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矣扶着墙角,猛烈地咳嗽,伴随着剧烈的肺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像是塞入了一团火。每一次咳嗽都会带动着他全身的肌肉,大脑中一抽一抽的疼。
同时还有一种剧烈的疼痛从她的灵魂深处涌来。正是这种灵魂上的伤痛导致她的肉体也出现了不适的反应。
夏矣费力的伸出手,一颗紫红色的心形物浮现在她的手心。
这个是她的灵魂,灵魂特性是执着,属于在毅力的门类之下,但她更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特性称为偏执。
原本她拥有的是一个赤红色的灵魂,就像曾经的首席一样。但不知怎么的,一切都变了,不像曾经那么一样干净了。
此刻,这颗紫红色的心形物略微有些透明,似乎只要稍微触碰一下,便会如同泡沫一般炸开。
夏矣“唉,还是太勉强了。”
虽然纯白之城的普通人的灵魂所存储能量一般是他们现在所处宇宙人类的七倍左右,当然这经过后天的锻炼也可以增加。
但何奈连接潜意识之海的所流逝掉的能量实在过大。再加上刚刚自己过于兴奋,托大了。
居然自己擅自更改了对方的梦境。
原本连接一个已死之人无主而空缺出来的梦境,将自己所需要连接的对象和自己放入其中才是正确的选择。
还是夏矣太想要去看看他的梦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确是一个乌龙。
好险,自已差点在那个背着毛笔的骷髅面前显露自己的丑态。尽管她完全不在意那个骷髅对于自己的看法,可是一想到他也是killer的同位体,夏矣就浑身难受。
对了,那个骷髅,他叫什么来着?
算了,反正不重要。
不过幸好,夏矣客套了几句就把他糊弄走了,这家伙搞不好还以为她的客套是真的呢。
呵呵。
更何况这次是她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想到这,夏矣露出了一丝玩味且愉悦的微笑。
个人终端语音通话的提示铃声在她的大脑之中响起。
什么鬼,打错了吗?可是她等了半天,这提示铃声依旧锲而不舍的响着。
夏矣皱眉,面色难看。如同正在享受一盘美食,却吃到了一个蟑螂,不管自己是否还吃得下去,心情总归是全毁了。
虚拟投影屏上显示是内部来电,她按下了接听键。
是哪个废物在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待会儿就给那家伙穿小鞋。
夏矣“喂?”
夏矣沙哑着声音说道,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pale!frisk“chara,是我。”
对面传来的是慵懒且轻佻的男声。就像是一位花花公子左搂右抱,躺在阳光下对着自己的下属下达命令。
chara,呵。
他还没有对自己那种过家家的游戏感到无趣,甚至继续拖着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进行着这种无关全局的把戏。
夏矣对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感到由衷的厌恶。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
夏矣“首席,有什么事吗?”
pale!frisk“叫我frisk。”
对方轻笑着说道,声音轻快。
你继续笑啊,白痴。
pale!frisk“我把白细胞y组和k组交给你,你用他们干了什么事,上交来的报告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还顺带炸塌了一栋楼。”
男声顿了顿,略显无奈的说道,仿佛父母正在对于自己孩子玩闹留下的烂摊子收尾。
pale!frisk“你说你叫我怎么对你放心,当我故去的时候,我该如何放心把一切都教给你。当拥有一定的特权时,你也得承担其的责任。”
他叹了一口气。
pale!frisk“不过这一次就随便你了,下次还是要注意。”
随后对方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道。
pale!frisk造成的损失从你的工资里扣。
在漂浮在天空之中白色城池的地下室内。有一处房间种满了绿植,绿色以及花朵的鲜艳如空气般填满了整个房间。人造的喷泉汩汩流淌,发出自然且清新的音符。这是苍白之城少有的具有颜色之处。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他的身体上插着各式各样的路线通到身后的仪器身上。
他挂掉了自己个人终端的语音通话。眯着眼睛懒散的靠在轮椅背上,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轮椅木制的手柄。
pale!frisk“sans,咖啡好了吗?”
声音柔和中带着痞气。
一双只有骨骼的手将一个白色的马克杯递过去。
声音“你把夏矣埋伏在外面的y1121给调走了?”
少年点了点头,专注的一下一下地晃着自己坐的轮椅,虽然这个举动没有一点意思,但是他倒是十分享受。滑轮狭窄的过道中前后摆动着,发出有节奏的咔咔声。
他吹了吹咖啡,抿了一口。
pale!frisk“ink无法死亡。哪怕真的是杀了他,也只会使我们和他的关系变得恶劣起来。更何况…”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面容柔和。
pale!frisk“更何况它没有灵魂。无论怎么样,它终究只是潜意识之海的法外之徒,并不像我们是它的一部分。这真令羡慕啊。”
声音你只是仅仅看重他的混乱与无序罢了,不要给你的法外开恩以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声音的主人无不讽刺道。
轮椅继续晃动着,从栽种的植物上碾过。椅子上的人带着浅笑。
pale!frisk或许吧,谁知道呢。
pale!frisk对了,把killer有关的资料全都发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