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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修罗链

魔都赞歌

(时间:现在地点:漆牟森林)

  “哎呀,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小子。”

  声音由脑海处传来。

  “别开玩笑了,还没结束呢。”严烨无力的用手臂支撑在地面上,汗水仍不停的垂落到地面上。

  严烨并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否来自幻觉,这个回答是他相对在内心深处已经放弃的自己说的。

  “那让我来稍微帮你一把……吧。”

  自己的两双手在声音消失的一瞬间抽搐不止,好像有什么蕴含在里面,不用力释放出去就要负荷爆炸。

  隆的一声,严烨用力锤击地面,自己就毫不费力的回复了平衡,余波也将隆起的地面斤数震碎,视野一下子变得宽广,宽广到他现在能看清洛菲的动作甚至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这应该就不是视野所导致的问题了。

  (世界变慢了,还是说我变快了。)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他害怕自己眨眼的功夫这种状态就会消失,希望又会破灭。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地面隆起之前,他都能感觉到具体是那个地方。如此,他就可以提前躲避洛菲的魔法。

  速度和魔法的顾虑都去除后,毫无疑问,严烨要主动出击了。

  他也向洛菲冲过去,能听到拳脚相互打击的声音,随后是双方交替落地,稳稳的落地。

  洛菲显然有些惊讶,嘴中想说什么,却结巴的没能说出来,反而是不善于言语的严烨开了口:“我,一定要去救我的爷爷!”

  他显然没有任何的犹豫,再次向洛菲冲来,洛菲来不及躲避,只能在身前将大地隆起来拖延时间,但她并不知道严烨的变化——可以感觉到魔力浓郁的地方。

  这种能力被大魔法师称之为『魔力感知』(Magic perception)。一般来说,这是城镇中精英几乎人人具备的能力,没人知道这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到,可严烨这种连魔力都没有的人有怎么会拥有呢?

  一块地石结实的挡在了两人面前。

  (如果拐弯抹角的攻击,想必也可以有效避开,但可能会使自己露出破绽,所以……倒不如……)

  随着地石的破裂,那灿烂闪耀的火花在严烨打破地石的手臂上再次被燃起,就如同画家的色料流光溢彩,缓缓扩散。

  “『熔弧』(Melting arc)!!“他挤出刺痛不止的肺中的最后一股空气喊出。全力甩出胳膊。那些火花就沿着他的手臂形成了一道弧线,所散发的明亮光芒,在一瞬间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严烨的眼中似乎也有着同样的焰火。

  洛菲能感觉到自己脖颈出的灼热痕迹,急忙用手挡住脖子的同时向后撤离了一段不短的距离。真正令他惊讶的是这股惊异的魔力吗,甚至浓度超过了自己。

  严烨摊开了使用魔法的手掌,钥匙状的挂饰显现。

  “什么时候?!”洛菲连忙低头,果然不见了。

  “没有了这个,你应该就无法阻止我了吧。”

  (正如他所说,我的高速移动就是靠的这个,而他这股异常的魔力又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魔力足够的话,或许真的可以……但,真的没关系吗?这种诡异的感觉。)

  严烨向空中掷出挂饰,又准确的接住,握在手心。他并没有发现的是,这个挂饰的光芒却愈加强烈。

  “事不宜迟,我得赶紧……”

  “咦?”

  他不自觉停下了动作,在他想要行动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开始环顾周围。

  一模一样。

  和他认为那只是个梦的地方一模一样,并且,不出所料的,炙黯也在他身后。这是他更加警戒。不过这地方正如之前炙黯所说,身体几乎没有疲惫感,而增加的是不安。

  挂饰也没了踪影。

  虽然严烨没有确认过现实世界的物品能否带入这里,但这挂饰一定不简单。

  “挂饰?这个吗?”炙黯摇了摇他手上的挂饰

  “这个啊,可不是挂饰。”他有些陶醉般的将挂饰举到自己的眼前。

  “这个东西叫做『修罗链』(Shura chain),是我的东西。”

  严烨认为炙黯是和王国军同伙的可能性不大,可毕竟这种事情谁都无法一口咬定。但这是保持沉默应该才不会出错。

  炙黯从身后将手伸到了严烨面前,并在他的视野前摇了摇。

  “把手放上来试试吧,小子。”

  严烨将脸部的肌肉放的自然些,将那醒目的手掌移开后凭借自己的直觉又朝后攻击过去。

  动作完成后,他向自己攻击的方向看去,他不会认为自己打中了,这次不是从感觉上判断的,而是明白这种程度想要躲开对炙黯来说易如反掌。

  “哎呀,好险。”不知怎么移动到严烨身后的炙黯装模作样的讪笑着说。

  “你到底想干什……”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比之前更加强烈,用更加似乎有点贬低了这种感觉。与此同时,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就像退化了一样红霞漫天,不像现实中的那么灿烂光彩,正对的太阳近一半进入地平线,像是被切割成了两半,所斜射的光线就像血光般的渗人。

  空中飘着的残云也十分诡异,缥缈的感觉就好像昭示着死亡。

  严烨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变化,只是沉浸在了这种感觉中,眼神逐渐……逐渐像一个没有任何思想感情的植物人。

  周围气场的瞬间变化好像都在不断警告洛菲不要靠近,静下呼吸来看,被夜色笼罩的大地上,严烨的身影越显得越发孤寂。

  (不对!)

  洛菲从自己脸上的冷汗涔涔意识到了诡异之处,秀亮的眼睛睁到了极限——严烨已经消失不见。

  刺痛感从后背爆裂开来。

  一个身影在她被击飞前短暂的存在过几秒,但相貌却令人难以忘却:

  总体的身形与严烨没有太大变化,身高却明显高出了一截,作为常用来发力的胳膊、大腿、腹部的肌肉都隆起了一圈。脸上有几道像深沟的痕迹,其中就像岩浆在其中流动,如同火山的残桓断壁让人误以为存在着生命,原本的头发也都向斜后方舒展,白色的眼睛更像是映照着他的性格。

  “嘻……”他笑了起来,露出了虎牙,这种长度是常人不可能达到的,更何况是那个孱弱的严烨。

  洛菲优雅的用手揩掉鼻尖上渗出的几粒汗珠,耸耸肩表现出一副瞌睡的样子。

  “魔物吗?那就杀掉好了。毒藤。”

  一道深绿的毒液状的黏液袭向炙黯。

  『毒藤』(Poison vine),二阶魔法,可迅速腐蚀接触任何生物单位。

  “舜。”

  炙黯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字符,自己就在一瞬间移动到了另一个方向,毒藤打到了一旁的松树上,整颗树被瞬间腐蚀。

  在一切都发生在洛菲的视野范围之内,她能肯定的说,炙黯没有移动,只是将自己毫无征兆的转移到了另一个地点。

  就算是比如像严萧的空间魔法,在即将瞬移的地方也会出现光圈,而且魔法的气息都无法做到完全隐藏。

  所以,这并不是空间魔法。而是一种比空间魔法更加高阶的魔法。

  炙黯向洛菲轻轻笑了一下,却有让她脊梁间窜起一阵凉意。他用尽全力制服差点发抖的声音:“你这畜生,笑什么。”洛菲的没好气的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生气。

  洛菲再次使用魔法毒藤,结果却和上次一样,被完全躲开,而且炙黯也像在挑逗她一样,移动的位置刚好在她能够看到的地方,好让她能够继续攻击。

  在连续的使用魔法后,洛菲的脸上的也出现了少量汗水。在下次喊出毒藤后他打算直接冲上去,虽然不能立刻判断炙黯的位置,但对方也是如此,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毒藤!”

  她丝毫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就像他所想的一样向前方冲去,而恰巧,炙黯移动的方向恰巧是她选择的那边。

  双方几乎只有一米的距离。

  “接招吧。”

  在两人之间突然出现的影子急剧缩小,从空中降落的物体砸到地面上,扬起四散的沙尘。

  “找到了。严家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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