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父在城里是数一数二的慈善大家,他不仅是个商人,他还是字画爱好者,于是乎他给自己开了一间字画坊,名叫秀青山。
今日,是画坊开业的第三年,澜父的亲朋好友都会来捧场,顺便喝茶小絮。
昨日审批的那些字画已经整齐的码在了显眼的位置,今天会有很多人来,无论富贵,无论贫穷 澜父都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发生半点冲突。
泽卿昨天晚上喝的尽兴,正午才醒,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府里忙上忙下的,打了个哈欠。
一个路过的小姑娘低着头,生怕自己看到她,可他偏不如她的意。
“这位姑娘,今天是怎么了?”泽卿尽量放慢语气,温柔且带着笑的问道。
姑娘知道他是府里的贵客,便不敢怠慢:“今日是老爷画坊开业的第三年,会有许多客人来府上,我们正在忙着准备。”
姑娘说话很快,可字字清晰,等泽卿回味着她说的话时人已走了。
“秀青山……”泽卿刚刚从那个姑娘的嘴里得知了画坊的名字,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
等他走出大门,看着那街上的车水马龙时突然想到,他还没问画坊在哪里呢!
他忧愁了没多久,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面前,车夫从车上下来,对他抱拳道:“老爷让我接您过去。”
泽卿狐疑的看着车帘,略一思索,上了马车。
他刚要抓住一个行人问路 马车就来了,真的有这么巧吗?
“不坐白不坐。”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浪费。
等到了地方,他才发现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
泽卿下了车,看着画坊的招牌,秀青山这三个字苍劲有力,明显出自于澜父。
泽卿走进了画坊,他看着一排排的字画错落有致的挂在墙上,心思完全放在了字画上。
他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一幅画前,那画上画着一个孩童和一个老人,老人背着孩子,孩子乖巧的趴在老人的身上,手里还拿着狗尾巴草,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很开心。
老人偏头看着孩子,是满眼的笑意,夕阳就在眼前,赤红的余晖洒在了两人身上,那是多么的岁月静好。
就在泽卿沉浸在这幅画的时候,一个花瓶破碎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收回思绪,辨别着声音的方向,找了上去。
走出了画廊,视野就宽阔了许多,他可以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澜父正对着一个年轻人怒发冲冠。
他拨开人群,冲了上去,将澜父与年轻人隔开。
“怎么回事?”泽卿转头看向澜父,澜父还未开口,就被年轻人抢了去。
“他说这画是日邪所画,这怎么可能呢?”年轻人满脸的嘲讽,眼睛直盯着澜父看,像是要看到澜父气急败坏的样子。
“日邪?”
“是啊,就是日邪。”年轻人主动后退一步,抱胸看着泽卿。
泽卿放开两人,这才发现了面前的画是前些天澜父给他看的那两副画。
落章是日邪没错,可有文化的都知道,日邪的画早就被一把大火给烧光了。
“你这画,莫不是假的吧?”年轻人看他们都不说话,气焰更加嚣张了。
“谁说它是假的?”泽卿不答反问,“不就是画吗?我带你去见她本人再问个清楚可好?”
“你……”年轻人呆了,这小子简直口出狂言,日邪退隐后等于从这个人间消失,即使她曾威名显赫过。
“见她有什么难的?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