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苏悦踩着高跟鞋开门离开汪阡虞办公室后。
汪阡虞的手机在此时突然响起,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查看,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是那在熟悉不过的一串数字。
她按了一下接听键,只听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是她得力助手朴朔的声音。
朴朔“老大,不出你所料,吴邪一回杭州后没多久,他就从杭州坐飞机出发去往了格尔木疗养院。”
朴朔“看来他是发现了录像带里另有一层深意。”
汪阡虞听手机那头说的这话,勾唇冷笑了一声。
汪阡虞“不愧是吴邪,人称小三爷,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朴朔“那,老大,我需不需要也跟去格尔木疗养院看看?”
汪阡虞“不必了。”
汪阡虞“想必那边会有人跟吴邪碰头的。”
汪阡虞“该出现的人,也是时候出现了。”
汪阡虞“你现在马上撤回杭州基地,随时准备后援接应。”
朴朔“是。”
汪阡虞“这一回是该我亲自出马了。”
汪阡虞说完这句,随手一按,将通话挂掉之后,拿起甩在书桌上的那本古朴的书,又从新坐回到了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翻开那会刚看的那页书继续看。
一天后的清早八点,汪苏悦开着车送汪阡虞去杭州机场登机。
车一路驾驶去往机场的路上,汪苏悦边开车,边不停的唠叨。
汪苏悦“老大,去了长沙,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汪苏悦“还有,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汪苏悦“怎么办,我舍不得你。”
汪苏悦“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汪阡虞被唠叨得头疼,白了一眼开车的汪苏悦。
汪阡虞“就属你最唠叨。”
汪阡虞“我都知道了。”
汪阡虞“你还是专心开好你的车,比什么都强。”
汪苏悦撇了撇嘴很不满的反驳了回去。
汪苏悦“但愿你能听的进我的话。”
汪苏悦“还有,你要是能听进我的话,我能这么唠叨吗?”
汪阡虞“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求你行行好,让我清静一会吧。”
听汪阡虞这么说,汪苏悦乖乖闭上了嘴,一路没有在多说一句。
去机场的路上耗费了四十分钟,还好来的及时,刚到机场,就正巧赶上了这趟八点四十飞往长沙的飞机,这不两人挥了挥手道别,汪阡虞就进去了机场,登上了飞机。
再次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一点。
汪阡虞在长沙机场下了飞机,在机场路边随便打了一车,就去了二月红府邸旧址。
另一边的吴邪从杭州坐飞机,中间倒了两站,这不最后一站在机场等了十一个小时后,才登的机,最终在第二天的中午两点到达了青海西宁。
可吴邪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以外,还有另一波人也跟他同一个目的,去往了格尔木疗养院。
去二月红府邸旧址的路上,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达后,汪阡虞付给开车司机钱后,这才起身开门从副驾驶座位上走了出去,随手将车门一甩,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红府的大门口。
长沙
二月红旧址
红府
这里已经人眼稀少,凋零荒芜,落败不堪。
司机开着车掉了一头,飞快的从汪阡虞身边奔驰而过的时候掠带而来的一阵劲风刮来扬起了路边的落叶纷飞,吹起了汪阡虞的一身白衣长裙的裙角。
消失了十年已久的阿虞,再一次旧地重游,故梦重温。
当她看着已经衰败很久的红府以及门前厚厚的一层落叶,再思及当年的二月红,却也只能是用以“恍若隔世”这个词汇来形容她看到的这幅衰败情景。
过往的一切,在度回首,沧海桑田。
而现在剩下的也只是这衰败的红府旧址,见证了二月红曾经传奇的一生。
她没想到自己消失的这十年之中,发生了太多的改变。
红府从那以后衰败没落,后继无人,所有的财产,铺子,盘口都尽数充公交付给了国家。
唯一让她没有遗憾的就是二月红一生的绝学,也算是后继有人吧。
她阿虞,自当将其发扬光大。
这是她作为二月红徒弟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汪阡虞“师父,阿虞回来了。”
汪阡虞“可是,你却不在了。”
汪阡虞推开那扇满是灰尘,上面结满蜘蛛网紧闭的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院里的大理石地板上,落满厚厚的一层落叶,汪阡虞再往前走踏入走廊上,走到曾经的后花园,却也发现,那里早已是破乱不堪,荒草丛生,就连那曾经的池塘也都干涸。
汪阡虞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伤感,感慨万千。
汪阡虞“红府已经衰败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如果师父你在,看到了会不会觉得很伤心呢?”
汪阡虞“人走茶凉花易散,物是人非事境迁。”
汪阡虞“人世百年,临了也不过是一捧黄土,尸骨无存。”
世态炎凉,可悲可叹。
十年,整整十年她在一次回到这里,空有回忆,却无法在回到从前的那个阿虞。
世人都知道,她是阿虞,是二月红的小徒弟,却不知她的另一层身份竟也是汪家的当家人。
她姓汪,原名汪阡虞。
这一次回来,改变的不止有她的身份,还有她一颗沉寂了许久的心。
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
事与愿违,从来由不得她选。
在她得知她身份的那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天真的阿虞了。
曾经的那个阿虞与她而言太奢侈,是她渴望而不可触及的虚妄泡影。
她这种人,就不该贪恋什么感情。
十年的魔鬼训练,生不如死的滋味,多少次在死亡边缘中挣扎的她,心志早就被刻磨的坚不可摧,变得越来越冷血无情。
一时的感伤,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
她这次回来,不得不借助二月红徒弟阿虞的这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里。
因为她就算在不愿意利用这个身份,想保留一份曾经的美好,可到最后也只是别无选择。
汪阡虞在红府后花园这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而远在青海西宁的吴邪也已经坐上了大巴车去往格尔木。
当吴邪到达格尔木的时候,又因距离格尔木疗养院太远,又打不到车,最后打了一个三蹦子,几经周转,当到达格尔木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