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受不住她的小眼神:“你不要太感动,不如你告诉我,你回府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想回去恢复身份吧?”韶宁都觉得她疯了,那么一家子算什么亲人,哪有一个人在外经商来的自在。
琳琅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才不稀罕尚书府姑娘的身份呢。”
韶宁想到了更深一层,若她是尚书令的女儿,就算是庶女,也能做皇兄的侧妃,皇兄不娶别人,那他在府中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身份都是一样尊贵的。“其实你回去也好,这样…”
琳琅直接拒绝:“我这次回去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还活着,并且还要与他们断绝关系。”
韶宁一个嘴快,把心里想说的秃噜出来了:“你回去委屈两年,明年皇兄就可以将你光明正大的纳进王府了。”
琳琅的笑容逐渐消失了:“韶宁,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至于我和你皇兄日后再说。”
韶宁也知道,皇兄她们二人的事急不得“呀!”的一声,将琳琅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父皇的宠妃,进宫不足一月,就被封了昭仪,脸上起了红斑,太医院的人都检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我猜测可能是皮肤问题,你若能医治了她,倾城楼就名满天下了。”
琳琅觉得是个机会:“你能不能动用关系,弄到太医院的诊断结果。”
韶宁俏皮一笑:“包在我身上了,父皇迁怒了许多人,我请父皇张榜,搞的人尽皆知,你再去揭榜,到时候就算治不好父皇也不能怪罪你。”
琳琅瞬间泪目了,一把抱住她:“你对我真好,比那些所谓的亲人还好。”
“好了,别哭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我们出去吧,办事要紧。”
从韶宁离开到流言四起,不过两个时辰,晚饭前都已经人尽皆知了。
“难怪大理寺卿的官差都不敢动她…”
“难怪一个女子能在宜都混的风生水起…”
“原来人家身后有大靠山,韶宁公主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
琳琅听着这些流言很是满意:“不错不错,有没有专门派人传入尚书府?”
琉璃说:“主子放心吧,奴婢自己都派了好几拨人了。”
琳琅晚上吃了两碗八宝粥,还一阵风般的席卷了一桌子美食,心满意足的坐在庭院:“今夜无论谁来拜访都请进来。”又冲着空气喊到:“你们也不许阻拦。”
秋水还觉得是新来的厨子做的饭好吃,准备以后日日让他给姑娘做饭。其实琳琅只是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今天至少有三个人要来干架,多吃点养精蓄锐罢了。
梳洗完之后,她披着一件斗篷坐在庭院内的秋千上,任由秋水荡着,耳朵微动,好似有什么破风踏空而来,带起一阵疾风呼呼声:“秋水,你去沏壶茶来,莫要怠慢了本姑娘的贵客。”
琳琅本来做好了万全之策,不管来的是哪一位,她都可以通过一串妙语连珠将人挡回去,当她回头看到亭子里坐的两个人时,瞬间蔫了,什么情况,这怎么还组成同盟军了,幸好那个人没来。
云景澈冲她招手:“琳琅过来。”
她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有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说:“既然琳琅没力气,本王抱你过去。”一阵风似的飞到了亭子里。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不会是商量好的吧?”琳琅都有点结巴了,三个人凑齐了,能不结巴嘛。
云景澈说:“我知道你的计划后,让人散播你是我义妹的消息,结果被临王压下来了。”
琳琅抬头:“你怎么智商下降了,韶宁公主的名头足够护着我了,你们派人保护我就是了,秘密要一点点探索,一下知道谜底就不好玩了。”
鹤修文揽住她的肩:“本王说的没错吧,这丫头和本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琳琅拍开他的手:“起来,一边去。易北明日…”
楚易北说:“明日我回府,必定保你周全。”
琳琅连忙摇头:“不行,现在还不用你,我就怕你回府,你明日不但不能回府,还要当值,琉璃和秋水都会武功,我不会有事的。”
云景澈点头:“琳琅打算的对,你们放心,我明日亲自暗中保护。”
琳琅松了口气,抿了口茶:“谢谢你们,我还以为你们会责怪我呢!”
鹤修文眼见事情说定了:“你们也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走吧走吧。”
楚易北无语了:“我是堂哥,小侯爷是义兄,就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过你是王爷,你最有理,小侯爷走了。”
云景澈只是笑笑,两人便一前一后的飞出了院子。
琳琅坐在秋千上,鹤修文推着秋千,二人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最后琳琅说:“我该休息了。”
鹤修文运着轻功飞走了,只留下一句:“下次我还来给你推秋千。”
翌日清晨,琳琅就派丫头往尚书府送了信,内容很简单:父亲,女儿幸得贵人相救,现已安然无恙,下午归家,父亲莫念。
据说楚立松看了信件,直接回了府中,早朝都没去,估计是想着怎么再次弄死自己吧。
倾城楼门口聚集了一堆人,有一个拿着户籍的女子在人群中哭诉着:“倾城楼就是骗人的,我才是真正的夏凡,我叔父去世后,我一个人漂泊,户籍也在路上搞丢了,今日才到宜都,发现有人用我的身份招摇撞骗。”
琳琅发懵,自己没安排这么一出啊,莫不是真的来闹事?官差都带来了:“夏老板,你究竟是谁,还请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吧。”
琳琅实话实话,声泪俱下:“我是尚书令的庶女,父亲将我活埋后被人救了,路上捡了一份户籍,我只想混口饭吃,我倾城楼内的东西品质如何,待百姓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还请大家原谅我的欺瞒之罪。”
“夏老板是的好姑娘,我的小摊被恶霸欺负,是夏老板给我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