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看着离开的沈知节,叹了叹气,有的时候,他也在感叹,沈知节不愧是傅老爷子的儿子,他和先生一样,骨子里带着一样的东西。
只是先生更加冷血,习惯兵不血刃。
如果不是遇见了陈小姐,或许在某一天,先生可能会和沈知节成为朋友。
阿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很可能会让沈知节对他排斥,那么陈禾果的下场可能会更艰难,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无法与棋手匹敌,就像金字塔的下端永远无法成为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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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禾果看着窗外的城市,对着窗哈了一口气,在上面画了一个笑脸。
陈禾果阿席,你说我明明和爸爸见过那么多穷凶极恶的人,可为什么在沈知节这里,我却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呢?
或许吧,那句话是对的,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的人。
你永远无法替别人做出抉择,因为承担后果的不是你。
突然,陈禾果敏锐地听到了门把手的响动,现在的她行动不便,只能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打开了,陈禾果看着一个男人带着口罩和帽子向自己走来,在他抬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
陈禾果沈知节。
陈禾果对自己见过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有记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沈巍和蔺席很像。
他们两个的眼神——都是纯粹而幽暗。
不去在意蔺席的过去,这是她唯一的私心,她相信蔺席为了自己会去改变。
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在那场火灾里,明明他带给自己的感觉不逊于沈知节,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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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禾果回过了神,感觉到自己头皮的疼痛,抿了抿唇。
傅慎行怎么?还想反抗?
傅慎行我这次可是特意为你上次逃走做的准备。
陈禾果你把所有人都支走了?
傅慎行挺聪明,只可惜,我再也见不到这么聪明的你了。
傅慎行不知道真正的傅慎行是怎么想的,可他断然不会把影响自己心绪的陈禾果留下。
就在傅慎行准备下手的时候,病房的灯亮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拉开了傅慎行,将他摔在了床上。
徐文祖你没事吧?
陈禾果没事。
陈禾果正打算让徐文祖将傅慎行抓住,即便这样没有办法彻底解决他,但也可以让他消停一阵子了。
可这时候傅慎行只是阴狠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徐文祖也没有去追傅慎行,只是看着陈禾果,他的眼神晦暗至极,看起来像圆月的狼人。
陈禾果谢谢,
徐文祖不问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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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祖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