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利,我想我们该结案了。”凯丽警探破天荒的抽起了香烟。
“唔。”莱利耸耸肩,“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爱丽丝这个姑娘弄出来的吗?”
“事情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还是沉不住气。”
“这么说,她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失效了?”
“确实如此,她很聪明的利用了机场监控器自动覆盖的时间,让他达到不正常证明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她那天根本没有去机场,那么登上飞机的又是谁呢?”
“登上飞机的那个人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不单代替爱丽丝登上了飞机,还使用了爱丽丝的银行卡消费,并保留了支付单据。能帮爱丽丝做这种事情的人,并且爱丽丝信任的人,我想除了她的亲人,没有别人了。”
“你说的对,这算是因家暴引发的血案吗?”
凯丽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那么爱丽丝为什么要杀了迈克,这理应不在计划之内吧。”
“俄狄浦斯(Oedipus)情结,警探。”
“什么…结....。”
“恋母情结,警探。”凯丽解释道,“俄狄浦斯(Oedipus)情结的说法, 缘自古希腊, 是一个弑父恋母的故事。是儿童(或成人)对于养育双亲的爱与恨欲望的心理组织整体,它的外在表现形式呈现为三角人际关系结构,即个体自身,所爱的客体对象,执法者(禁忌的制度)三者,伴随爱与恨,及恐惧等等冲突矛盾的情绪。它存在的外在条件是人类的两性差异和乱伦禁忌。弗洛伊德将人的潜意识的冲动归结于性的驱力,因此,在他看来人格的发展就是围绕着性的发展。而人类从出生到成年是按照一定顺序完成其人格的历程的,由儿童时期的“口唇区阶段”,到从口腔转向消化道的阶段,如小孩出生后的第二个年头,这时的刺激与满足过程表现在“排便训练”上。最后进入“生殖器阶段”,他们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生殖器上,并产生了男孩对母亲、女孩对父亲的恋情,前者称“俄狄浦斯情节”(恋母情结),后者称“厄勒克特拉情节”(恋父情结)。警探,你说对了,迈克和他母亲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正常母子的溺爱,迈克和她的母亲有不正当关系,而这就是爱丽丝谋杀迈克的原因。迈克和她母亲的不正当关系,自然不能曝光,所以迈克找爱丽丝并不是爱情,而是把爱丽丝当成挡箭牌,迈克玩弄了爱丽丝,所以爱丽丝要报复。
爱丽丝在商场偷窃了迈克母亲的电话,并把迈克约回家中,然后对他进行了疯狂的报复行为。。”
“这女孩,还真是可怕,简直像艾琳·乌尔诺附体啊。”莱利警探有些后背发凉。
“感情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对错。”凯丽叹了一声,“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莱利也点上了一根香烟,“文斯被杀,那是怎么回事,爱丽丝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她是怎么做到杀人后逃遁的,满地的石灰,不存在的脚印,反锁的门窗和房间,她会飞吗?”
凯丽思索了一番,才开始回答,“仔细想想,其实那并不复杂,爱丽丝是利用了文斯的习惯谋杀了他,爱丽丝知道文斯每天中午都会反锁房门在屋子里看电视,所以,在谋杀前一晚,爱丽丝和文斯吃饭,爱丽丝趁那个时候把遥控器放在窗户外面的窗台上面,并反锁了窗户,因为文斯警觉性很高,平时不开窗户,还要反锁房门。
当文斯要看电视的时候,发现遥控器不见了,他自然会四处寻找,如果这时候爱丽丝打电话告诉文斯,遥控器放在窗台上,文斯自然不会起疑心,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会打开窗户去拿遥控器,而文斯打开窗户的时候,就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候…”
“等等…”莱利突然打断凯丽的叙述,“爱丽丝在哪儿杀文斯,她并没有钥匙。”
“警探,你记忆力好差。”凯丽道,“爱丽丝就躲在窗外电线杆的电线上面,你还记得文斯别墅附近的电线杆吗,爱丽丝的工作就是电力安装与维护,即使被人发现她躲在电线杆上,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因为那是她的工作,别人也会觉得她在做她的本职工作,所以,当文斯打开窗户,爱丽丝又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枪杀了他,然后把尸体放在椅子上,对着电视,然后从门口开始撒上石灰粉,之后退到窗台,至此整个房间都洒满了石灰粉,接着她要让整个房间看起来跟一个密室一样,所以她还要关上窗户,那种倒L型的插销都有一个小圆洞,她用糖塞住,L型铁就不会掉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当糖溶化就会落在锁洞里面,至此一间不可能发生的房间就出现了。”
“完美无缺,我想我们该结案了。”莱利警探,收起案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