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矣痛苦吗?
沙哑的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在难闻的空气当中逐渐飘散。错乱癫狂的影子从窗户的玻璃中透过来。
夏矣的手指缓缓收紧。发出皮肤与骨头制品摩擦的迟钝声响。还有濒死的咔咔声。
Killer sans没有回答。
夏矣回答呀,如果感觉到了什么就跟我直说。
夏矣...我可是特别照顾你呢。
从玻璃外头过来的浅灰色阴影照在面前这个女孩的脸上,反射出死灰一般的色彩。
她的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弧度。
killersans....呵呵,怪胎...奇葩的恶趣味。
sans停顿了一下。
killersans宣告自己实力的无聊行为该停下了吧。
sans看着夏矣的眼睛,但那六只眼眸清澈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那两个字却好像有千斤重那般,堵塞了他的咽喉。
killersans....导师。
夏矣伸掐着killersans颈椎的手松开了。
几乎是缓缓的,慢慢的。Sans的双脚方才着地。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落在了他的心头,令他恶心,他讨厌为这种事情庆幸的自己。不过还没有结束,如果要想实现自己的目的,估计自己要和这样的家伙相处不知道多久。
甚至还有尽可能讨她的欢心。
就像Chara那样....
当然,sans对终结所有人的痛苦不抱什么期待。
什么都不会改变。
他只是想...不再痛苦,给自己画上一个休止符。
仅此而已,不想再参与了。
夏矣是个好孩子呢。
那是怎样的一种呢喃细语。对方双唇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自己的颅骨之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瘙痒感。
Sans感觉到一阵恶心。
killersans不愧是真变态吗,连吹出的气息也像针金属质感那般寒冷。
夏矣呵呵,这个双关,不能说是很烂,只能算是烂透了。
她带着一种酒饱饭足的倦怠。微眯着眼睛低下头。
夏矣整理了自己白色的衬衣边缘和袖子。从衬衣的里面掏出了一个金色的怀表,这个怀表明显的有些年头了,安静古朴的纹样爬在银制的盖子上。
这个怀表是从她父亲那里拿出来的。毕竟在苍白之城里,有颜色的东西足以在黑市当中卖到天价。
好的,现在是梦境时间的8点。
虽然刚刚感觉还不错,但是自己和killer实在花掉太多时间了。
正常人承受梦境的时间大约是七小时左右。如果超过这段时间,有可能会有部分灵魂溶解在梦境里。这时候,就很难正常且完整的出去了。
夏矣不要浪费时间了,走吧,我亲爱的....徒弟。
还没有等killer!sans应答或者举步。他便就听到前面的黑暗深处传来自己那个便宜导师惊呼声。
随后,深邃的黑暗刹那间充满了光芒。这种光芒的强烈时的两个人短时间都没法视物。
夏矣紧咬的双唇泛出点点的血族。
刚刚自己是被绊倒了,天呐,在killer面前绊倒了。
不可原谅,这么愚蠢的自己不可原谅。
一种在场的两个人必须死一个的想法弥漫心头。
等等,刚刚绊倒自己的那个东西好像是个声控灯?
没错,白色的圆盘状,隐隐的可以在塑料壳当中看见灯泡。
这个不是声控灯是啥?
这样的话。
夏矣抬起头。果然如她所料,一个十分有趣,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见到的结果展现在面前。
青灰色的石砖在他们的头顶的天花板上。周围的挂画以一种倒立的姿势在他们手掌可以触及的地方。四处摆放的破旧椅子则用了502胶水一般,依附在天花板上。
连他们刚刚出来的那个门,要想进去就必须越过有半人多高的坎。
那个一切都被倒立过来了。
好家伙。
嘶,这个梦境绝对大有问题。
然而,不仅仅只是他两个人见证了如此诡异的场景。
而在他们距离50m的方位,灯光的阴影之下站立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并非像他们一样是站立在天花板上,而是倒立的,站在地面之上。
那个人呆滞的眼光直直的望着一人一骷髅。红色的风纪委员肩章在身后飘扬。
随后他呆滞的眼神落入恐惧的深海。
夏矣麻烦了。
夏矣扶额说道。
还没等他们俩做出任何反应,那个人便开始连滚带爬的往黑暗深处跑。一边带倒了不少的桌椅,很明显因为巨大的恐惧导致他大脑已经难以处理目前的情况,只凭着生存的本能。
陆川救命,救命啊!!!有人在吗?
他边跑呼救,上气不接下气。
陆川鬼,有鬼呀。求求有人在吗?叶老师!老师!!!
整个楼层的感应灯光瞬间亮起。
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