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门口,已经有管家在等候了。
管家穿着西装,站得笔挺,他对着身穿皮草衣的善闫小悠鞠了一躬,语调不徐不疾地说:“主,恭喜您凯旋而归,请问公主……”
“好好照顾她。”善闫小悠将被捆成素鸡的筱逆扔给管家,就骑着龙飞走了。
“是,”管家又鞠躬示意,目送他和坐骑飞走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好好”两个字咬的极重。
管家投给筱逆一个轻蔑的眼神,根本顾不上地面的坑洼,扯着绳子就将筱逆往城堡里拖,地面上的石子硌地筱逆后背生疼,后脑勺也在颠簸中被磕了好几下,鲜血从中缓缓渗出,疼得她“哎哟哎哟”直叫唤。
精美的小洋裙也被磨地残破不堪 ,露出大片细嫩的肌肤被石子毫不留情地划破。
她就这样被拖了一路,直到进入一处狭小潮湿的房间。
“没想到吧,在皇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你也有这一天。”管家阴禿地笑着,用力拉扯着筱逆的长发。“好好在这待着吧。”
“砰”管家离开了,房间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筱逆疼得使不上劲儿,只能躺在地上,白天还感觉不到什么,到了夜晚,地下的冷气直逼骨血,单薄破烂的洋裙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她冷得直打颤,很快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在梦里死去,也许就能醒了,可为什么感受那么真实,太难受了,来个人救我也行啊……”
在黑暗中,筱逆心里碎碎念着,身体过于疲劳,困意袭来,她昏睡过去。
“你没事吧,我来救你了。”大雾中伸出一只手,筱逆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轮廓,再想看清,大雾似乎又浓了些。
“给你。”那只手递来了什么东西,筱逆还没来得及接,就从睡梦中惊醒。
她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听见一个妇人叫骂的声音:“起来了畜牲!你们贵族都是一个德性!娇气地要死,不就是受了点儿皮肉伤吗,至于早上叫都叫不醒吗!”
筱逆轻哼一声,半边肩膀都麻了,她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妇人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早上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是祭品,要是死了可就不好了,还好她命大,自己也能免去一些责罚。
妇人扔过来一个发硬的馒头,极其嫌弃地拍了拍手道:“你们贵族可没吃过这么寒酸的东西吧,今天就让你吃个够。”她又扔下半碗发着馊味的泔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筱逆舔着泛白的嘴唇,受了伤的她现在无疑是非常需要能量的,但她也确实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寒酸的食物,她下不去嘴。
僵持了半天,胃因为饥饿,咕咕地叫着,传来一阵绞痛感。
不行,忍着。
她始终破不下心里那道防线。
而固执换来的代价便是胃里更强烈的不适感,她感到头晕,胃酸翻腾着,想冲出喉咙。
既然难受,那就睡一觉。
筱逆头一偏,靠着墙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