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半夜时分...
郁闷不已的车厘子巴拉着自己的钱包,昔日的稿费也好,实验室毒品也罢,凯撒的货更甚,如今的钱包已空空如也。
“是时候该有点小动作了!”
辗转反侧,睡了个明白觉。
清晨的医院比往些时候显得更加抑郁,也更加纯粹,不掺杂一点杂质的纯粹,能赶走人的贪念却又驱散不了欲念。
有作用却又仅此而已!
医生的话久久在车厘子的耳畔回响,木制的拐杖敲在地面上,一声轻一声重的...穿久的布制拖鞋在车厘子脚上显得有些臃肿与松垮,肥肥大大的裤子套在并不合身的腿上,再加上那身肥大的格子衫,车厘子看上去好像不止苍老了十岁。
“妈妈,你看,那里有个老爷爷诶,怎么坐在地上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稚嫩的话语像这世界并不多有的好意一样稍纵即逝,随即而来的便是大人的苛责与怒骂,“小可,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总该想想你弟弟的医药费该怎么办吧?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咳咳...”熟悉的咳嗽声,接二连三,不休不止,“噗”鲜艳的血滴恰如时分的滴在手帕上,车厘子抬头,对上了那双杀人不见血的眼睛。
“是你?有何贵干?”
“说来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好久不见。怎么,才八年不见,苍老了这么多?”来者好像是格外压低了鸭舌帽,看不清面目,不过就凭那双眼睛以及这冷的让人发抖的声音,车厘子不难看出此人究竟是何来意。
“是啊,八年了!你对我究竟还是有所隐瞒...”话外之音,车厘子又是猛的咳嗽几声,声音呜咽着,已然不是那么清晰了,可见吐血不止一点两点。
鲜血顺着唇慢慢的晕染了整个粉色的手帕,医院的清晨角落里的血红手帕格外的引人注目...
“怎么?想明白了?淦天雷的命那么不值钱?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冰冷的枪支指在车厘子的脑门上,那男子坐在车后座不紧不慢的欣赏着车厘子这八年来对淦天雷态度的变化。
“嗯?怎么不说话了?以前钱是钱,命不是命,怎么?现在钱不是钱,命是命了?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淦天雷做了?你就这么喜欢让他出风头!”愤恨的又把枪狠狠的推向车厘子,脖颈有处深深的压痕。
“咳咳...当年若不是你故意有所隐瞒,现在淦天雷...”
“现在怎样?你是不是想说现在你早就和淦天雷远走高飞了?淦天雷现在不会出现在医院里?你做梦!”撇嘴一笑,男人眼角露出几道漂亮的鱼尾纹,“你猜我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你和淦天雷的身边?老淦现在不好受吧?”
“听说苏灵还没死?她现在也不好受吧?还有淦天雷好像跟苏灵还有个女儿,这些你可没告诉我?这算不算隐瞒?”嘴角上扬,男人狐疑的笑了。
老车的狡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他呢?不及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