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8年27季度2日凌晨8点整,楚天。武宏才和于文勋被安排到了楚天一家豪华的酒店客房里,客房是两室一厅一个卫生间,客厅有一个大摆钟,一张大型客桌和一个三人沙发以及两个单人沙发,桌子上放的一盘苹果,三人沙发对面墙上挂着一副油画,于文勋坐在沙发上看着以前的报纸,武宏才在卫生间刮胡须,门外有两名士兵看守。
“冀长官好!”门外传来两个士兵的声音。
一会又听到“哃哃哃”的敲门声,之后又传来冀民的声音,“武教授,报纸已经印出来了,您看一下。”
“啊?好。”武宏才听到后赶忙放下手里的事,于文勋把手中报纸扔进垃圾桶后将门打开,冀民左手拿着报纸,笑嘻嘻的。
武宏才从卫生间出来后,胡须还残留着一点,武宏才看到冀民后高兴的上前紧握其住右手,边向沙发走边说:“请座,请坐,冀长官。”冀民坐下后,武宏才和于文勋也坐下。
“武教授,这就是报刊的报纸。”冀民笑的将报纸给武宏才说。
“谢谢冀长官,还麻烦你给我们送过来。”武宏才双手接过后连忙感谢冀民。
“不麻烦,不麻烦。”冀民摇摇手说。
武宏才拿到报纸仔细的扫描着,但并不想他所期盼的那样,脸上笑意逐渐凝固,于文勋也凑过来,只看到报纸标题没有“武宏才”“相对论”“大发现”之类有关这事的词,而是“人民子弟兵,为人民服务”的标题,中间也全都是赤夫尔党士兵做好人好事的图片和文字。
武宏才仔细翻着报纸仔细寻找,最后在一小块角落找到了自己的发现,武宏才失望极了,强颜欢笑说:“报纸很好,可以让人民知道正义性。”
“对不起,武教授。”冀民一只手搭在武宏才手臂上说。
“没事,”武宏才说,“战争时期,宣传正义是必要的嘛,哈哈哈。”
“您能理解,我真是太高兴了。”冀民看了一下钟后继续说,“武教授,我们九点将起身前往随远。”
(①随远是子圣大江的出海口城市,任何要进入平浦港口的船只都需要经过随远,子圣大江源于游子地区西山,又经过个支流汇聚。)
说完,站了起来,武宏才放下报纸和于文勋也站了起来,冀民说:“那两位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告诉外面两位小战士,他们会带领你们前往出发地点。”
“嗯,好的。”武宏才回应说。
“武教授,”冀民又说,“你脸上胡须没刮完。”说完,武宏才赶忙用手遮挡。
冀民向外走去说:“那我们九点见。”
“回见。”说完,武宏才便到卫生间继续刮胡须,于文勋见冀民出去后,对两位士兵说了句:“辛苦你们了。”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武宏才刮完胡须后,拿起桌子上报纸把自己的部分撕下来后,放进自己口袋里,其余部分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看了一下钟,对于文勋说:“文勋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我们走吧。”于文勋点了点头,打开门后,武宏才对门外两位说:“辛苦你们了。”
“嗯,”韩忧记不愉的说,“跟我们来吧。”
两人把武宏才两人带到酒店后面的临时军营,军营前停着四行七列的卡车,有些士兵在指挥着,指指点点,军营所有人的军服都充斥着一股苏式军装风格。
“小班,你看着他们俩,我去问问连长,他们坐哪里。”韩忧记对李班说。两人看着韩忧记小跑到远处三人身边,用手指了指这边,三人看向这边说了些什么,一会儿韩忧记跑回来说:“跟我来。”
韩忧记把两人带到第四行五列的卡车,车内其余士兵的谈话声,在几米外都能听到。武宏才和于文勋跟着两位士兵,到了车后,车上士兵齐刷刷看过来,说:“老记,他们谁啊?新兵在前两行车。”
韩忧记和李班边下护栏边说:“我知道,他们就是昨天晚上那两科学家。”
“他们就是大文学家?”车上众人有点吃惊。
“是,你们快给人让个位置。”众人给两人腾出来中间位置后。
武宏才和于文勋上去坐到中间,韩忧记和李班坐在外侧将护栏又安上,盯着外面。
“哎哎,两位大文学家,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对对,你们是做什么研究的?”
“两位叫什么?”
武宏才看了看四周,众士兵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都满脸笑意热情的询问。
武宏才说:“我叫武宏才是个天文学家,物理学家,这位是我的助理于文勋。”
“噢,武宏才和于文勋。”
“助理?那你学问应该也比我们高吧。”
“哈哈,不高不高,就笑了两年记一些专属名词,帮忙拿拿东西,只是个保镖。”于文勋回答说。
“保镖?你很能打啊?”
“不能打,不能打,”于文勋摇摇手说,“就当了两年飞行员。”
韩忧记看了于文勋一眼,又继续看着外面。
“呼啊,那你军衔应该比我们都高啊。”
“维尔克党在被认为做与军队无关的事和一天不在军队就是退军,除了物质如荣誉勋章类的,其他都会被撤销,所以我只是个平民身份,连大头兵都不是。”于文勋说。
武宏才听到后小声问于文勋说:“跟我是因为这个规定吗?”
于文勋小声回应武宏才说:“嗯,他们没打破过规定,我回去也一定会被换的法让我走。”
“对了,武同志,你怎么会在这?我们可是听说了,平浦地区的文学者都被秘密保护了。”
“这个嘛,”武宏才想了一下说,“我跟那的领导说了一下,他们就让我来楚天了。”
“你是知道我们,来投奔的吗?”
“你这问的什么问题,动一下脑子吧。”一个士兵向刚提问的士兵说了一句,又打了一下他的头。
武宏才想了一下说:“我来是为了一个伟大的事业。”
“我们也是为了一个伟大的事业。”车外传来冀民的声音,冀民走到车后,还有四个人跟随,众士兵看到后连忙敬礼说:“长官好。”
“不用敬,车上就不用了。”冀民边用手示意他们放下边说。
“武教授,那个连长不懂,本应该让你去坐四人车的。”冀民继续说。
“不用了冀长官,我跟这些年轻人还挺开心的。”武宏才回答冀民说。
“好,武教授既然愿意在这就在这吧,”说完,又突然严肃对众士兵说:“同志们,你们都给我好好对两位,要有谁故意惹两位的话,负重越野三十公里。”说完,脸上又挂着笑容离开了。
九点时,汽车发动后,于文勋看到大街上有的人背着枪,便问:“那些大街上的士兵不一起吗?”
一个人看了下外面,对于文勋说:“他们不是士兵,是老百姓,平民,仓库武器太多拿不走,就发给老百姓了。”
武宏才也看了眼,又继续跟其他士兵聊。
汽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
“下车下车,下车!所有人下车到前面集合。”一个人从前面向后对卡车不停的喊着,(武宏才所坐的汽车在第五个)。
众人下车后,“武宏才和于文勋,”韩忧记说,“你们跟我们两来。”说完韩忧记便向后走去,李班在最后面,后面的士兵也在不断往前方跑过去。
武宏才和于文勋眼前方看见一伙人,韩忧记正带着两人前往,前方也传来一些模糊的声音,模糊的看到中间一伙人坐着在看向卡车后方好像在听什么人说话,周围还有几个拿枪的士兵看着,再前方一点冒出黑烟。
越来越近,于文勋认出来中间那伙人是维尔克党的白色陆军军装,便小声对武宏才说:“武教授,他们都是维尔克党陆军。”
“他们确实是维尔克党陆军,他们有的在马庄,有的在西都被俘。”韩忧记头也不回的说。
更近了,能听到前方在说什么了。 “我们为天下劳苦大众的解放而斗争,你们不知道我们为这一事业牺牲了多少优秀的人。”
四人终于到了,看向车后,车后一个人在车上对下面众人说着,那是一个典型的苏式风格政委,似乎整个赤夫尔党军装都是棕色衣帽,这个政委看起来也仅二十左右,全营平均年龄都很低。
“报告政委,这两位也需要做思想工作吗?”韩忧记敬礼后问。
政委简单的回敬了一下说:“同志,怎么还没打就又俘虏了两个?这冀民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报告政委,他们是那两个文学家。”
“那两个大文学家啊”政委想了一下又说,“他们又不是地主、财主、军阀、当兵的,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为社会发展的人,更何况他们的文化程度,一定量比我高,我跟他们说也说不过人家。”
“但是他们是维尔克党人。”
“除了我党外,其他三党科学家,作家这种会推动社会的职业也都必须入他们的党。”
“但是这个人,”韩忧记拿枪倾向了两下于文勋说,“当过两年飞行员。”
政委看了下于文勋说:“那他过来听听吧,旁边那个你带走吧。”
“我也听听吧,反正也没什么干的。”武宏才说。
“好啊,讲的不好的地方请见谅。”政委说完从后面拿了两个三角木质板凳给了前来拿的韩忧记,韩忧记放在中间后,说:“两位请坐吧。”
又对政委说:“政委,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归队了。”
“有事需要人手,”政委指了指自己正前方的黑烟继续说,“炊事班应该需要人,营超扩到七百人了,他们人手肯定不够,你们去帮帮忙。”
“是。”说完,两人便向炊事班跑去。
“两位好,我叫谨田。”政委说。
“你好,我叫武宏才。”“我叫于文勋。”
“嗯。那我们继续。”谨田说。
“您就是武宏才武教授吗?”旁边一个人问。
“你认识我?”武宏才疑惑的看向这个人。
“嗯,我是平浦的一名下将,叫空海,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武宏才说。
谨田说了很多。
“保护不止要保护他们的生命,还应该保护安全,劳动财富,那些工厂工人每天做的繁重的工作,拿着可怜的工资,农民每天种地,最后只能拿到劳动的十分之一……”
“你们的敌人不应该是在工厂里,田地里的人,而是那些在楼里数着钱,无情的看着你们守护的人十几小时的劳动。”
谨田已讲话到中午十二时 炊事班叫人送来了饭给六十号人吃,过了一会儿,从前方来的士兵去有序排队吃饭,一个排吃完另一个排来。
吃过饭,谨田也给两人发了和其他人一样的书籍,时间在不停的流逝。晚时六点,吃过饭后,谨田说各位可以休息后,韩忧记和李班回来帮武宏才两人拿来垫子和薄被,与武宏才和于文勋同睡一车的还有两个人,韩忧记和李班在外巡逻。
“文勋,那些士兵睡哪?”武宏才问。
“不知道,可能在外面爬着睡。”
武宏才用手扇了扇脸上方说:“这蚊子真的。”
“毕竟在夏天,就这样睡吧,等会想睡都睡不着。”同车的一人说。
“为什么?”武宏才问。
“你不是昨天晚上被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