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到你的时候。”他答。
“啊？”我赶紧回忆那个场景，“为什么会这样？”
“……你情绪在波动，本来你的神力就弱，也不稳定，所以……”
“……”我感觉耳朵又开始热起来，被人看穿一样好难为情。
“毕竟是第一次，以后熟悉了就会驾轻就熟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像没看到我的尴尬。
“电话是阿姨打来的，说你朋友陈鑫月找你。”他指了指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你的手机是不是开了静音模式？”
我拿起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除了我母亲的，就全是陈鑫月的。
我拨过去，习惯性开着免提。
“怎么不接电话呢？”
“啊，不好意思，调的静音，才看到。”
“打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我就打了阿姨的，她说你陪外地来的同学去玩去了？哪个同学？我认识吗？你昨晚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呢，而且你可以带他一起来喝茶的嘛，怎么样？下午要不要过来一起玩？”陈鑫月热情地说。
我心想怎么这么巧手机刚好是静音的时候他就找我，只好继续编：“是我原来大学的一位学长，你不认识，你忙你的，谢谢哈。”
“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你们在哪？我们过去找你们？”
我看了一眼天空，他摇摇头。
“我们已经回到家了，就不折腾了，你们好好玩。”我心领神会。其实就算天空不摇头，我也会这么说。
“那我晚上请你同学吃饭。”
“不用不用。”我赶紧说。
“夏秋冬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啊现在，你再推我生气了啊。”
“那……好吧。”
“行，那我定好地方通知你。”
挂了电话，我无奈地看看天空。
“没办法，其实他还挺热心的，就是想着你是我同学，帮我接待一下。”
“我不需要他接待，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此刻的天空固执得像个小孩。
“天空，你来之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这里当然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我耐心跟他解释。
“你的意思，现在不是了？”他慢慢地问道，脸上恢复了一些温度。
我无端端又结巴起来：“现在……现在……”
他开心地笑起来，拍了拍我的头：“好啦，我明白。”
我内心翻腾起来：你明白什么呀就说明白，我自己都不明白！
结果半小时后陈鑫月又打了个电话来，他支支吾吾地告诉我晚上可能要和吊带妹妹的朋友们一起吃晚饭，请我同学吃饭改个时间。
我和天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笑。
“没事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先忙你的。”我说，“你们的进展也太神速了吧！就要见她朋友了！”
“我是谁？”他压低声音悄悄说，“可惜你昨天提前走了，否则她朋友和你正好。”
“好什么好，我没兴趣。”我很后悔开了免提，现在再转换成听筒又显得心虚一样。问题是我啥也没干，我心虚啥，而且就算干了点啥，又有什么好心虚的。偷看了眼天空，他正随意在翻看着茶几上的一本书。
“你不是喜欢大长腿妹妹吗？怎么，换口味了？”陈鑫月提到吃和妹妹们就特别的兴致盎然。
“你到底请不请吃饭？”我急忙大声问道，真想马上挂了电话。
陈鑫月一愣：“刚才不是说了今天不行了吗？不好意思哈，一定请一定请，先欠着。”
挂了电话，我没话找话地说：“那个……今天不用去了。”
“免提，我听得见。”天空继续翻着书。
我决定以后改掉用免提的这个不良习惯。
“原来我们花木喜欢大长腿妹妹啊？”他仍然在一页页地翻着书，漫不经心地说。
“花木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夏秋冬是挺喜欢的。”我故意逗他。
他翻书的手一停，转过头来：“哦？那刚才我抱着的人是夏秋冬还是花木？”
在他炽热的目光里，我败下阵来，想到刚才，脸又开始发热。
“……不知道。”我站起来，想躲开。
手腕被他一把抓住，又把我拉坐下。
“真不知道？”他还是握着我的手腕。
我慌里慌张地拿起刚才他翻的那本书盖住脸，瓮声瓮气地说：“真不知道！”
他松开我的手，语气轻松地说：“其实，喜欢也很正常。”
我愣了一下，急忙拿开脸上的书：“是陈鑫月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他是你的好朋友，应该很了解你。”他微微一笑，又说了一遍，“喜欢很正常啊。”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烦躁地说：“对啊，喜欢很正常。”说完我站了起来，这次他没再拉我，我有点失望，也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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