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的心思分散到小六身上,见她半点不怕自己,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任其打量,看汝阳王妃笑话的时候眼睛还在鼓溜的转,一派狡黠灵动的模样,便知子晟这新妇找的不错!
越妃小六啊!你很好!配得上子晟!
刘芙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越妃这战斗力她也怕殃及池鱼。
五公主母妃好眼光,这小六啊……
越妃小五,你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你那眼底乌漆墨黑的,是昨夜又和你那些幕僚彻夜长谈了吗?就你这副样子,怎么嫁进我们越氏?怕是婚仪时的团扇,都遮不住你吧?日后夜里还是多独处些,养养生,懂吗?
五公主原想阴阳怪气刘芙蕖几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越妃好好教训了一通,且人家越妃说得难听却句句有理,宣后都无法开口为其辩解。
五公主气得直接离席走人了。
越妃还是不依不饶,“不说告退就自行走了,果然是没规矩教养,罢了,成亲前,还是让她多自在几日吧!我这人就是这样,心肠太软,素来又爱纵容孩儿。”
越妃也不知对自己产生了何等奇怪的认知,素来纵容孩儿,见面几乎就要被训斥的三公主和刚刚被气走的五公主,听了都要落泪!
汝阳王妃你怎能如此刻薄?
汝阳王妃难得说了句大实话!
越妃一脸无辜的反问:“教育子女而已,叔母何为要这般说我?”
越妃是,叔母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只喜欢陛下,也不全是,陛下幼时,叔母也是不喜的。后来,陛下年少能干,渐渐挣下家财名望,叔母才开始疼爱圣上。再后来,陛下登基称帝,叔母对陛下的疼爱那更是无以复加了。
汝阳王妃越姮?你这是何意?是要挑拨我和陛下的亲情吗?
越妃驸马公主们,并非拿你们当外人,要说长辈故事了,你们果真要接着往下听吗?
公主驸马们顺着越妃的话陆续起身离开。
刘芙蕖(霏霏)刘芙蕖也将疑问的眼神抛向凌不疑,“我们要走吗?”
凌不疑安抚地对着刘芙蕖摇了摇头,“不必!”
越妃越妃也随之开口:“接下来的话也事关子晟的舅父霍翀将军,子晟和小六可以留下听一听。”
汝阳王妃有什么话,你就说!
越妃当年长公主身怀六甲、虚弱难当。叔母不肯借钱买肉买补养。冰天雪地,陛下只能只身入山行猎,只盼能猎获些皮毛肉食给长姊。待陛下被霍翀兄长追回时,已冻的浑身紫青!后来是霍翀兄长出钱出人,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陛下的伤寒。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提及往日这桩亏心之事,汝阳王妃也终于开始心虚。
汝阳王妃支支吾吾地开口,想要狡辩:“我…我…我哪舍不得借钱了?当年你叔父几个数月未归,我不得留下点积蓄吗?再说了,老身…老身也不知道陛下要进山呀?”
这无力的辩解之词三皇子听了,都露出一个嘲讽的讥笑。
越妃没有再管汝阳王妃那小丑似的表演,只是语重心长地对凌不疑说。
越妃子晟,你舅父死得早,你们霍氏全族就剩下你这一点血脉了。我和陛下都盼着你早日成婚生子,好为你舅父全族供奉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成了孤魂野鬼。至于,有人要挑剔你的新妇,挑剔我们刘家的公主,那都是放屁!
凌不疑感念越妃的仗义执言,恭敬地行了一礼。
凌不疑认真地答应道:“是!”
文帝文帝也是一拍桌子,不再给汝阳王妃面子,“子晟,你给我听好了,你想娶谁就娶谁。你不想娶的,没有人可以逼迫你!你和霏霏,在我这里,就是天作之合,谁敢拿你们的婚约说事,我就让他生不得、死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