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洗好走出来时,沈清歌已经让人备好了伤药,看见他只穿了中衣就出来了,沈清歌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咳……王爷,过来坐。”
萧承煦大步走来,在沈清歌旁边坐下。
待他脱掉上衣后,入目的是胸前交错的伤痕,有深有浅,大多是旧伤,只有两道是新伤,伤口不深,看得出及时做了处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左臂上那道伤,伤口应该是有些深,虽然已经被缝合了,但还是有丝丝血珠渗了出来。
看着沈清歌对着他的伤口发愣,萧承煦柔声道:“可是吓着你了?”
没有回答萧承煦的话,沈清歌在想外面都在说燕王殿下是天生的战神,这些年为大晟开疆扩土,战功赫赫,功勋累累。殊不知这些风光下有过多少伤痕,他受这些伤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痛吗?”询问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打量着他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关心,萧承煦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烫了一下。
这些年在外行军打仗,为了建功立业,他和承轩都受过太多的伤,像这样的伤口再平常不过了,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功勋,没有谁会在乎疼不疼。
如今,她这样问他,让他觉得这些伤口真的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坐在他的身旁,此刻正轻柔的为他上药,低着头很是认真,从萧承煦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再往下看就是领口处白白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像是怕弄疼他,上药的时候,轻轻的对着伤口吹了吹。
感受到她的气息轻轻打在他的皮肤上,萧承煦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烫,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了瓦解的趋势,连忙捏紧拳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又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整个过程,沈清歌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也就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气氛的旖旎。
处理完伤口后,对着萧承煦赤裸的胸膛,沈清歌才觉得有些尴尬,想唤人进来帮他更衣,却被萧承煦拒绝了,利落的穿上中衣,丝毫没有被受伤影响。
沈清歌觉有些尴尬,连忙转身去了外间,待萧承煦穿整齐走出来时,一身月白色的圆领袍,衬得周身修长挺拔,腰间挂着一个青蓝色竹纹荷包,看着甚是眼熟。
这不是自己曾经绣的吗?怎么会在他身上?如今他又将它挂在腰间,是什么意思?内心百转千回,却终是什么也没有问,沈清歌总觉得若是自己问出口了,就会有很多事情不一样。
萧承煦是故意将荷包挂在腰间的,在月白色长衣的衬托下,青蓝色的荷包再明显不过了,果然,沈清歌很快就注意到了,可惜她在微愣之后,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一瞬间,萧承煦觉得有些失望,他本想在她询问荷包的时候,和她聊一聊他们之间的事,但她没有询问,萧承煦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不过来日方长嘛,他们之间今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