惚中他能看到一个黑影,还能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喊着“白斩唐”。
这个声音他已经三天没有听到过了,却莫名给人安全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烧,免疫力一向很好的,白斩唐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发疼,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牢里的其他罪犯都被叫去干活了,只留下了他,睡觉就睡觉吧!死了就死了,正巧他想妈妈了,他将衣服裹了又裹,还是冻得直哆嗦,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把大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将他小心抱了起来,他才彻底昏睡过去。
杨无衣白斩唐,你安安静静睡一觉,剩下的麻烦事我替你解决
所有人都以为白斩唐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南柯带着韩惠子进了局里,然后杨无衣召集其他人,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杨无衣白斩唐是我审讯的人,我不希望我审讯的人扣着一个杀人的罪名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