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下起了倾盆暴雨。
15区凯撒大道,一辆军用列车停在了轨道上。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各色警员在现场忙碌着。
“警探。”一个FBI特工迎了上来。
凯丽丢掉雨伞,钻进了编号为74号的列车车厢。
“什么情况,FBI都出动了?”凯丽道。
“凯丽,我是纳尔逊,我知道这是你的案子,FBI没有打算接手,我们只想找回列车上被凶徒盗走的七号武器。”纳尔逊道。
“七号武器?炭疽病毒?”凯丽皱眉,“总统疯了吗?只要5加仑播撒在纽约上空,3天后就会有50万具尸体”。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没有选择,我们还是谈现场吧,七号武器装在一个坚固的保险箱里面,保险柜用20厘米的厚钢板做的,高30厘米,长一米,我们把它伪装成一个铁棺材,用铁链拴紧在此节特殊车厢地板上,上车之前,我们的押运员进行过彻底的检查,东西还在里面。”
“我们的押运计划是,由押运员在车厢里面反锁两边的门,押运员就留在车厢内,全天候看守,剩下的押运员就守在外围。”
“很合理和分工,这样应该没有人可以进去吧。”凯丽道。
“不。”纳尔逊深吸了口气,“跟我来。”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车厢的门口。
门很厚,紧紧地密合在门框里,门的四边都有一道细细的金属边,像船的舱壁一样,门框边、门底下,连一点细缝也没有。
在齐胸的高处有一个小小的四方形窗口,窗口装了铁栅栏,还有一面玻璃。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押运员趴在地下,面朝下,遍地流满了鲜血,那个保险箱,已经开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一个进不去的车厢,除非硬撞开门,有钥匙也没用,押运员从里面把门用铁棍闩上了,可是东西还是不见了”
“铁门上的窗户不能打开吗?”
“只能从里面打开,门里面有启动装置,如果外部打开,只会触发警报。”
“恕我直言,你能保证里面的押运员绝对忠诚,这一切最简单的假设就是,里面的押运员监守自盗。”凯丽道。
“押运员都是军人出身,此次任务的绝密性,已经牵连了他们的父母。”纳尔逊道。
“老天,你们扣押他们父母威胁他们。”
“是的,准确的说,只要他们有二心,他们的父母就会死亡,我可以保证里面的押运员绝对忠心,他的妻子怀胎三个月了,他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车厢顶部检查过吗?”
“是的,毫无发现。”
“也就是说,这节车厢除了门和门上的窗户,其他地方都是完全密封的,但是门窗均是里面反锁,并且由车厢内部的押运员用铁栓住的,押运员绝对忠诚,不会监守自盗,也没有自杀倾向,可是凶手还是穿越了车厢,把押运员杀掉后,盗走炭疽杆菌,你认同吗?”凯丽道。
“是的,我认同,但是凶手如何进去杀人呢?”纳尔逊道。
“我更关心的是凶手如何从里面出来。”
“警探,车厢门切割开了。”警员前来报告。
“我们进去吧,纳尔逊。”
车厢呈长方形,里面设置一目了然,车厢的两侧是铁门,地面和天花板都是光滑的钢板,没有破损,没有刮花,车厢两侧没有窗户,钢板也没有破损痕迹,在现场没有发现一丁点痕迹,也没有任何机关装置。
死者后背的伤口,可以确认是刀伤,创口长度有五厘米,呈扁平状,在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门很重,打开需要耗费不少力气,锁没有破坏痕迹,里面押运员闩住的铁也还在,铁是拳头粗都钢管,从左侧门边穿过,然后插进右侧门之间的车厢壁上,就像是在门后钉住的铁条一样,把门死死的固定住。
保险柜放置在车厢的正中间,四个角用拳头粗的铁链固定在地板上,保险柜里面是空的。
“真是伤脑筋,该死。”凯丽锤了一下墙壁。
就在这时候,一个警员急匆匆的飞奔进来,在凯丽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凯丽瞬间动容,拳头握的发白。
“纳尔逊,我想我们完蛋了,竖锯在白宫的楼顶,他的手里握着炭疽病毒,而且他说,炭疽已经进入了城市的通风管道中,很快将有一大批人死去……”
“我去白宫,这里交给你全权处理。”纳尔逊立刻冲进雨幕,“给我接疾控中心……
“警探,我能帮你做什么?”年轻的FBI探员。
“把所有押运员集中在一起,清点人数,我们的工作还未结束。”
凯丽深吸口气,压抑着内心不安的怒火。
五分钟后,全副武装的押运员,整齐列队。
“我想知道,列车行进时刻发生的所有事情,记住,我说所有。”凯丽道。
几个小时后,凯丽大致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缘由,列车在行使期间,没有停靠,没有减速,车上鱼龙混杂,在军用车厢的两侧车厢都挤满了乘客,押运员是以便装守护车厢,这些押运军人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如果有危机,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反应过来,事实上,却并未发生任何事,除了乘客中有一个大肚子孕妇在行使期间肚子疼,他的丈夫在大吵大闹,要列车停止,送妻子就医,引发了不小的骚乱,最后列车长用担架把孕妇送往急救车厢,骚乱才停了下来,之后便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了。
在之后的十分钟内,有押运员听到一阵金属刮擦刮擦的声音,等他们推开拥挤人群的时候,车厢里面的押运员已经挂了。
“警探,车厢没有发现记忆金属的成分,不过我们在乘客车厢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凯丽道。
“一团橡皮泥,他被人踩成了饼干,脏兮兮的”警员回答。
凯丽在车厢内走来走去,死死的抓着头发,似乎陷入了思维的泥藻。
许久过后,凯丽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打电话告诉纳尔逊,危机解除。”
凯丽走出车厢,深吸口气,看着急匆匆走过的人群,一头扎进雨幕之中,在她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启动,司机是一个戴着猪头面具的怪人。
……
……
……
当凯丽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只能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发出黄色的、微弱的光,照着周围的一片黑暗。四周是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灰色墙壁。
这是一间狭小的正方体房间,连窗户都没有。
凯丽用手支着身体坐起来,这时按在地上的手掌传来水泥地的冰冷和坚硬。
凯丽转头看了看四周,结果头痛得厉害,要裂开了一般,一一阵锯木一样恐惧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然响起,“你好,凯丽,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炭疽密室之谜,押运员死亡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