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台摄像机就对着脸这么不间断的拍,这笑也从来没有在烧饼脸上消失过,他笑的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饼哥好高兴啊……”
不知谁说了一嘴儿,被烧饼听到了。
烧饼这不是录节目,高兴嘛,哥儿几个好久没在一块玩这么嗨了
是啊……这么嗨,大概也都是演出来的吧。
栾云平好家伙,笑这么丑!
这是栾云平和烧饼说的第二句话,烧饼并没有在乎栾云平说什么,而是他终于和我说话了。
但是一抬头,看到栾云平在和身边的师弟们嘲笑着自己的嘴脸,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他也只能笑,不管是不是苦笑。
烧饼嘿,这副总这么说话的啊!
当时栾云平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原来自己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愣头青的称呼了,看着边上师弟们迎合着自己在嘲笑烧饼,自己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
话从口出也收不回来,只好浅浅一笑一笔带过。
第一期大家都玩得格外热闹,几乎跑遍了整个天津市,烧饼是健身的,体力自然好些,而栾云平平时的锻炼也无非是饭后散个步,对于这种剧烈的活动基本上都扛不住,到最后摇着扇子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戏称,
栾云平年轻真好啊
张鹤伦栾哥怎么这么说,您现在也不老啊?
栾云平还在大楠的那个年纪的时候,还被人叫愣头青呢……
张鹤伦谁啊,那么大胆敢叫总队长愣头青?
栾云平烧饼
一听是烧饼,张鹤伦立马闭了嘴,大家都心知肚明栾云平和烧饼的关系,年轻那会儿好像是朋友,又好像是情侣。
打龙字科开始招人那会儿,他们的关系疏远了,好像内心都有了隔阂。
他们有了隔阂之后也没去进一步修复他们的关系,栾云平维护着跟队里众多师弟的关系,帮着师父操持着社里的事情,烧饼也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栾云平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但唯独少了烧饼,感觉一直心里空着点什么。
但看着烧饼一步步的上去了,登上了更大的舞台,心里也有了些许的安慰。
张鹤伦平时虽然贱贱的,但是和栾云平聊起这事儿,还是有意识的挡着镜头,转身轻声和摄像说,
张鹤伦这段能掐了不?
“能”
张鹤伦谢谢你啊
打远处看到张鹤伦和栾云平待在一起,烧饼第一反应就是栾云平得吃亏,一个箭步跑了上去,挡在栾云平前面。
见烧饼出现在自己跟前,张鹤伦立马就演起了坏人,好像是来抢栾云平旗子的。
张鹤伦我这还没开始呢,饼哥来的这么及时啊
烧饼你开始还得了,他那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要折腾来折腾我
张鹤伦当然不会和烧饼浪费时间。
张鹤伦不了不了,求饼哥别来折腾我就行
说完反方向跑走了。
烧饼哥,以后你得躲着点他们,你折腾不起再给自己折腾坏了多不好……
栾云平你怎么不抢我旗子
烧饼我一向来都是来保护你的……
烧饼声音很轻,但栾云平听得一清二楚。
烧饼的跟拍摄像终于跟了上来,当摄像机照到烧饼的那一瞬间,烧饼猛地收起了他刚刚的成熟样儿,变得异常活跃和兴奋。
栾云平一下子懂了,这是导演给他的人设。
活泼,开朗,甚至……幼稚,天真。
但是往往是这个人设,让栾云平忽的想起小时候的烧饼,那个缠着自己的小师弟,那个幼稚的偷别人板凳的小调皮。
烧饼偶尔和栾云平搂搂肩膀,打打闹闹,还会给他捶捶肩。
可镜头摇走的那一瞬间,烧饼松开了手,变了脸色。
栾云平为什么人会变?
烧饼就像是十岁的你和三十岁的你,遇到的事情多了,就不再是那个愣头青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栾云平懂得当然比烧饼多,但是他只是不相信,比自己年轻的烧饼,在自己眼里还是个孩子的烧饼竟然也懂这个道理。
都是演的。
我们自然还有感情,只有在灯光打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才能尽情的展露自己,去和你搂搂抱抱,去和你卿卿我我。
烧饼哥,那只是节目,我们的关系,我们还不清楚吗?
烧饼,你在演。
演着去当个兄弟,演着去和我毫无关系。
栾云平,你也在演。
演着和所有师弟关系都一级好,演着淘气,演着顽皮,谁又能相信一个三十多岁的副总会是这般模样……
我们,都在演给彼此,演着快乐,演着一身轻松。
栾云平烧饼……
烧饼哥,保护好自己,我不抢你的旗子,我走了昂
看着烧饼跑走的背影。
栾云平陷入了沉思。
栾云平我是想说,能不能好好抱抱我
依稀记得小时候,八九点钟上床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噩梦,没有惆怅,更没有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