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众人看着归来的温容,脸上不乏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嘉皇再次坐上了龙椅,开口朝着百官说道:“这左丞相之女已经与朕已经说清楚了,她确实不适合再去和亲了,朕看在左丞相为朕解决了这些年的忧虑,这和亲之事就此作罢吧。”
这次坐在一边的刑俞飞倒是耐不住性子了,站起身,“陛下这理由未免也太过于搪塞,她说她已经出阁,那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那人到底是谁,竟比不上我这睿国的大皇子。”
嘉皇怔了怔,再看向跪在大殿之下的女子,说道:“朕打算把左丞相之女赐婚给朕的皇弟景王,作为正妃,下月月初完婚。”
一瞬间,温容僵在原地,听着旁边的朝臣的议论,再抬头看着他们怪异的眼神,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容,你刚刚与朕说你爱慕朕皇弟已久,在一起多时,想讨个名分这事儿可是真的?”
这不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如今她答应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不答应就更不好向众人交代,可是这景王她可是连面儿都没见过一次的。
她只好作罢,回复道:“是的陛下,谢陛下恩赐。”
大殿内众人散去,温容找到了原生主人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温欲卿,还没等她说话,温欲卿便一甩袖子走掉了。
温容无语,自己寻着道走,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温容随便拉住一个宫女,问话:“那个跟你打听一下,你知道景王是什么人吗?”
问着还不忘把自己头上唯一的一个钗子拿下来塞到那宫女手里,那宫女十分受用,连忙给她解释道,“这景王是个瘸子,而且啊,听说这景王神志不清,是个傻子。”
这番话惹得温容冷笑,这皇宫果真跟电视剧那样讲的,勾心斗角,走到哪里都是算计。
不用被送去和亲了,现在又被设计嫁给一个傻子,当真是好算计。
听完,温容没犹豫继续往前走,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料,她刚出了宫门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些人。
夜色渐深,她没回头看,只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再一听脚步估计不止有一两个人这样简单,当即她就加快了步伐,就快要走入市集的时候,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温容没再犹豫,快步助跑两下,轻轻的一跃单手撑着墙头,翻了进去。
刚准备站住脚时,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她的眼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但还好她没叫出声。
温容定睛一看,面前的这男人穿着一身玄黑色衣裳,衣裳无不修饰着他的好身材,他站在这里没发出一点气息,连她都没注意到。
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温容余光扫视一周,瞅准空子准备再次开溜的时候,肩膀就被人禁锢住,耳边传来满是冷意的声音:“私闯我的府邸,还想走?”
“抱歉,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说着她朝准了机会,准备用手刀劈晕眼前的人,结果猝不及防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
随后又被眼前的人抵在了墙上,一股熟悉的味道扑入她的鼻尖,背后的冰凉让她瞬间清醒,身上有止不住的寒意。
“怎么又是你?”
“你就是皇宫里的那个人,对吧?”
身前的男人身子一震,没回答也没否认,“为什么跳进来?”
温容现在大脑有些发懵,她也是随便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家,谁知道这么巧?
一晚上让人意十分羞辱的姿势抵在墙上两次,又被人套路的嫁给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人。
真是倒霉!
“你是谁?”
“江淮。”
温容开始回忆,之前的原主并不认识一个叫江淮的人,她开始挣脱,“你放开我。”
江淮并未听着她的话,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凑在她的后颈处,“你不是挺会的吗?怎么现在开始拒绝了?”
说着有一个人从外墙翻了进来,“主,已经解决了。”江淮摆摆手,让他退下。
江淮转过身,才发现自己面前的女人已经要昏过去的状态,连忙扶住她,才发现她身上滚烫的不行,脸上有着十分明显的红晕。
身体没听使唤揽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卫知请大夫。”
“是。”卫知抱拳,立马又翻出了墙外。
大夫来过之后,说温容只是受了风寒,给了卫知一个药方,随他去抓药材。
药熬好之后,卫知十分实诚的给江淮端了过去,江淮看着他,皱眉,“你是想让我喂?”
卫知一愣,立马又准备端着药汤准备退下的时候,江淮上去踹了一脚卫知的屁股,烦躁道:“赶紧滚,浪费时间!”
卫知立马就退出了屋子,转头准备关门时就看到他主子扶起了那躺在榻上的女子,拿着药碗准备喂药的样子,心里偷笑。
这一夜,温容睡的不太踏实,辗转难侧的样子,生前那歹徒摁开爆炸机关的样子还在她眼前难以忘记。
她醒来时,看着窗外的天色,应该是过了寅时,强撑着从榻上坐起来时就看到桌边坐了一个人,手支撑着头,靠在桌上,眼睛闭着,似乎在小憩。
借着天边的一抹亮色,她看到眼前男人的容貌时微微一愣,许久都未移开目光。
眼前的男人面如傅粉,细长高挑的剑眉,高挑的鼻梁,脸型棱角分明,像是画师笔下古刻雕画出来的美男子。
“你还真是好色。”男人注意到目光,抬眼说话。
听到声音温容才被拉回现实,再次看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高束起的银色长发透出淡淡的邪气,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虽是这样说,但是他的眼睛生的也是极其好看,一双如墨的双眸,星辰般熠熠生光。
温容嘴硬道:“我又没看你,你自作多情什么,而且你长成这样,勉勉强强而已。”
江淮冷笑一声,站起身长腿一迈,与她一起坐在床上,慢慢逼近她,“那你靠近点,再好好看看?”
温容本能的闪开,跳下了床,与他隔着安全距离,“切,本小姐不稀罕!”
江淮一愣,这天下有多少女人都想争着爬上他的床,什么叫她还不稀罕?这女人不识好歹。
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被他那样的羞辱,温容突然燃起了报复之心。
她上前,二话不说准备一个侧踢撂倒他,本想着看着他出丑,结果当腿要踢在他的脸上时,他却稳稳的接住了。
江淮嘴角一扬,用胳膊挡掉攻势,右臂向前一捞,把眼前的人往床上一带,将她压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