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一串串笑声从他们的喉咙里喷射出来。然后,两个人就转身各忙各的去了,独留白憬在原地独自地站在原地。
动了动嘴角,又轻轻地合上了。每次都是这样,自问自的,问完就离开了。
每次,这种形式上的自我感动就像一根小木刺一样,突如其来地扎进手心那薄薄的一层表皮,只露出来个一点点的小尖和小尾。当你用力拽时,它会折在那肉里,一动就很痛;当你用镊子之类的工具拽它,虽然会完整地拽出来,但上面必定会带出来一点肉或者一些血。
其实,当时的白憬就想说雪,虽然表面纯净无暇,但你稍微地一接触就会知道它的内里有多么的肮脏,泥泞不堪。
一想到这些东西,白憬实在是不听他们唠唠叨叨个没完,白憬早就已经受不了了,加快了步伐,冲向教室。
果然,教室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吵吵闹闹个不停。继大家认识一周以后,这些人已经开始三五成群地唠在了一起,不过周六周日两天,这些人却都带着似是久别重逢般的惊喜,欢笑声似要把屋顶掀开。这让白憬不禁地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但是白憬不得不接受和这些吵闹的人们待在一起的现实,慢悠悠地坐下,这是白憬最后的倔强。小学时大家都喜欢在旁边人坐在的时侯,把椅子拉开,然后看着对方摔倒的滑稽摸样,三三两两地嘲笑对方,尤其是男生特别喜欢这种恶作剧。所以自憬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坐下的时候摸着椅子坐下。
这样,就不会被其他人恶作剧,也会让识时务的自觉放弃这种无聊且小儿科的恶作剧。但是总是有些人不识时务。
比如现在,白憬正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就感觉身后有个大力在向后拽拉自己的椅子,急忙起身。果然,顺着力道往后一看,是个高大的男生。这个男生正坏笑着拽着自己的椅子,旁边人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自己。
白憬目测自己从未与这个男生有过任何交流,自己更没有注意过他。鉴定完毕,这种情况下,白憬通常都等着对方先开口,这是白憬养成的不多的与人交流的方式之一。
那男生笑着开口道:“喂,你怎么坐下慢吞吞地,跟个老太太似的?”
周围的人听了也点头笑着附和,顺带着一个个标准的看好戏脸。这种情况,白憬从未遇见过,之前从未有人这样和自己开过玩笑,更何况对方与自己之前从未有过交流的情况下。
没有办法的时候,白憬通常保持沉默并继续做自己刚才正完成的事,所以,白憬转头重新地坐了下去。
这时候,那个男生用了更大的力量拽她的椅子,说:“你这人怎么不理人呢!”
白憬那总是保持着高频率的内心活动难得地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就确定了此人无法交流,不适合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