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站在醉仙楼的门前与几个小厮争论着,推搡之间,他被推到白浅的身边。
离镜朝白浅和君千这边看了一眼,对着身后的百姓说:
“大家给我评评理,这个醉仙楼里的评书先生收了我的话本子不给钱,还安排这些个打手要把我赶出去。”
他带着哭腔,停顿了一下,又说:
“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妹妹,就等着这笔钱过活呀!”
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只可惜白浅和君千不买他的账。
她俩饶有兴趣地讨论着离镜的演技。
“千千,你说这个书生演的这么假,百姓是怎么看的下去的啊?”
“可能是看他长得挺好看的,哈哈哈哈。”
“你等着,我去帮帮这个傻小子。”
说完白浅放开了抱着君千的手,快步向前,蹲在离镜旁边,对醉仙楼的掌柜的说:
“掌柜的,我哥他不容易啊,您就行行好,把钱给我们吧!”
围观的百姓们起哄道:
“是啊掌柜的,你们店这么大又不差那几个钱。”
“把钱给他们吧!”
君千也没闲着,也跑到离镜旁边哭。
【好一出大戏。】
醉仙楼掌柜也不想再继续闹下去,低声骂了句晦气,让小厮把钱给他们就快步离开。
时运不济,碰上这么一家人!真倒霉!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百姓们也散开了。
地上的三人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佩服佩服。”离镜拱手,笑着说。
白浅过了把戏瘾,道:
“这下你那一家老小有望了。”
“公子说笑了,那不过是谋生的手段。”离镜笑嘻嘻的,眼睛却盯着白浅,余光略过君千,玄女出现在这那离神魔大战不远了。
“那你家到底有多少人?”
“我无父,母亲一人将我和哥哥妹妹养大。”
“我叫司音,这是我妹妹君千。”
“君千?”
这不是玄女吗?难道这一世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说我叫离镜。”
“你家是哪里的?我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一直没有说话的君千冷不丁地发问。
离镜没有慌乱,笑盈盈想蒙混过关。
“哦,我母亲是京城人,父亲是本地人。”
君千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离镜一眼。
白浅见场面有些微妙,拉着君千对离镜说:
“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
待她们走好,离镜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白浅。”
我不会再辜负你了,玄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的出来,这一世只希望我们再无交集。
可玄女为何变了这么多?难不成她也重生了?
不,不可能,她若是重生刚刚不必那样对我,那个女人死时那样惨,肯定会找我报仇。
狗子检测到离镜的心思不禁嘲讽,【这个人脸真大,玄女要求里都没出现他,切,自作多情。】
”脸大是他一贯的风格。“
当年白浅拒他于门外,他还恬着个脸要见她,不是脸大是什么?
“千千你刚才怎么了?”
“浅浅,我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君千看着她说:“他不像是本地人倒更像是…翼族人。”
白浅瞳孔微张,嘴巴崩圆,脑子活泛起来。
“千千他是不是翼族派来的奸细啊!”翼族在这个时候异动,狼子野心还未可知,这件事得告诉师傅。
白浅千里传音到墨渊的耳中,但传完她就后悔了,救命!她偷跑出来被师傅发现势必要禁足上几个月。
白浅瞬间苦哈哈,一张脸皱成苦菊。
“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但咱们得小心他。”
“嗯——”白浅点头。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