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感到莫名的烦躁，他掏了掏耳朵吐槽道：“好吵。”
说完一刻目光也没停留，转身就大跨步地走了。
周围被堵的水泄不通的超级学霸，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愿意别人靠近自己这么近。
感受到门口有一道来路不明的目光，再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却又没有任何人。
学霸没在意，继续耗着自己的最后一丝耐心，回答着那些无聊的问题。
“李芜你不是a市的大状元？那边的教育环境各方面的都比这边好，虽说都是一线城市，但是咱们b市还是比a市差点儿。”数学老师姓王，看起来20多岁，人有点儿八卦。
“户口在老家不好迁，麻烦。”李芜觉得他这问题有点傻逼。
那边条件肯定比这儿好，他闲的没事干嘛不选好的？
“参加这么多竞赛，你这么优秀，各种奖项肯定拿到手软吧？”数学老师变着法的夸李芜，在他面前给自己刷一波存在感。
“还好。”学霸不以为然。
“对了我还有道题……”
那些簇拥在一起的老师，像发现什么新奇世界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没了，和门外炎热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芜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晚，他要赶紧回家了。
“老师我就先回去了，有点晚了。”
李芜和那些老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留下小鸟们继续叽叽喳喳。
“这是个人才。”
“不知道的以为咱们校长用什么手段把人家状元给挖来了。”
“嚯，这话说的，以为咱们校长真做了什么……”
“一会儿校长来了，逮个正着，再拿着鞋底子埒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笑死了……”
“太真实了，头都给我笑飞了。”
……
李伟看见自家儿子这副臭嘴脸，嗤笑道：“哟，谁惹我家宝贝儿子生气了啊。”
“爸，这个学校的老师有点吵。”李芜抿了抿嘴唇。
“怎么着，不满意啊，看看人家学校老师多热情。”李伟无情的嘲笑着自家儿子。
“……”学霸有点无语。
“今儿想吃什么，爸带你去。”李伟嘴欠了一把，开始关心他的宝贝儿子。
“老地方吧……”李芜看向窗外，看着外面的景物缓缓后退，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李伟默默的开着车，一路上也没能憋出一句话。
她明白儿子心里不好受，当年妻子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带着他俩去那个餐厅吃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喜欢去那个餐厅。
“爸，我昨天梦见我妈了。”李芜手托着下巴，故作轻松道。
“是吗，他和你说什么了啊。”
“她说……她想我了，想要看看我，她希望我过得好点。”
二人来到了餐厅，坐在熟悉的位置，旁边依旧空着属于她的位子，还是点了三份一样的饭菜。
“爸，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真想知道？”李伟手一顿，抬头看着那个空着的位置，仿佛她还在眼前。
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有问过，但是李伟就是不告诉他，怕他伤心。
“嗯。”
当年李芜年纪小，他就撒谎告诉他妈妈出差了，可长大了终究瞒不住。
李伟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也这么大了，我就不瞒着你了。”
他和王奚都是警察，有人经常出席危险任务，也顾不上李芜。
她在一次行动中为他挡了一枪，王奚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我永远爱你们。
那时他整整颓废了一个月，后知后觉想起她说的话，那时的李芜仅仅五岁。
李伟这几年拼命的弥补着对李芜的愧疚，把自己对慈爱的一面留给他，但还是把李芜养成了高冷内向的性格，他觉得对不起王奚。
“今天是她生日。”
“你小子居然记得，”李伟结了账，“我们去看看她。”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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