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潇最近在习音律,花了大价钱找的乐师。
自从魏无羡说要帮她想办法之后,孟潇就开始学习音律了,毕竟打下良好的基础是一位好学生应该做的。更枉论,她想学好诡道。
从未习过古琴的人,最开始的‘佳作’简直刺耳可怕,她只好起早贪黑、乘着人少去藕花深处练。为此,还惹出不少闹鬼的传说。
尤其是最近,云梦许多人都遇到莫名其妙的怪事。
许多平日里话多的人都嗓音沙哑、喉咙痒痛,吃了药也不见好。还有些男人变得畏畏缩缩,媳妇出来见人时脸上总是带着青紫。
很是倒霉,却达不到向云梦江氏求助的程度。
恰逢此时,魏无羡和江澄一起回来了,路过思晚吟的时候停了脚步。
魏无羡欢快的挥着手,打招呼道:“孟潇,好久不见!”
孟潇心气不顺,只当看不见江澄,接话刺道:“哟、这不是被谁勾了魂的魏公子么,可算舍得回来了。”
魏无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这不是想你家的酒了么。你都不知道,在云深不知处要是没有你的东西,我和江澄……”
“魏无羡!我先回去了。”江澄打断他的话,转身准备走,却被孟潇一把拉住了。
孟潇道:“江澄,你到现在还不懂梳子的意思吗?”
江澄看了看她,没说话。孟潇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温情,顿觉无力。
孟潇道:“江澄,看来你这次姑苏之行,心有所属了。算了,祝你们幸福吧。”说着也不理他了,扭头道:“魏无羡,把我的储物袋还回来。就不耽误你们急着想走了。”
魏无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澄扯住了袖子。
江澄满脸恼怒的站在原地,脸都涨红了,冷哼一声,扯着魏无羡转身走了。步子却不快。
孟潇自顾自的说完,也不听、不理会他们,拿回储物袋,转身回了屋里。坐在柜台里发呆。
江澄磨蹭了好久,到莲花坞大门口了还半天跨不进去。直到魏无羡忍不住偷笑,才一把甩开他回去了。
思晚吟里的孟潇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说呢!
孟潇在想,她现在只能等江澄失恋呗。然后好好安慰,趁虚而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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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双杰回来后没几天,又要离开了。
听闻,岐山温氏召世家亲传弟子前去不夜天听训,魏无羡和江澄都要去。
他们走时,魏无羡在思晚吟前停了脚步,江澄站的远远的,只留个侧影,看不清神情。
孟潇出去扔给魏无羡一个储物袋和一个小纸条,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了店里。江澄现在心有所属,缠着他只会惹人厌烦。
储物袋里还是基本上一样的东西,不过把酒换成伤药,迷药和踏踏实实的锅盔,顶饿。
纸条上写了:“储物袋内有迷药,遇到恶狗可使用。加强版的,一晕一晚上,对妖兽也管用,小心使用。”
魏无羡眨眼,笑道:“师妹,你要不要看?”
江澄不屑,道:“谁稀罕,她不缠着我,我最近不知道自在了多少。”
“噗嗤!”魏无羡忍不住笑出了声,却也没再调笑,只自己打开纸条,一眼就皱了眉头。怎么一句都没提到江澄?不是吧?不会真的死心了吧?
江澄侧身要看,魏无羡却揉了纸条扔水里了。揽着江澄的肩膀,道:“师妹,快走吧,师姐还在等着送我们呢。”
两人闹着,就走远了。
附近街面,又有几人不安分了,许是嗓子实在难受,只鄙夷的冲着思晚吟方向吐了口浓痰,满嘴的语气词:“切!”、“咦!”、“呸!”
孟潇握着扇子的手就是一紧,面色不变,依旧风淡云轻,自顾自的轻摇罗扇。
最近的天越发热了,最是容易上火。
碎嘴的人实在讨厌孟潇那副样子,拼着嗓子不要,也要开口讥讽,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小丫头片子还野心不小,开了两家店,整日里缠着江公子,还对魏公子勾勾搭搭的……”
这条街上看不惯孟潇的人可不止一个,毕竟她家生意火爆,意味着别家糊口艰难,还一开两家店,不知抢了别人多少生意。
更别说,她从不与人相交,整日里只缠着江公子,好像比谁高出一等的样子,最令人讨厌。
更枉论,多少云梦姑娘的梦中情人魏公子和江公子还对她格外特别,更是招人恨。
上个人话音未落,立马就有人接道:“就是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大家都是地里的泥,偏她装的好像格外不同的花,妖妖骚骚的,谁都想勾搭……”
任由东南西北风,孟潇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