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莲花坞一直在等一个人,
等了很久很久,
一年,
两年,
三年,
……
整整十三年。
总算是回来了。
可是,
他身边有别人了。
“何为江澄?”
“紫电,三毒,莲花坞”
“可否具体?”
“自负,不甘,字晚吟”
“可否再具体?”
“十三年擦拭陈情,却是孑然一身”
依稀仍是那一往无前的紫衣少年,乘剑御风而来,他是我梦里的惊鸿。
江澄其人,书中出场三十余次,台词共九百一十一句,话中带刺一百九十七句,哭有四回,笑二十七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只三次,金丹两颗,戒鞭痕一道,任家主十七岁,挚交始终皆由‘对不起’一声,曾佩随便候三月,执陈情寻十三年。独持一家,刻骨三毒,至亲五位,余生一人。
“何为孤独?”
“父母亡,友成对,唯他一人。”
“可否具体?”
“伴仙子,独修炼,无人顾及。”
“可否再具体?”
“他还未等来曾经的云梦双杰。”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江澄是令人心疼的,然而无羡也是叫人心疼的,世事弄人。他看开了,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活着向来比死去的人痛苦,于是江澄就活在那个云梦双杰的梦里,活在满目疮痍的世界里。
有些东西是真的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所有看破的都释然了,看不破的都散场了,只有江晚吟还在徘徊着,放不下看不开却又恨不起来。
我知你年小好胜射纸鸢留他归处,却不想你也曾自投罗网心事难诉。可笑再无法重聚,醉倒莲花坞云梦双杰,至此陌路。
一身傲骨自前行,莲花一梦江晚吟。 一身傲骨自难销,剑走偏锋何足道。
“何为晚吟?” “紫衣剑袖,轻袍加身,细眉杏目。” “可否具体?” “负三毒,佩紫电,悬银铃。” “可否再具体?” “江氏宗主,位列世家公子第五,人称三毒圣手。” “可否更具体?” “藏友陈情十三载,空守双杰誓言,总归说不出。”
最是明烈骄阳,此生只盼阖家安。奈何一朝逢变,孤身独守莲花坞,一十三载过,大梵山上,难识故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