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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帝君“因得絮晚花瓣滋润,化身人形。”
“居然经历了这许多事。”
“师兄,你别伤心,现在凡界的话本子,可都是传颂絮晚的话。”
应渊帝君“可她,只想恣意一生,就连她的这个愿望,我都没帮她实现。”
慕尘“可是最起码她快乐过,不是吗?”
慕尘“她也守护了这个天下,她希望你能活着,继续守护这个天下。”
应渊帝君“就算护住了这天下,我依旧护不住我想守护的人。”
“师兄,她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如今她化身甘霖,化作风,一直伴在我们身边,只是她无法说话而已。”秦绮道。
应渊帝君“许是如此吧。”
应渊帝君“我从前的衣服,都还在吗?”
“这个师兄放心,一直都有好好保存,就在师兄从前的屋子中,只是屋子已经许久没有打扫过了,要不要我派人收拾一下?”
应渊帝君“不必了,我只是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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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看着屋子中一如往常的陈设,独独落了些许灰尘。应渊用手捻起一点灰尘,满脸的眷恋,他多希望一直做唐周啊,那样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她不是背负血仇的血菡萏,他仅仅是少年捉妖师唐周,她也仅是莲花精雾舟。世俗的眼光再挑剔,起码,她还在。
来到柜门前,应渊犹豫了片刻,这才打开了柜门,灰尘迎面而来,一挥袖,便已散去。
应渊如视珍宝般将几件衣服捧在手心,这时,衣服的异样,让应渊微皱的眉头展开些许。应渊指尖金光乍现,落入淡蓝色的衣服中,一道虚影随着金光的没入而映射了出来,是絮晚。
絮晚“我不知道你看到我留下的这段话是什么时候了,可我想将对你说的话都藏在这里,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晓,但没关系。”
絮晚“初见你时,你是雨落惊鸿,予了我一场英雄救美的把戏,偏偏我沉溺了,你带我看流星,看鲸,你偷我酒喝,也曾教授过我法术,也责骂过我。我是在与你的打闹下化形、成长的,应该说,我离不开你了。”
絮晚“忘川近九百年的摆渡都忘却不了你,是因为你所说的‘情起而深,无法了断。’吧。我曾发誓再不爱你,可一旦你出现,我的心又软了,我多希望你不是青离渊帝君,而只是应渊,你肩头的责任也没有那么重,而你做这唐周,快活一生便好。”
絮晚“地涯茅屋的一切是我这么多年来与你最没隔阂的一次,可惜你就算认出我也,并未与我相认,事后告知又有何用呢?”
絮晚“如今我整颗心都给你了,也该断的一干二净了。雾舟与唐周会很幸福,可惜你是应渊,我是絮晚,你心怀天下,不是唐周,能放下凌霄派掌门人的位置,我救你,为私情,亦为这天下苍生。”
絮晚“其实护住了你,便护住了天下苍生,这么一说,我是不是还是个英雄?劫后余生,我不再盼与你再续前缘,只愿你能活的自在恣意洒脱。”
絮晚“对你绝情,亦是希望你能担起帝君的责任,不为私情所困,只要知道你爱我,这便够了,我爱你,胜过我所爱的一切事物。”
话音落下,虚影消散。
应渊手抓向空中,不过是一团空气罢了。
明明刚刚还能说话的虚影,眨眼之间便已无迹可寻了。
一行清泪从应渊眼角落下,手无力的垂下。
慕尘看着应渊抚摸着那绣的七扭八歪的乌龟,也只是无声的陪着他。
随后应渊留下一段话,便带着她离开了这里,衣服也并未取走,正如絮晚所说,雾舟与唐周会很幸福,这是雾舟绣给唐周的,若心生思念,回来住上一段日子。着那身绣满乌龟的衣服,过一段平静恬淡的日子。
虐文专业户嘤嘤嘤,自己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