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三教寺,哪里有平时的嚣张跋扈。
一个个和惊弓之鸟一样,看谁都像是隐士高人,马上就要用不知名的法术,对自己下手。
每个都是蜷缩在一起,身边都是成群结队,表情神色和自己一样的三教寺成员。
这样的做法确实有效。
人多眼杂,不管是朱清瑶还是虞安歌,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敢轻易出手施法。
如果被发现的话,就代表着身份暴露,那么专属于自己的优势就会付之一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虞安歌还是会专门蹲点,也是能够摸到几个倒霉蛋,有一点战果。
就是速度和效率大大下降,一天也就让十几个人失去战斗力。
不过这对于三教寺的产业,还有在当地的势力来说,已经是毁灭性地打击了。
如果不是他们余威还在,现在他们已经和被架空没有两样。
毕竟没有了基层人员,他们的任何行当,都会被以前的同行抢回去,他们的收入就会大大减少,维持这么多人日常的开销和养病,肯定会变得非常艰难。
一群三教寺的高层围坐在一起,这些平日里的大人物,一个个和手下的成员也没有两样,
他们只是有骇邪境界或则驱法境界的修为和身体素质而已,根本不会几个法术,对于战斗力来说,没有多少提升,非常弱小。
不过是无意义的争吵,因为如果有办法,就不会有近半的成员被未知法术命中,不只是普通成员。
他们的心腹,和一些已经算管理层的核心成员,也被这神秘的修士重点照顾,反倒是比普通的,补充更容易也相对不重要的普通成员,中招的可能性更大。
哪怕是,被整个小镇和大多数三教寺成员敬畏的,能够坐上这张桌子的核心领导层,也有两位骇邪境界的长老被偷袭。
现在还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对整个三教寺的信心,造成了难以想象的重大打击。
“怎么样,发现这是什么法术了吗?”
一位长老,看到一个贼头贼脑的核心成员,马上抱着希望提问。
只是一起的其他长老,因为这几天的失望,已经不抱希望了。
“没有,可是长老,我有别的事情报告!”
语气先是低落,然后非常激动,只是热脸贴冷屁股,迎上去的哪个长老,听到不是法术的消息兴趣缺缺,不耐烦地大声道。
“有话说,有屁放!别在这里和我叽叽歪歪的,看着就烦。”
这个人倒也是不在意,只是笑嘻嘻地,贴近长老的耳边,快速清晰地述说完事件。
一听完,长老的眼睛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他发出山贼一样的大笑,“哇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你做的好啊!你做的很好啊!来人,跟我一起去。”
说完,就披上了法宝的法袍,一群他一个派系的人簇拥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会议室。
“这个黑厮,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这么危急关头,还能笑的那么开心,我看他啊,一定是和哪不敢露头的贼人是一伙的!”
一个明显和刚才哪个长老,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在他离开后,马上出声一盆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其他人,虽然不是好人,可是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也是当作没看见,这样低级的手段,他们连出声答应的兴趣都懒得。
只能说他们没有哪个兴趣,毕竟现在麻烦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没有精力进行多余的事情。哪怕只是张张嘴,虽然几句。
这里的长老,都进行了一些批量统一的法宝装备。
每个人身上的法袍,都有一定的法术防御能力。
几种三教寺里,教徒能够接触到的,最简单最广泛的几种攻击法术,都没有办法,伤害到身穿这件法袍的人。
这种法袍,物理防御也比纯钢的铠甲还要坚固,识诡和显异境界的修士,使用普通刀剑和各种武器,都没有办法完全穿透它。
这在没啥见识的三教寺的教徒,把这种非常基础的宝衣,当作了一生的追求。
甚至自信心膨胀,认为只要有了这一身宝衣,就可以一个人单挑妖魔。
不过在那些已经有资格获得宝衣,实力至少是骇邪境界的三教寺长老来说,可不会有那么自大的想法。
了解的越多,敬畏和恐惧也就越多。
他们因为长老的身份,得知的一部分的世界真相。
也知道了,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妖魔,在人类真正的敌人,名为妖魔的种族面前,不过是最低级的,连最低级士兵都没达到的平民而已。
而且在几千年以前,人类的实力不输于妖魔,两个世界最强的种族,交手对抗,死伤精锐和普通人无数,才战胜的真正敌人——域外天魔。
他们也就对于,这种随手就可以解决的妖魔,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也是三教寺隐藏在七大主城中,真正幕后核心想要的情况。
他们需要控制这些有小聪明的下流胚,他们面对的问题比虞安歌还要巨大的多。
虞安歌只是一个小镇,不过几百人的三教寺教徒,十几个有法宝会几个法术的长老。
然后这些幕后核心,需要秘密发展,零零星星的几千个人类聚集地,可能达到十万以上的教徒,无数的高阶战斗力长老和地区负责人。
还要隐藏自己,不被七大门派发现。
其中的难度,光是想一想就会让虞安歌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不是这些人,用自己的权力和欲望,决定其他人命运的借口和理由。
可惜的是,进去过大宛城,见识过许许多多的法宝,又从齐善水哪来得到了一点基础知识以后,虞安歌知道了这所谓的宝衣,不过是最低级的法衣而已,甚至连大宛城内,他帮忙除鬼的哪个贾人善都比不上。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这种低阶的东西,成本和难度都会下降。
而且这件宝衣,还需要自费购买,一人一件。最关键的是,因为待的时间足够长,虞安歌还理解到了,这价格要整整两千两纹银。
购买宝衣,也能够给幕后核心,带来非常可观的收入。
不过这两千两纹银,需要赚到,就必须交给总部600两的税收,这就让税收一定程度透明化。
也可以激励这些长老,对自己的产业进行更加用心的经营。
只是这些还是不用,收刮民脂民膏是必须的,也让他们和他们的出生地脱离,和三教寺绑的更紧。
只要离开了三教寺,水货修为的他们,就会被当地人排挤甚至是报复,根本活不下去。
只是这样,让三教寺的长远发展根本不可能持久,只要有三教寺出现,当地的生育力和幼儿存活力,老年人的生存年限都直接下降。
只需要一两代人,人口直接减半。
真正的资本家,一切都是以利益最大化来考虑,哪怕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事业的根基,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也会毫无犹豫地选择自毁根基,获得这自毁的利益。
只是因为见识和信息受限,这些边缘地区的三教寺成员,根本没有办法辨别,这些宝衣是不是真的值那么多钱。
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哪怕是最放荡的修士,也不会收这种水货为徒弟,不说丢脸就是收益也太低了。
他们没有办法,哪怕是知道那是一个火坑,也只有往里跳一条路可以走。
除去三倍价格外,到好歹是货真一条一点。
而且这些宝衣外,他们还可以花钱定制一个专属法宝。不同于杀猪价格的宝衣,这个的价格就非常良心。
因为是实验性质的法宝,好怀完全不敢保证,完全就是赌博。
不过对于这些长老也无所谓,每个人对于自己的法宝都是宝贝的不得了,效果完全不给其他人知道,自己媳妇都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媳妇没了可以再娶,这玩意没了,可是真的没了,和命根子似的不可再生。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敌人看得见摸得着这个前提下。
可是这个卑鄙小人!从头到尾没有露出马脚,他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有几个人,是谁,来自哪个势力,这才是让他们烦躁的地方。
好消息是,这个情况要到头了。
“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
“碰!”
一阵响声,巨大的喊话声消失,哪个人,被一个带着斗笠的神秘人,一拳打飞,血液带着牙齿飞溅出一个图形,在地上变成了另一个图形。人和陀螺一样飞出去。
整个空间里的三教寺成员,有了一个非常短时间的沉默。
只是这个神秘人,可没有闲下来,嘴里咒语不停,手上上好的黄纸和朱砂绘制的符咒,在法力引燃下快速然后,几个法术都在酝酿。
“找死,敢找我们三教寺的麻烦,我看你是骨头…”
又是没有说完,只是这一次,神秘人不是用拳头而且用法术。
青于绿,两道不能被肉眼察觉的法术流,好像两条长蛇,蜻蜓点水一样略过了守卫大门,和门后大厅的大约三十几个成员。
在冷汗直流的几个幸存者面前,哪个神秘人身体飞出两股阴风,三十几个兄弟就倒下了。
场面无比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