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瑟接到了宁律打来的电话。
“姐,谢谢你了。”
“什么?”宁瑟一脸懵逼,宁律居然叫她姐。
“对不起,我……不会再给你和爸妈惹麻烦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是在说他为了篮球场地把人打进医院那件事?她本来打算今天才去北京看那个倒霉蛋的……怎么听起来好像已经没事了的样子?
“你不是给了他们五十万让他们息事宁人吗?”宁律疑惑,“而且学校的处分撤销了,不是你??”
“不……”宁瑟突然意识到什么,卡住了。
手机被扔在了沙发上,她走向卧室,看见肖佩辙在收拾东西,是打算下午和她一起去看看被宁律打伤的人。
“阿南……”
“嗯?”他回头。
宁瑟过去抱住她,肖佩辙的身体立刻微微僵硬了。
“宁律的事,你做的吗?”
“……嗯”他又解释道,“他们学校跟我们出版社有些合作,一点点方便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哪个学校?”宁瑟抬头看着他。
肖佩辙捏捏她的脸:“你之前有不经意提过啊,你还说你弟弟小时候又软又圆,粉粉嫩嫩的,可爱的不得了。”
“我……我、我说过吗?”
“说过的。”他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当时我心里还吃了好大的醋。”
宁瑟迅速低下头:“你之前打电话卖版权,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肖佩辙笑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的阿南可是被称为当下最受欢迎的青年作者哎!一件小事而已,哪用得着我卖版权。”
“你以后就知道我把那些钱拿来干什么了。”他讳莫如深,眼睛里有光华流淌。
宁瑟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对我这么好干嘛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这样让我怎么忍心留你孤身一人……
“笨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他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你是宁瑟啊,是我喜欢了这么久的人。”
肖佩辙弯腰,贪婪地吻着怀里的女孩。
他们待你的不好,我以后都会一一补给你。
分开,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像只过了一瞬。肖佩辙趁着余韵,在宁瑟鼻尖舔了一下,得了便宜似的低低笑出了声。
宁瑟微微怔忡,反应过来,觉得他又甜又无理,两相权衡,纠结半天,憋出一句软软的:“不理你了……”
肖佩辙更觉得她可爱,心痒难耐,按住人又是一番缠绵。
按照宁律给的医院地址和病房好,两人在中午时去看望了那位不幸住院的同学。进门就看见一堆人位在病床边,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同学。
宁瑟站在门口道了一声你好,众人齐刷刷转过头来,几声吸气,一阵沉默。
她今天照例披着长发,柔软漆黑的弧度蜿蜒到腰身以下,穿了淡蓝色长袖连衣裙,白色小高跟,都是肖佩辙给搭配的,裙摆垂到脚踝,除了半截莹白的脖颈,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遮得严严实实。
但是宁瑟和宁律随他们的母亲,都是天生冷白皮的人。这一身打扮更显得她眉眼若画,清冷不可方物,平白增添了一股禁欲之美。
“这……你……居然?”一个男生结结巴巴对病床上腿打着石膏的人说,“你这腿折的活该。”
宁瑟莫名其妙。可是下一个男生的话马上就解了她的困惑。
“都认识这么好看的……仙女了,你居然还为了一个凡俗的女人把自己搞进医院,我看你不是腿出了问题,是脑子本来就有病!”
那床上的男生也很懵逼,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
宁瑟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把她当成了这个倒霉孩子的朋友。不过看来宁律是没说实话了,原来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是为了一个女的?
于是她嘴角展开一抹温柔的弧度:“我的宁律的姐姐。”
几个男生安静几秒,又立刻叽叽喳喳给她找椅子,嚷嚷成一片,看得旁边的女生好不鄙夷。
“原来是姐姐!”
“对对对,神仙姐姐坐。”
“边去,姐姐你坐这边,这里光线好。”
“等一下!”一个女孩子忍无可忍,“打伤高渊的那个人,不就是叫宁律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都僵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