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瞳

“你说凤凰翎羽？”

“那不是相当于凤凰族历代族长的内胆么？凤凰族会给他？”

“就是，这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传闻，当年的他一袭红衣，神识受到重创，已经濒临仙逝，却依旧只身赶赴魔界。好像是为了答应什么诺言……”

脑海中的回忆一闪而过，夙辞的眼角红了红。

“你是说……那个人一袭红衣……腰间是否挂有以天地自然孕育的灵玉葫芦？”

“女娃娃，你怎么知道的的？这距离如今可已经有了至少三十万年了啊！”

她愣在原地，手握成拳。全身都在忍不住颤抖。

“我认得他。”半晌，她颤抖着声音缓缓吐出四个字。

“女娃娃，我看你骨龄最多也就十万岁末，怎么可能认得这种大人物……”

继宵还未说完，夙辞便悄然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额头上赫然显示的凤尾印记以及那洞察万物的金瞳展现在众人面前。

目光所及之处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凤族的人？”继宵疑惑地闻问道。

“半凤半狐。”她自嘲出声。

简短的四个字让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如今的天界我多少也有了解过……你这样的身份……”

虽未点明，但意思明了，在座的也都是成了精的神，话中的意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我是天生的神，媚骨的拥有者。”

“你有……媚骨？！”

“这可不得了啊！女娃娃，这事儿你可不能到处说啊！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你可就惨啦！”

“如今的天界不过一个外表鲜艳，内里却腐烂到毫无边际的虫巢罢了。”她毫不在意地说道。

继宵的脸色有些难看。

“想当年的天界是那样的清净，和平，干净。可如今……唉！毁了就毁了吧！眼不见为净！”继宵的眸中满是经历无数岁月的沧桑。周身的死气大肆外扬。

周围的人看到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我出生那天，万里祥云，瑞鸟福兆。但终究抵不过被人厌唾的结局，我挣扎过，反抗过，无济于事。我在青丘滚打摸爬才活到三万岁。这期间，我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我不还是活下来了？”

“……倒也是，我这个老家伙还没你一个十万岁的娃娃看得开，老了啊！”继宵仰头大笑起来。

“但，你身上这股子媚意可不能随意散发啊！”继宵的认真地说道。

闻言，夙辞怔了怔。

“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看透沧桑才对世俗红尘没有杂念……可外人不同，尤其是这人间界，可没有谁能够抵挡你散发的媚意。”

“长此以往，必有大难。”

“但这无法更改。”她皱眉道。

“是无法更改，但不代表不能转移。”

“转移？”

“没错，将全身散发的媚意集中起来汇集在一起。”

“不行，那样的威力会在原本的基础上至少加强几百倍。”

“但若是遮住呢？就像——媚瞳。”

“转移到瞳孔的位置？”她挑眉。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危险啊？”

“可以试一下，不成功也没事，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哎……我出手就没有不成功的事！”

继宵从衣袖中翻出一块透色的凉玉，从中抽取了些许能量后注入到夙辞的身体里。

感受到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眸里。再次睁开眼时，事物都变得格外清晰。

“变成淡紫色的了！仔细看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我母亲的眸便是紫色的……”

她将目光移到了那个惊讶的人。那个人只在瞬间便沉沦下去。

“好美……”

“喂，醒醒！注意你的年纪！”继宵忍不住开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