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边伯贤和江云宵交往后,两人的来往的很频繁,这件事没过多久也被朴宗海知道了。
边伯贤眼神暗了暗,他在试探,这也坐实了他被朴氏监视的事实,他的行踪都会被报备,当然朴宗海也在探他的底,简而言之就是想要牢牢掌握住他,而恰好江云宵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天晚餐后朴宗海叫住了他,男人淡笑着,眼角的细纹冒了出来,在职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他眼里都是过人的精明。
朴宗海伯贤,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啊?
边伯贤淡淡地点了点头。
边伯贤嗯,谈了挺久了。
朴宗海眼神划过一丝暗流,他笑的很开心。
朴宗海没事的,你谈恋爱我不会反对的,哪天有机会的话,你把别人小姑娘带到家里来吃顿饭啊。
朴宗海让爸爸认识认识。
边伯贤应付似的答应了下来。
边伯贤好。
这个话题过后,朴宗海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攀上边伯贤的肩膀,少年比他高了些许,男人眼里满是期望。
朴宗海伯贤,你也知道灿烈他心思不稳重,我把公司交给他管理我也不放心,过几天你去公司看看。
朴宗海如果你愿意,我给你安排个职位,但是如果你要做,就得给我做出点成绩来。
边伯贤这下倒是清楚了。
如果不是因为朴灿烈管不住,是个恣意放纵的性子,朴宗海估计不会接他回来。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暂时顶替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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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朴宗海进公司后,边伯贤日日夜夜地恶补有关金融的所以东西,客房里专门多了一个书架,上面的书全是他看过的。
电脑上面放着朴氏最近的股价跌幅,少年的眼下也出现了青色,他的生物钟被自己打乱,连续几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他没有职场经验,也不懂那些专业知识,只能自己死磕。
朴氏的总公司在鹤城最中心的地段。
这座高楼仿佛要钻入云海,边伯贤进公司的这天朴宗海还特地为他开了董事大会。
少年穿着高定的西装,黑发被撩上去喷上了发胶,皮鞋擦的程亮,他很高,双眸黝黑,边伯贤坐在朴宗海身边五官俊朗,像是一个气质冷清的贵公子般。
董事会的人全是会看眼色的老狐狸,当朴宗海介绍边伯贤时,那句“失散十几年的小儿子”让他们一个个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轻蔑。
一个个笑着鼓掌,但在心里没一个人看得起边伯贤。
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朴宗海年轻时的几档子破事,包括当时他出轨,小三生下一个私生子的事情。
而边伯贤就是这个私生子,每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提及,但是出了会议室后,脸上都出现了不屑的表情。
甚至连普通职员的办公室里都在议论着这个空降公司的二少爷,“私生子”这个词时不时从他们嘴里冒出来。
边伯贤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高耸的大楼,心里冷笑。
就算他回来了,依旧摆脱不掉十八年里的那些污秽不堪的往事。
后来的半年里,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学外语,去国外出差就连十九岁的生日也是在办公室里度过,仿佛像一个装了发条的机器一般。
一个全国企业的老板喜欢高尔夫和赛车,从来没碰过这种东西的他找了几个教练,天天泡在球馆和赛车场,就想着和他投其所好能有共同话题,到时候谈合同能顺利很多。
高尔夫打的很愉快,但是赛车的时候边伯贤的车刹车失灵,差点从陡峭的山崖上滚下去,他擦干净头上的血,下车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关心工作。
边伯贤做事很认真,从来都不会怠慢客户,酒量再好的他有时夜里也会被灌得烂醉回家,朴宗海总是挂着笑容时不时敷衍的关心他,吴涟序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那天几个富太太在家里喝着下午茶谈论着这几个月里的琐事,不知不觉他们把话题引到了边伯贤身上,她们几个捂着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诶,我听说你们家那个小儿子最近在公司谈成了几个大合同啊,好像才二十不到的年纪吧,哦哟,也不知道灿烈什么时候能改改他那个性子,去谈几个合同让朴总高兴高兴。”
吴涟序端着茶杯的手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她抬起眸子,淡淡道:
吴涟序说他一个私生子干什么,宗海只是放他出去试试水罢了。
其中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接话:“我看着可不像,等哪天啊那个小儿子都把朴家的家底挖空了你都没反应过来,你家宗海也是把他当亲儿子呦,这公司说进就进,这排面阵仗啊可真大。”
吴涟序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后来边伯贤准备了三个月,坐了十多次飞机去国外,好不容易谈成了一个几十亿的大单子,就在他要休息的时候,朴宗海突然在董事会说这一切都归于朴灿烈,一切都是朴灿烈的功劳。
大少爷时隔一年终于又回了公司,朴灿烈笑的傲慢,董事会里的人也个个掐媚地夸奖他年轻有为。
虽然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个合同一直都是边伯贤负责,但是每个人都闭口不提。
一个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辉煌,而另一个连吃剩都骨头都分不到。
只要是边伯贤做出的成绩,到后来都会被朴宗海一股脑地安在朴灿烈头上。
边伯贤被人监视,做什么都会被报备,他不缺钱,但是他每次消费都会被记录,如果他动了一点歪心思朴宗海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他对于朴宗海偏袒朴灿烈的行为心里并没有太大波澜,边伯贤只是更加努力,默默地拉拢客户和结识人脉。
谁叫他是个私生子呢。
聆零柒为易纯小姐姐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