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可恶,你听见了吗?可恶!!!!
你没问题吗?四魂之玉!那可是四魂之玉!!四魂之玉啊啊啊啊!!!这个东西不是路边的玻璃,不是小摊上的水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抵出去的东西啊。
为了一顿吃的就这样处置了吗?升高了,血压已经升高了。
听到这个回答戈薇有一瞬间看到了什么冷酷总裁爱上我,灰姑娘的春天之类的剧情,同时又觉得犬夜叉这家伙真是不长进,连杯面都会和她抢。
可恶!
我看着日暮的表情觉得头脑风暴的时候一定要控制表情,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看上去想吃人… …四魂之玉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吧,脖子上挂着很多散发着纯净色泽的碎片。
她的同伴站着商量一会儿便决定先行前往枫姥姥所在的村子。
无论是日暮穿着的绿色水手服,还是脚上柔软的小皮鞋,都让我倍感亲切。现在这些珍贵的日常早已离我远去,我怀着抽取灵力的念头控制夏目,单纯的女孩子错认为我是守护者,善良的男孩子认为我是高洁者。
我翻手取下夏目背后的碎片用火燃尽阵符。
半个阵法起防御作用,表面上是我受伤没有充足的力量才画半个,实则是为了掩盖叠加在中间的噬灵印,四魂之玉本身就是力量的结合体,作为施术载体再适合不过,就算大阴阳师来看这也是个普通的阵法,因为四魂之玉的特殊性开始抽取灵力供自身运转罢了。
推着夏目坐上云母,我把手中的碎片交给日暮。
“夏目…”
到这里就好了,不必做多余的事情。
“如果遇到危险,你就点火,不管是柴还是烛… …别再随随便便相信陌生的妖怪…”
我摆摆手跃至半空,按照标记的方向前往刀刀斋那个老头那里,真是麻烦… …
这些简单的小鬼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没必要打扰他们的成长轨迹,该有什么样的未来不是其他人可以插手决定的。
02
穿好衣服简单清洁一下个人卫生,在锅里装好水,把柴添好点火,趁着水开这段时间去山上抓了两只兔子。
和夏目分别之后我回到山间的小房子里,在西国的范围,虽说是在西国也不过是在边缘,离妖怪和人类都很远。
兔子皮剥到一半,刀刀斋从二层下来,叫他洗漱完顺便把桌子收拾一下,再过一会儿就要吃饭。
处理完兔子直接丢到水里,熟了就能吃,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照常坐在门口的蒲团上,看着天上缓缓移动的云。
刀刀斋这老头奇怪的很,前一秒说的话,后一秒就会忘,铸刀很厉害修补的功夫也很强,要不是打不过我根本不会乖乖留在这里。
“呦,今天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脸啊。”
“早上好”
我垂下视线向他问好。
不愉快…每天如此,他夹起来兔子直接吃掉,也没管我径直走向鍛刀室,首先拿出清光的本体进行养护,用丁子油细细擦拭一遍。这是非常简单的保养,全当作热手,已经修好整整27振刀,却没有一振可以正常召唤。
问题在于灵力,每一振的波动都不同,无法像修复那样粗暴的完成。
暂时没有办法,在刀刀斋拿起下一振的时候,我决定再去找一点足够精纯的灵力灌注他们。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 …”他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变化,平和的表情也没法看出来什么。
“为什么?”
“直接用手去触摸可是会损坏刀的啊…”老头拿起来软布仔细擦拭刀身。
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实在不想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了也就意味着我的自我欺骗到头了。
褐色的鸟振翅飞向森林,我起身去清洗餐具,每天重复着这些琐碎的事情,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还在本丸的时候,一开始还会很不适应,我居然因为刀刀斋威胁乖乖给他做饭收拾屋子。
一个躲在火山地区的妖怪,一个复苏怪物外加一个三眼牛妖怪,虽然是被逼着给我修复,却提出来很多琐碎又不能让我发火的条件,不答应就不修了,直到我听说了犬夜叉的事情,利用灵力的抓来了符合条件的夏目,结果呆了一晚还给送走了。
真是麻烦… …只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我已经等了很多年,再来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刚刚洗好的锅反射着明亮的光线,刀刀斋看我又打算坐下来,马上叫嚷着要高精度的玉刚,他自己打不出来。
“你以前难道是偷来的玉刚吗?”混蛋老头。
“啊… …完蛋了没有玉刚可以用。”
“你可以自己炼!!”
“啊… …完蛋了没有玉刚可以用。”
“没有那个闲工夫… …”
“啊… …完蛋了没有玉刚可以用。”
“… …”迟早吃了你的牛。
03
过高的温度扭曲了空气,左边的刀架上摆放着几振刀,靠中间的地方堆放着一些海绵铁,旁边零零星星有几段骨头,右边是刀刀斋的炉子。
他的锤子很旧了,铁制的手柄黑的发光,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锤子要那么长的杆,不会折断嘛… …
我挑了几块看上去比较大的铁,放在手心速热,沸腾的铁水在手里随我的意志变化着形状,前后不过几息时间,刀刀斋愤怒的叫骂声已经充斥整个屋子。
他说我侮辱了这一份神圣的鍛材,把杂质和铁混在了一起手里的这一团根本就是垃圾。
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这些杂质的意思,烧到纯净不就可以了吗?加高温度之后再次把这一团怼在他的眼前。
以我的理解来说只要温度高就可以分离出最纯净的铁,只要是铁就可以,刀刀斋甩给我一个背篓,让我搞清楚山铁、河铁与海铁的区别,然后三种铁各背两筐回来。
门在我眼前被甩上,刀刀斋清楚的知道只要有关于刀的事情我都不会拒绝,不管是讨伐妖怪做饭也好,还是带着猛猛放风,我都会完成。
虽然表面上是我威胁了他替我修复刀剑,但是实际上这个老头只为自己喜欢的人铸刀,修刀这种事只要他不想谁能威胁得了他呢?
“不问问我那天为什么没回来吗?”我隔着门问他。
“过几天屋子外边的花要开了,不是椿的话心情不好… …”
最后我拽着猛猛走了。
他随手在深渊边缘拽我一把,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能保持理性的绳索,牢牢的扣在我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