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是计都星君!”
“我们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
众仙的言语中藏着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懊悔与没有辨认出桓钦的谴责。
“玄夜身怀蓬勃神力却为一个女人而死,我为何要向这样的废物尽忠。”
絮晚“所以,陶紫炁,是你指使人杀死的吧?你可真是狠心,将那么爱你的人,都送入了深渊!”
“我为天帝扫平我的母族,天帝却宁愿封一个有玄夜血脉的人为帝君,也看不见换了一身干净血脉的我。”
絮晚“那是因为,你本就不干净,何来干净血脉一说?”
絮晚的言语,似是真的触碰到了桓钦的底线,他的面容虽姣好,如今也有些狰狞。
“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玄夜和染青的儿子,原来我效忠来效忠去,都是在替你打天下。”
“我平尽全力得到的万一,而你只要一亮身份,便有人为你奉上至尊之位,何其可笑,何其不公啊。”桓钦的言语中,充满了讽刺,他居然一直效忠的,是同一个血脉的人。
应渊帝君“帝君之责,是守护三界和平,而你心中,只有权力。”
“追求权力有什么错,世事如局,苍生做棋,我不要再做棋子,而是要站在这巅峰之上做执子之人。”
“我要用我这双曾经为天界断过的手,亲手建立一个公正开放的新天道。”
这就是桓钦的野心。
絮晚“可你的行为公正吗?值得让别人去敬畏吗?没有吧?”
应渊帝君“过去你我并肩作战的兄弟情,究竟是真是假?”
应渊也对昔日的兄弟情,产生了动摇,他们过往种种,当真抵不过这权利吗?
“我虽然恨天帝不公,却从未恨过你,不然仙魔大战便不会单单放过你的仙灵,甚至故意致你目盲,送你离开战场。”
“我本已得到天帝之位,本不愿再生是非,若不是你非要调查仙魔大战疑点,逼我出手……”
“哪怕是为了这只手,我也不会伤你分毫。”桓钦举起曾经被应渊花了大半修为救治回来的手,满脸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丝毫没有觉得错在哪儿了。
“就算桓钦真的狼子野心,但就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杀得了三位帝君和帝尊呢?”众人也将疑团问出。
絮晚“那是因为她有好帮手。”
颜淡“首先,是出使魔界的使者陶紫炁,邪神不喜干戈,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仙魔大战变成可能。”
“当年仙魔大战是烁骅用傀儡术假扮我而挑起,你的傀儡术也是他所授,只可惜他最终被你利用,以我的身份死在了战场上。”玄襄如今也明白了一切,烁骅不过就是个替罪羊罢了。
余墨“昔日的东海龙王也是你的人,你为了让他坐上龙尊之位,不惜灭我九鳍一族,而九鳍,一直以来对你们是忠心耿耿,从不参与纷争。”
余墨“我师父北溟仙君,也是闲云野鹤之人,而你却把他的忠心,当成你的棋子。”
“不错,以吾的身份,诸多事情不便亲自前去,九鳍对天帝忠心耿耿,而吾是需要一个对吾唯命是从的水族之首。”
“余墨,你可知九鳍一族是如何惨死的?”听见这话时,絮晚觉得,怕是九鳍灭族,与桓钦脱不了干系。
果真,桓钦下面说的话,想让人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吾派九鳍抵抗修罗大军,待到他们死战多日,然后再派龙族过去,假装遇伏求救,骗得回护,待他们一入山谷,便被杀个干干净净。”
此话一出,颜淡见余墨心情不好,揪紧他的衣袖,以此来避免他干出什么傻事,如今万万不能被搞了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