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省经阁——
公主正抚着案头的赤金宝剑,剑身遇光而华,利刃暗敛锋芒映着半面娇容,轻轻敲弹,那剑便不情不愿地嗡鸣了声。
身后正抄经书的天帝滞了滞,笔尖的魏碑扭曲作了一团。
“你这修为怎的这样差?”公主有些不满,赤霄“嘭”地搁到了案上,又引得它哀鸣一声:“两合之下便败了我,如此怎么斗得过魔界那群豺狼?”
论谁知晓算计过的人竟是自己的长辈,且是战功赫赫的少阳公主,莫说是与她交手,就是能平心静气拿住剑,都非是寻常之胆魄了。
父帝,你为何不告知我,姑母虽是英才良君,却也是个严厉暴躁的神仙?
正怀疑龙生的天帝默默抄着清心经,已是十数万岁的老神仙,却不可避免地起了幼时才有的烦乱之感,笔头一顿,幽怨地瞥了那窈窕背影一眼。
还好廉晁未死,否则莫说什么闭门悔过这样的小惩大诫了,就是如荼姚一般的重刑,他这姑母怕也下得去手。
龙鱼公主不再,连同她那腹中的真龙也成了别人的孩儿,太微心间刺痛,向来淡漠的情绪起了波澜。
若他那时锢住簌离,她也不会回到东海,也便不会成为姑母,那腹中的龙子自然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