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还在八卦朴灿烈肇事逃逸的事情时,朴宗海的助理召开了紧急董事会。
边伯贤嘴角有浅浅的伤痕,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发丝撩至脑后,微微抬起下颚坐在最前面中间的位置,他双眸漆黑,节骨分明的手轻轻的敲着会议室的桌面。
他的眉骨处有一条淡淡的疤痕,气场清冷,会议室里的人到齐以后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抬眼望最前面的男人看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召开会议,不少人都开始好奇。
助理也不禁看向边伯贤冷峻的侧颜,不禁想起两年前自己开车在路上拦住他去路的时候。
那时候的边伯贤还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唯一的追求和梦想就是考大学,母亲也是一个天天混迹在社会上的小姐,喝酒赌博,住在一个狭小的房子里,巷口还有难闻的下水道味。
而现在,那个流落在外十八年的私生子却已经坐上了董事的位置。
助理移开了视线,待会议室里的人都到齐了以后,他拿起了手里的文件。
他打开了文件,里面赫然是朴宗海的遗嘱。
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右下角还签着朴宗海的名字。
边伯贤将拥有朴氏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成为朴氏持股最大的董事。
遗嘱公布以后所有人都哗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满脸错愕的抬手鼓掌,掌声稀稀拉拉的回响在会议室里。
这个结果谁也没有料到。
在所有人都认为朴宗海会把最多的股份给朴灿烈时,但是遗嘱上写着的名字却是边伯贤,每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挂上了释然的笑容。
朴灿烈入狱,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边伯贤。
他双眸漆黑,似乎并不惊讶这个结果,他从刚到朴氏开始就在计划着一切。
边伯贤确实赢得不光彩,耍了很多小手段搞了很多小动作。
但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改革换代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既然已经步入了这个黑色的染缸,已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那么干脆就得适应这里的生活法则。
这里的人没人知道他十八岁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只知道现在坐在董事位置上的是边伯贤。
以前小时候饿到两眼发昏的时候边伯贤甚至还去商店偷过东西,那时候他还没有商店前台的桌子高,被边玫丢在家里自生自灭,有时候锁了门锁了窗户,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也只能喝自来水充饥。
他那时候喜欢趴在窗户上看着家里的小院,他上学上的晚,从小心思就比同龄人成熟,也更敏感,因为第一次被叫到讲台上做题目而算错了答案,身后同学的嬉笑声让他不敢抬头。
他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过了十八年隐忍的生活,只要一给他机会,他将会死死的揪住不会放手。
朴家似乎也乱成了一套。
吴涟序忙着给朴灿烈打官司,希望可以给他减刑,对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知。
而无论她怎么挣扎,最后法官还是判决了朴灿烈十六年的有期徒刑,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家里却空无一人,佣人被辞退,朴宗海也去世,她一个人失神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丢了魂一般。
当她知道边伯贤现在已经是朴氏持股最多的董事时直接气进了医院。
那年夏天,她在鹤城的中心街道碰见了年仅五岁的边伯贤,他迷茫的杵在人群中,个子小小的,吴涟序原本和一旁的几个富太太聊的正开心,仅仅是无意中瞟了一眼便让她呼吸一滞。
太像了。
和朴宗海实在是太像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当她冲过去确认的时候,她的这个举动改变了边伯贤一生,边玫最后折了回来,当吴涟序和边玫对上眼的一瞬间似乎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她被气的喘不过气来,撕破了平日里优雅端庄的面具朝着边玫破口大骂。
但边玫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第一次拉了边伯贤的手。
后来她让她上学让他长大让他活下去。
仅仅是因为边伯贤那天的存在气疯了吴涟序。
好笑么?
边伯贤觉得好笑至极。
以至于他在今年在收到边玫在一家KTV染上毒瘾的消息时选择了袖手旁观,可能有人会骂他没有良心,骂他是个白眼狼,但他无所谓。
亲情这种东西,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感受过。
聆零柒为虎子怀里吃饽饽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