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便派了丫鬟仆役去各房各院搜罗,已经有两柱香的时间,正厅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默。
须臾,只见得陈管事领着一个抱着盒子的小丫鬟步履匆匆地跨步入内。
“相爷,各处的人手还在翻找,只是二房六姑娘那处……找到了一些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李常笑,只见她愣怔了好久才仓惶起身,泪眼婆娑地施施然跪在李萧然身前。
李常笑“请大伯父明察,常笑怎么会在人生大事的当口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大夫人柳眉微皱,事出突然,她心里已经盘算了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李常笑。在叱云柔眼里,此刻的李常笑与大房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端起茶盏,李未央心情很好地啜了一口。事情已经盘算好了,她作壁上观即可。
李长乐“是啊父亲,小妹是个什么性子您素来清楚明白。”
她不动声色地撇过好整以暇的李未央,随即立刻劝说李萧然。
李常喜“常笑这么胆小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等腌臜事,一定是某些心怀不轨之徒蓄意谋害!”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李未央,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李常喜与李未央之间的破事,李家上下人人知晓,也没太在意她的话。
拓跋浚倒是拓跋浚皱眉道:“五小姐慎言,三小姐是父皇认准的五皇妃。没凭没据的这么能如此猜忌?”
李常茹的神色微僵,随即她柔柔地看向拓跋浚,替李常喜开罪。
李常茹“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常喜素来与三姐有些纠葛。她素来没心没肺,此番也是无心之失,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李长乐的鸳鸯手帕都快扭断了,却只能不动声色地冷觑李未央。
那小丫鬟见势头不妙,立刻将那玉盒打开。只见一柄玉质上佳的如意赫然躺在那处,更加证实了李常笑的罪证。
李常笑“陈管家,请问这玉如意是在何处寻到的?”
“回六小姐,是在内屋的床榻之下找到的,同时还找到了不少珠宝金银。”
紫烟“三小姐怎可觊觎大小姐的东西,还栽赃陷害到我们小姐头上。”
紫烟愤愤不平地开口。
叱云柔“你一个丫鬟,空口白牙地污蔑相府小姐,真当我李家无人吗?”
瞪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紫烟,李未央直直地跪了下来,开口求情。
李未央“母亲恕罪,紫烟口不择言,还请饶恕她这一遭。”
李长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三妹,这丫头留在你身边也是一个祸害。不如母亲替你管教管教,也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罢。”
三言两语就想在她身侧安插眼线?李未央正想开口,却听得一个清亮磁性的男声突兀地插言。
叱云南“这贱婢空口无凭便污蔑我叱云家未来的当家夫人,打杀了又有何不妥?”
鲜衣怒马少年时,叱云南一身蓝衫大马金刀地步入正厅。他脸上还有一些无关痛痒的擦伤,很显然是从军营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