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案

凌不疑追查军械案，一路追到了四品校尉程始家的庄子上，在其女儿程家四娘子程少商的帮助下，抓住了倒卖军械的董仓管。

董仓管是程始的舅父，也是程家的管妇带着他躲到庄子上的。为了探明程家在军械案中是否无辜，凌不疑还特地去程家试探了程始。见程始大义凛然地痛斥倒卖军械的董仓管，还见面不识，言语提醒后，才明白过来这是自己舅父。凌不疑方才打消了对程始的怀疑，就此离去。

凌不疑进宫面圣，白日城门口的嚣张，让他招人非议。但圣上偏心，只是让他以战功功过相抵。

文帝子晟，你要感谢芙蕖，她进献名曰纸的奇物，将会打破世家大族霸占朝堂的景象，寒门将迎来崛起。朕今日高兴，就不与你计较没进宫参加接风宴直接去办案的事情了。

凌不疑臣，多谢陛下，只是这军械案？

文帝子晟啊！朕知你痛恨那些倒卖军械的贼人，战场上兵将哪个不恨这些硕鼠。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军械案还是再缓缓吧！

凌不疑“陛下……”

凌不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文帝挥袖退下了。出宫时，他带着梁邱起、梁邱飞两个心腹行走在长长的甬道上，一边走一边讨论案情。

梁邱起少主公，圣上没怪罪你，没进宫就直接去办案吧？

梁邱飞怎会怪罪，少主公是圣上义子，圣上怎么忍心呢！

梁邱飞少主公圣上就没赐个手谕令牌什么的，方便咱们办案，大杀四方！

梁邱起你当咱们还在战场，就知道打打杀杀。

凌不疑今日凯旋归来，圣上说，功可抵过，但关于这军械案，圣上的旨意是，再缓缓。

梁邱起那，咱们不再继续追查了？

凌不疑我何时说过不查，偷换军械乃我心中多年芒刺，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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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凌不疑心系军械案，转眼程四娘子就派人送来了稻草包着的破布头。凌不疑心里有数了，当初抓人时，董仓管是一把火从躲藏的稻草堆里烧出来的，破布应该指的是布庄之类的地方。

凌不疑拿着破布头惊叹道：“这程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啊！”

凌不疑等人在程家二房新妇的产业葛氏布庄查出了有问题的账簿，董仓管曾在布庄投下八万钱。他俸禄低微，此钱定是赃款。

廷尉府里，凌不疑让手下人连番恫吓董仓管，什么膑刑、灌铅，一个比一个凶残，吓得董仓管瑟瑟发抖。他又丢出葛氏布庄的账簿为证，董仓管不敢再有侥幸，只得颤颤兢兢把事情都交代了。

梁邱飞收买董仓管的人叫许尽忠，家住冯翊郡，世代打铁为生。不知为何，忽然入了仕，如今是掌管兵器的尚方令。许尽忠会定期给董仓管银钱，董仓管则睁一眼闭一眼，至于军械运往何处，又卖给何人，他一概不知。

凌不疑拿着许尽忠的画像和董仓管的供词，嘲讽地说道：“许尽忠，这名当真有趣，就是不知，他究竟在向谁尽忠呢？”

凌不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梁邱起，又问：“此番作为多久了？”

梁邱起足有半年多了。

凌不疑这半年来，除了咱们最后一战，天底下再无起干戈。许尽忠吞下这么大一批军械，看来他的买家所图不小。此人现在何处？

梁邱起自从董仓管被抓捕后，他已几日未曾露面了。

凌不疑凝重地看着跃动的烛火，坚定地说道：“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