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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

天官之花城的妹妹

花潮不爽的皱起眉头,身下是书案,后背被书桌弄的生疼,身上有一个死死压住自己的江宗主,若不是自己已经是一个鬼,现在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花潮动了一下:“唔……”

花潮轻轻拍打着江澄的后背,想让他松开自己,谁知江澄竟然用手捏住了花潮的两只手,固定在花潮头部上方。

花潮的眼里有了明显的水雾,眼角微微有些泛红,嘴角留下了来不及咽下的口水,狠了狠心,牙齿合上。

“嘶……”

江澄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是血液的铁锈味,舌头被咬破了。

江澄(晚吟)你……

花潮虽然没办法呼吸,但是嘴一张一合,眼里的水雾好想要凝结成水珠流下来,嘴角有亮晶晶的东西,身子倒在书案上。

江澄用手指轻轻的擦了擦花潮唇边的液体。

花潮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可能是鬼使神差,花潮轻轻张嘴,咬住了嘴边的手指。

江澄身体一僵,震惊的看着花潮。

江澄(晚吟)阿潮……

江澄的这一声,彻底唤醒了花潮,她慌忙的坐起身,想要站起来,可是腿不听使唤,跌倒下去。

江澄(晚吟)小心!

江澄伸手接住了花潮,花潮暗自恼怒,心道

花潮(想)该死,我堂堂一个绝境鬼王,彼岸傀儡,竟然,竟然……

花潮没事……

花潮缓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

花潮尴尬的不敢直视江澄。江澄叹了一口气,道

江澄(晚吟)呃,我先去安排一下晚宴。

说完就离开了,看着那背影多么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啊。

花潮不禁笑了笑,随即又是一皱眉,唇上是一阵刺痛。

花潮(嘟囔)我只是造了什么孽啊?

花潮环视着书房,干净整洁,只是……书案这儿乱七八糟的,花潮居高临下的看着书案,思索着要不要收拾一下,最后下定决心。(书案:我当时害怕极了,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劈了。)

花潮又不是我的书案,我收拾干嘛?

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

想起了晚宴的事,花潮走进了厨房,里面的厨子忙活着,有得见过花潮。

厨子a:“是花姑娘!”

花潮笑道

花潮你好。我想来做一些饭菜。

厨子b:“怎么能让花姑娘亲自下厨?花姑娘想吃什么直说,我们来做。”

厨子c:“是啊,这里都是些累活,花姑娘还是出去吧。”

花潮不,我想亲自做一些饭菜,不知……江宗主喜欢吃什么啊?

厨子a:“宗主他一般不挑,比较喜欢吃鱼,还有鸡。”

花潮原来如此。那拜托给我准备一条鱼和一只鸡,其他的我自己准备吧。

一个厨子刚想说话,另一个捂住他的嘴巴,第三个比较年老的厨子对第一和厨子道:“那是我们莲花坞的女主人!不可放肆!”

第一个厨子点了点头,三个厨子按照花潮说的准备好了,便去准备其他的食材了。

花潮做好了一盘红烧鱼,一盘小鸡炖蘑菇,思索了一阵,又拿了一些排骨和莲藕,熬炖莲藕排骨汤。

在晚宴上,江澄道

江澄(晚吟)诸位不必客气,吃饭吧。

江澄看到了自己桌子上的一碗莲藕排骨汤,眉头打了好几个结,自从姐姐死后,自己就下令禁止煮莲藕排骨汤,现在阿姐回来了,自己因为宗务繁重,吃饭基本上都是匆匆吃两口就走了,这怎么……

江澄环视着其他人,发现只有自己桌子上有,不由得心生疑惑。

花潮看出来了,笑了笑,轻声道

花潮晚吟,鱼、鸡和莲藕排骨汤是我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江澄微微惊讶的看着花潮,然后毫不犹豫的先喝了一口汤,熟悉的味道喝进自己肚子里,江澄的鼻子一酸,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然后又吃了一口鸡。

发现花潮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道

江澄(晚吟)不错,挺好的。

花潮咧开嘴笑了笑,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

一顿晚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江澄却觉得这一顿饭,是十三年来最好吃,最美味的一顿饭。

第二天……

第二天下着雨,江澄和其他的宗主在一起商议,花潮托着腮,无聊的看着一群仙门百家的家主(除了江澄)在哪里叨叨叨叨叨叨,吵的自己烦死了。

江澄也是揉着太阳穴,一脸头疼的样子。

门外传来了好几声犬吠,跑进来一看,竟然是仙子!

仙子狂吠,急得团团转,跑到江澄腿边用爪子挠江澄的腿。

江澄(晚吟)仙子,阿凌出事了?

仙子点点头,咬住江澄的衣摆往外拖,江澄令人取了一把油纸伞,匆匆忙忙的赶了出去。花潮张了张嘴想要一起跟出去,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江澄一起去,再说了,这群仙门百家有能力自保吗?

花潮静静地品着茶,听着其他宗主的议论,表面上冷静的很,实际上内心慌的一批。

花潮(想)晚吟不会有事的吧?阿凌也不会出什么事吧?啊啊啊啊他们几个怎么还不回来?我要不要去找找?还不会出事了吧?

这时候,仙子再次湿漉漉的跑回来,花潮望了望仙子身后,没有那个紫色的身影,不由得心里烦闷。

扔下手里的茶杯,道

花潮仙子,带路,其他人,不要跟着。

花潮手里出现了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冲进了雨幕中。

仙子带着花潮来到了一座观音庙前面,大门被打坏了,看上去是紫电所为,还有一扇门,花潮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一阵烦躁,“砰”的一脚就把门踹飞了。

飞出去的门还波及到了几名兰陵金氏的子弟。花潮拔出令月,谨慎的打量庙内,正中间是矮子金光瑶,旁边有几名兰陵金氏的子弟,还有苏宗主,另一边,是组团当俘虏的魏无羡,蓝忘机,蓝曦臣,金凌和江澄。

几人愣愣的看着碎成碎片的厚厚的门,再看了看“柔弱”的花潮,默默的把自己的下巴安了回去。

金光瑶手一翻,又开始弹奏乐曲,那五个人死死的捂住耳朵,魏无羡喊道

魏婴(无羡)花潮!捂住耳朵!那首曲子会让你失去灵力的!

花潮并未理会魏无羡,拿着令月就向金光瑶砍去,金光瑶一看不对劲,急急忙忙收了琴弦,拔出恨生与花潮搏斗。

花潮的一招一式都厉害,带着一股恨劲儿,对金光瑶各种挑衅都不在乎。金光瑶也闭了嘴,和花潮对打起来。

蓝涣(曦臣)花姑娘的武功好生厉害!

金凌(如兰)为何阿潮姐姐不受琴声影响?

江澄捂着胸膛上的伤口,道

江澄(晚吟)那是因为,她用的叫做法力,不是灵力。

……

与花潮打斗的金光瑶明显落入下风,想着用琴弦解决花潮,却发现自己好想被五花大绑了,低头一看,果真如此。自己被一条银链紧紧绑起来了。

一旁的苏涉看到金光瑶被绑,拿着剑就冲了过来,一把闪着蓝色的光的剑飞过来,把那把剑打飞出去。

金光瑶站起身想要先跑,忽的腰后一凉。

蓝曦臣低低的声音传来

蓝涣(曦臣)别动。

蓝曦臣却在他背上击了一掌。金光瑶道

金光瑶泽芜君……你,恢复灵力了。

蓝曦臣并未答话。

魏无羡收走了金光瑶的佩剑和琴弦,花潮见金光瑶已构不成威胁,也就把银链青华收了回去,青华一圈一圈缠在花潮腰上,变成了普通装饰用的银链。

庙外雷雨交加,庙门的门缝有风漏过,在这呜呜的凄厉呼啸声中,金光瑶忽然跪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怔,刚缴走他腰间佩剑的魏无羡也是一惊,却见金光瑶虚弱地道

金光瑶二哥,我错了。

魏婴(无羡)……

听到这话,魏无羡都替他不好意思,忍不住道

魏婴(无羡)那个,什么,有话别说,好好动手。咱们只动手行吗?

花潮动手打不过只好用语言攻击,比如说薛洋。

魏婴(无羡)呵,也是。

这人脸说变就变,腿说跪就跪,毫无尊严霸气可言。蓝曦臣脸上也是一阵难言之色。金光瑶接了下去,道

金光瑶二哥,你我相交多年,无论怎么说,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已无意于仙督之位,阴虎符也已彻底损毁,今夜过后就要远渡东瀛,此生都不再回来了。看在这些的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远渡东瀛,说白了就是逃跑。这么听起来颇为丢脸,但金光瑶素以柔滑多变、宁弯不折著称,能软绝不硬碰硬。兰陵金氏以武力碾压一家两家、三家四家尚可,但若是大大小小所有家族都联合起来要讨伐他,重蹈当年岐山温氏的覆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与其拖到那时,倒不如现在立刻撤离,先避风头,保存实力,来日说不定还有机会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魏婴(无羡)金宗主,你说阴虎符已经彻底损毁,能否拿出来让我看看?

金光瑶魏公子,复原件毕竟不是本体,使用次数是有限制的。它已经彻底废掉了。而且那样东西戾气有多重,你本人是最清楚的。一件失去了功用,只会带来血光之灾的废品,你觉得我还会带在身边吗?

魏婴(无羡)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也许你还能再找到一个薛洋呢?

金光瑶二哥,我所言句句属实。

他言辞恳切真挚,并且自从俘虏蓝曦臣以来,确实一直都以礼相待,此时此刻,蓝曦臣还真无法立刻翻脸,只能叹道

蓝涣(曦臣)金宗主,你一意孤行要在乱葬岗策划那样一场大乱时我就说过,‘二哥’不必再叫了。

金光瑶这次乱葬岗的事是我鬼迷心窍,大错特错,可是,我没有退路了。

蓝涣(曦臣)什么叫没有退路?

蓝忘机微微蹙眉,冷声道

蓝湛(忘机)兄长,不要与他多话

魏婴(无羡)蓝宗主,还记得你是怎么提醒江宗主的么?不要与他多话。

蓝曦臣也是知道金光瑶张开口有多厉害的。可他一听见可能有内情,却又忍不住地想听,金光瑶也揪准了他这一点。

他低声道

金光瑶我收到了一封信。

蓝涣(曦臣)什么信?

金光瑶威胁信。信上说了……那些事, 七天之后,就会将这些事公诸于天下。让我要么自裁谢罪, 要么就……等着我的死期。

众人明了。金光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坐着等自己的死期到来, 与其待到那时身败名裂、被众家耻笑推翻,不如先下手为强。届时,就算对方真的把他那些陈年黑迹传得到处都是,但已经历过一场围剿, 众家元气大伤, 也再没什么力气和他闹了。

只可惜流年不利,被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个人搅黄了。

蓝涣(曦臣)就算如此, 你也不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杀手!你这样……

金光瑶不然我还能怎么办?等事情被捅出来、传得满城风雨, 等我沦为玄门百家的百年笑柄后,跪下来向世人道歉, 把脸送到他们脚下求他们踩, 求他们的原谅吗?二哥!没有第三条路了, 不是他们死, 就是我亡。

花潮不如这样,金宗主,你先来说一说杀父杀妻杀子杀兄的事吧。

蓝曦臣面露纠结之色,蓝忘机抽出了避尘, 蓝曦臣见他似乎有立刻一剑结果金光瑶的意图,忙道

蓝涣(曦臣)不必担心,他现在受伤又被缴了武器,已处于下风,这么多人都在,没法耍花样。

恰好那边魏无羡踹了苏涉一脚,踹破了他暗中动作的意图,蓝曦臣道

蓝涣(曦臣)你去应付那边,此处我来。

蓝忘机听苏涉怒吼,走了过去。魏无羡心知蓝曦臣对这个义弟多少还是留着几分情面的,总存着一丝莫名的期望,非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不可。恰好他也有些东西想听听金光瑶怎么说,于是侧耳细听。蓝曦臣道

蓝涣(曦臣)第一,你父亲,金老宗主,真的是你用那种方式……

金光瑶这个问题,我想最后再回答。

蓝曦臣摇了摇头,又道

蓝涣(曦臣)第二,你的……夫人……

像是难以启齿,他立即改口道

蓝涣(曦臣)你的妹妹,秦愫,你真的明知她和你是什么关系,还娶了她?

金光瑶怔怔看着他,忽然流下泪来。

他痛苦地道

金光瑶……是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脸色发灰。金光瑶低声道

金光瑶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蓝涣(曦臣)怎么会没有办法?!那是你的婚事!你不娶,不就行了?就算因此伤了秦愫的心,也好过毁了这样一个真心爱你敬你的女子!”

金光瑶难道我不是真心爱她的吗?!可我没办法啊,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是!那是我的婚事,可真的是我说一声不娶就能不娶的吗?!二哥,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我费了千辛万苦多少心血才让秦苍业答应了我的求亲,婚期将近,好不容易秦苍业和金光善都满意无比了,你让我突然说取消婚事?我该用什么理由?我该怎么和这两个人交待解释?!

金光瑶二哥,你知道在我以为一切都圆满了的时候,秦夫人忽然偷偷来找我告诉我真相,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就算一道天雷劈下来劈中我天灵盖,也不会更可怕!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去找金光善而要来偷偷求我?因为她是被金光善()()的!我那个好父亲,连追随自己多年属下的妻子也不放过,连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都不记得!这么多年她都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秦苍业这件事,你说如果我突然悔婚让他们觉察出端倪,害金光善和秦苍业决裂反目,最后两面不讨好下场最惨的会是谁?!

虽说不是第一次听说金光善在这方面的无耻行径,在场众人仍是一阵恶寒。恶心和寒意,不知哪种更甚。蓝曦臣道

蓝涣(曦臣)那你……那你就算是迫不得已娶了秦愫,你也可以冷落她,你为什么要和她……又何必生了阿松,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金光瑶却抱着头,涩声道

金光瑶……大婚后我根本就没再碰过阿愫。阿松……是在婚前就有的。当时我怕夜长梦多,又生波折……

便提前和秦愫……

若非如此,也不会阴错阳差就和自己的亲妹妹()()。事到如今,不知是该恨那个根本不像父亲的父亲,还是更恨多疑多虑的他自己!

叹息一声,蓝曦臣道

蓝涣(曦臣)第三,你不要试图狡辩,回答我,金子轩之死,到底是不是你有意谋划的!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扶着江澄的金凌瞬间瞪大了眼睛。

蓝忘机略略扬声,道

蓝湛(忘机)兄长,你相信他?

蓝涣(曦臣)我自然不相信金子轩是无意间撞破穷奇道截杀之事的,但是……先让他说。

花潮从刚开始就靠在木柱上,手里玩弄着令月,眼睛根本不往那边看,耳朵却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蓝曦臣刚才的那番话,花潮轻笑一声,道

花潮蓝宗主,你就这么相信你这个义弟?

蓝涣(曦臣)我……只是想听他说完。

金光瑶知道抵死不认是不会被相信的,咬了咬牙,道

金光瑶……金子轩,确实不是我偶然撞上的。

金凌一下子捏紧了拳头。

金光瑶可我也绝对不曾有意谋划后面的所有事。你们也不必把我想象得那般老谋深算算无遗策。很多东西根本是无法掌控的,我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和金子勋一起死在魏无羡手下?我怎么就能料事如神猜到魏无羡一定会失控,鬼将军一定会大开杀戒

魏无羡厉声道

魏婴(无羡)那你又说他不是你偶然撞上的?自相矛盾!

金光瑶我不否认我是故意告诉他穷奇道截杀之事的,可我只想着他和你素来不睦,又恰好遇上你被他堂兄找麻烦,多少要吃点苦头。我又如何能预见到魏先生你干脆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了?

魏无羡气极反笑道

魏婴(无羡)你真是……

突然,金凌大叫道

金凌(如兰)为什么!

他从江澄身边站起,眼眶发红,冲到金光瑶身边大声喊道

金凌(如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聂怀桑连忙扯住看上去像是要和金光瑶打架的金凌。花潮这才注意到了有一个聂怀桑在这儿。金光瑶反问道

金光瑶为什么?

金光瑶阿凌,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对人总是笑脸相迎,也未必能得到一份好颜色,而你父亲不可一世,人人却对他趋之若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同为一人之子,你父亲可以闲适地在家陪着最爱的妻子逗自己的孩子,我却连和自己的妻子单独待得久一点都不敢,连看到自己的儿子都毛骨悚然,还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理所当然地指派来做这种事——去截杀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狂,然后操纵凶尸厉鬼来一场大屠杀的极端危险人物!

金光瑶为什么明明连生辰都是同一天,金光善却可以在给一个儿子大办宴席庆生的同日,眼睁睁看着他手下的人一脚把另一个儿子从金麟台上踹下来,从最高一层,滚到最下面一层!

他终于流露出了藏得极深的恨意,只是不是对金子轩,不是对魏无羡,而是对自己的父亲。

魏婴(无羡)别找借口了!你恨谁就去杀谁,动金子轩干什么?!

金光瑶如你所见,我全杀了。

蓝涣(曦臣)而且是用那种方式。

金光瑶眼角含着泪光,挺直腰板跪在地上,微笑道

金光瑶是。一匹到处()()的老()(),最适合这种死法,不是吗?

花潮面露嫌弃之色,道

花潮恶心。

蓝涣(曦臣)阿瑶!

斥完才想起来,他早已经单方面和金光瑶割席绝交,不应当这样叫他。金光瑶却仿佛没有觉察,神色自若

金光瑶二哥,你别看我现在能用这么难听的话骂他,对我这个父亲,我也是抱有期待过的。曾经只要是他的命令,背叛温宗主也好护薛洋也好铲除异己也好,不管多蠢,多招人恨,我都会去执行。但你知道让我彻底失望的是什么吗?我现在就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不是我在他心里永远抵不上金子轩的一根头发,或是金子勋身上的几个黑洞,不是他接回了莫玄羽,也不是他后来想方设法试图架空我,而是他某次又出去花天酒地时,对身旁的酒女吐露的心里话。

金光瑶为什么这样挥金如土的大家主不肯费一点点举手之劳,给我母亲赎身呢?很简单,因为麻烦。我母亲等了那么多年,在我面前为他编织了那么多身不由己的苦衷,替他构想了那么多艰难的处境,真实的原因,竟然不过两个字:麻烦。

金光瑶他是这么说的:‘尤其是读过点书的女人,总是自以为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诸多,不切实际东想西想,最麻烦。如果给她赎了身找到兰陵来,还不知道要怎样纠缠不休。就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吧,依她的条件估计还能再红几年,下半辈子也不愁吃穿用度。

金光瑶‘儿子?唉,不提了。’

金光瑶记性极好,如此一字一句复述来,旁人甚至能想象出金光善说这段话时那醉醺醺的神情。他笑道

金光瑶二哥,你看,我这个儿子就值四个字:‘唉,不提了’。哈哈哈哈……

蓝曦臣眉目间有痛色,道

蓝涣(曦臣)纵使你父亲他……可你也……

终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判语,欲言又止,叹道

蓝涣(曦臣)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金光瑶边笑边摊手道

金光瑶没办法。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要人垂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说到“人”字时,他突然手腕一翻。一根红色的琴弦套上了金凌的脖子。

金光瑶眼角还挂着泪珠,沉声道

金光瑶别动!

这下真是猝不及防,江澄吼道

江澄(晚吟)魏无羡!你不是已经缴了他的武器吗!

情急之下,他竟然直接对魏无羡喊话,语气与少年时如出一辙,魏无羡也喊道

魏婴(无羡)我的确是把他的琴弦都缴走了!

总不至于金光瑶修为已经高到可以凭空化物!

花潮他把琴弦藏在体内了。

其他人顺着她的指引看去,只见金光瑶侧腹处的白衣上有一团红晕,正在渐渐扩散。这根琴弦之所以是红色的,是因为它是血淋淋的。魏无羡之前当然搜不到它,金光瑶没有把它藏在身上,而是把它藏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等待一番话说下来,引得蓝曦臣情绪被他波动,旁人注意力也被转移,又激得金凌冲上前来靠近他,时机成熟,这才趁人不备迅速以手指刺破腹部,将它从体内挖了出来。

谁能料到,为了留这最一手,金光瑶竟然能这样对待自己,那团琴弦虽极细极细,却毕竟是一团金属异物,埋在血肉之躯中随人行动,那感觉绝不会有多愉快。

江澄惨声道

江澄(晚吟)阿凌!

魏无羡也不由自主随之一动,但立刻有人抓住了自己,转头一看是蓝忘机,这才勉强定神,没有乱了方寸。金光瑶制着金凌站起身来,道

金光瑶江宗主不必这么激动,阿凌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是那句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过段时间自然会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阿凌。

江澄(晚吟)阿凌你别乱动!金光瑶,你要人质,换我也是一样的!

金光瑶那可不一样。江宗主你受了伤行动不便,会拖我的后腿。

魏婴(无羡)金宗主,你是不是忘了捎上什么东西?你的忠心下属还在这边。

金光瑶望向被蓝忘机避尘相挟的苏涉,苏涉立即哑着嗓子勉强喊道:“宗主不必理会我!”

金光瑶多谢。

蓝涣(曦臣)金宗主,你又撒了一次谎。

金光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蓝涣(曦臣)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已经分不清你究竟有哪句话是真的了。

金光瑶正欲开口,一道前所未有的轰隆雷声炸响。虽远在天边,却如近在耳前,使得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把话咽了回去。紧接着,庙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诡异巨响。

这声音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撞门”。不像人的手臂在拍打,倒像是一个人提着另一个人的头,在一下一下狂暴地往门上撞。一声比一声响,庙门门闩上的裂缝一次比一次大,金光瑶脸上的表情,也一刻比一刻扭曲。

响到第四下的时候,门栓终于断裂了。密集的雨丝和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齐飞旋着破门而入。

金光瑶身形一颤,似乎想闪避,然而很快制止了这冲动。那道身形飞入的方向并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人从从容容地分开一瞬,很快又自然而然并肩站到一起。回头一看,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温宁?

温宁撞到了庙内的观音像上,头朝下脚朝上低挂了一会儿,噗通一声摔下来,这才道

温宁(琼林)……公子

看见他,江澄和金凌神色都有点难看起来。聂怀桑则大叫道

聂怀桑大哥!

除了飞进来的温宁,庙门口还站着另一道更高大的身影。轮廓坚硬,脸色铁灰,双目无神。

正是赤锋尊,聂明玦!

蓝曦臣道

蓝涣(曦臣)……大哥。

金光瑶……大哥。

这间庙内,有三个人都对着聂明玦的尸体叫了大哥,可三个人的语气截然不同。金光瑶满脸都是灭顶的恐惧,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无论是生前还是身后,金光瑶最害怕的人,无疑就是他这位脾气暴烈、绝不姑息的义兄。

他身体一抖,手也跟着抖,手中紧紧牵着的那根血淋淋的琴弦也开始抖。花潮皱起眉头,思索着是用令月是用渝迁是用青华还是用傀儡线来救下金凌。就在这一刹那,屋顶上突然穿出了异常的声响,随后屋顶被一个东西砸出了一个洞,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好砸在了金光瑶身上。

花潮趁着金光瑶愣神的一瞬间救下了金凌。

江澄正想扑上去察看他有没有受伤,魏无羡却抢了上前,握住金凌双肩,仔细检查,确定脖子的皮肤完好无损,一点擦伤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

魏无羡狠狠抱了他一下,道

魏婴(无羡)下次离危险人物远点,臭小子,你刚才站那么近干什么!

若是江厌离和金子轩唯一的儿子也在他面前没了,魏无羡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金凌很不习惯被别人这样抱,苍白的脸一下子涌上红晕,大力拒绝魏无羡。魏无羡抓着他更用力地猛抱了几下,重重拍拍他的肩,一把推向江澄那边,道

魏婴(无羡)去吧!别再乱跑,到你舅舅旁边去!

江澄抓住还有点晕头转向的金凌,对花潮道了一声

江澄(晚吟)多谢。

花潮跟我说什么多谢,对了,那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啊?

众人好奇的看着那个从天而降的东西,竟然是个人!

那人抬起头,迷惑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不仅是个人,还挺漂亮,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这人是天降的福星啊,省了不少事,这是从多高掉下来的?竟然还活着!奇了怪了。

花潮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谁。

……………………………………

晨曦艾玛,终于发出去了。

晨曦老是被通知:文章含有敏感字眼,请……

晨曦委屈一下你们,做做填空吧,用你们超常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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