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王姈正依在淳于氏的桌前声声喊疼,而淳于氏这个善于攀附的也赶紧为王家娘子说话。
淳于氏瞧这可怜劲儿的,这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这是谁家的女娘教的如此不懂规矩。
刘芙蕖正被自己的侍女青青心疼的拿帕子擦脸,涂药,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刘芙蕖(霏霏)淳于氏,你眼睛是瞎了吗?只看见王姈脸肿了,没看见本公主脸上这三道血痕啊?这可都是王姈给挠的。王姈,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伤了我的脸,我定要找父皇给我做主,让他下旨斥责你这个无徳无礼的小女娘!
汝阳王妃偏心地为王姈说话,“好了,芙蕖,别动不动就找圣上做主。这王姈好歹也是文修君的女儿,她阿母是皇后的外妹,她也算是你的阿姊,别坏了亲戚情分!”
刘芙蕖(霏霏)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怼了回去,“合着这伤没挠到裕昌脸上,老王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是吧?”
刘芙蕖(霏霏)依依不饶,略带哭腔地喊了起来,“父皇,母后,你们都不在,没人给霏霏做主。霏霏好心劝架拉人,结果被毁容了。老王妃还要包庇凶手,霏霏好惨啊!”
这芙蕖公主可不是能轻待的主儿,她得文帝和宣后宠爱,一回来往日跋扈的五公主都被压的出不了头。而且这事情拉架的芙蕖公主最无辜,可真要给交代,王姈的母亲文修君不在,她也没法做主啊!汝阳王妃冲着淳于氏使眼色,让她帮忙想个办法。
淳于氏硬着头皮开口:“这事情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先动手打架的那人才是啊!是谁先动的手啊?”
汝阳王妃对,谁先动手的?
王姈是程少商先动手的,她就是个疯子!
万萋萋赶紧为自己的少商妹妹分辨:“证据呢?王姈,你连公主都敢挠,我看是你先动手的才是。”
一直低头跪着的程少商,糯糯的承认了自己先动的手。但一抬头,那眼周的红肿,还有流着的鼻血,无一不在说明,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程少商(嫋嫋)是,是我先动的手。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人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还说我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
程少商(嫋嫋)我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萧元漪虽然看出了少商的小心思,但还是适时开口为女儿说话:“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淳于氏再次维护王姈,“姈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了话,那也不能打她啊!”
刘芙蕖(霏霏)就王姈那样的也算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害人性命、无法无天。如此眼里没有尊卑法度的人,就该和那些犯人一样,关到廷尉府里去,严加审问!
王姈被刘芙蕖一番话吓的瑟瑟发抖,她赶紧向汝阳王妃和淳于氏求救。
汝阳王妃仗着自己是文帝的叔母压制芙蕖,“好了,现在不是在分辨打架的事情嘛!你被挠的事,放后面再说,先不要针对王姈。”
汝阳王妃程少商既然你已经认了打人这事,那就罚你吧!
程少商(嫋嫋)我打人不是因为王姈说话难听,她说得也算是实话,我确实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但她推我堂姊下水,这实则无法原谅!难道受害者的亲眷一时气愤,讨个公道都不能吗?
刘芙蕖(霏霏)当然能!反正错的是王姈和楼缡,我亲眼见她们推了姎姎下水不说,还准备拿绳索绊嫋嫋的。要不是嫋嫋机敏,割断绳子,严重些,岂不是害了两条性命。
刘芙蕖(霏霏)今天之事,要罚就罚王姈、楼缡两个,罚其他人,我不服。
万萋萋就是应该罚她们两个,今日她们两人一来便说我们武将之后,缺少见识。可是懂规矩的程姎妹妹被她们推下了水,身份尊贵的芙蕖公主也被王姈挠了。她们才是真正缺少世家教养之人。不罚她们,罚其他人,我也不服!
汝阳王妃开始和稀泥,想把这事情给糊弄过去,“不过姐妹间玩闹而已,别罚来罚去的了,今日之事,就此了解了吧!”
刘芙蕖(霏霏)怎么?推人入水,还想用绊马绳害人、损伤公主容颜,这些事就这么算了?老王妃,你可真公正啊?
刘芙蕖(霏霏)等什么时候,我也去裕昌脸上挠几道,说是姐妹间的玩闹。到时看老王妃如何?
汝阳王妃芙蕖,你也太得理不饶人了些!
刘芙蕖这边和汝阳王妃纠缠不下。凌不疑带着证据,那根被割断的绊马绳来了,绳尾上的印记让王姈她们暴露无遗。
淳于氏还想打马虎眼,“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还把一堆烂绳子捡回来了?”
凌不疑我说了这是绊马绳,城阳侯夫人若是不信,可看一下楼家女公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手还被绳子磨破了。此举,甚蠢!
楼缡心虚地把手缩进自己袖子里,王姈也侧身过去帮她挡。落在堂中人眼里,就是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汝阳王妃子晟说得哪里话,不过是家事而已!
凌不疑此事关乎性命,更关乎公主玉体,老王妃若是审理不清,来廷尉府,我亲自审!
凌不疑转身看了刘芙蕖,脸上的伤涂了药膏越发触目惊心,也不知会不会留疤,女娘脸上要是留了疤,她定是要哭的。
心下更加痛恨动手的王姈,加上今日在袁善见哪儿受的气,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就把王姈压回了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