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画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就去吃饭了,等她吃完饭收拾完一切,天都已经黑了,突然想起今天在这里忙了一天,都忘记给妈妈送饭了,妈妈肯定饿坏了。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司墨寒,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你要是没有什么事话我就先走了,我妈妈还没吃饭,我得去给她送饭了。”
“嗯!你照顾完妈妈来我这里睡,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在我这里给你妈妈做饭送过去。”司墨寒没有抬头看她,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但是一听要到这里来睡,白倾画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瞬间就有些害怕了,可是再一听可以在这里给妈妈做饭,她又有些心动了,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自己给妈妈做些有营养的东西吃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微笑着回应道,“好的,司先生,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心里却是想着:为了妈妈,我什么都可以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司墨寒似乎很忙,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白倾画出了门,一路飞奔到食堂,打了一些饭和菜给妈妈送了过去。
刘淑琴看见女儿今天穿的很漂亮,心情似乎也不错,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心情不好胃口也就好了很多,吃了许多的饭菜。
看见妈妈胃口大开,某人心里顿时一阵唏嘘,心里不禁感叹道:果然,今天这身衣服没有白穿。等刘淑琴吃完了,白倾画又是给妈妈洗澡,又是打水,又是洗衣服,一刻都没有消停过,等她忙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深夜了。
白倾画临走时,见刘淑琴已经睡下了,便没有去打扰她。自己又嘚吧嘚吧的回到司墨寒这里,本以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应该已经睡着了,为了避免吵到这个暴脾气,便没有敲门,悄摸的进了病房。
司墨寒的房间是有两张床的,一个大的在中间,墙角里还有一张小一些的床。她进了房间后见外面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便直接以最小的声音推开了里面的房门。
门一开她便后悔了,只见司墨寒上身一丝不挂,下面则只围了一条浴巾,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悠哉悠哉的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白倾画被吓了一跳,一脸尴尬,赶紧退出去关上了房门。司墨寒这边,心情倒是不错,心想着:这次还是挺听话的嘛!虽然来的有些晚了,不过好歹是来了。
司墨寒换好了睡衣,隔着门向着外面的白倾画说了一句:“白倾画,进来给我吹头发。”结果等来等去,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司墨寒烦躁的出去一看,女人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某人只得无奈的的勾了勾嘴角,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在哪里都睡的着,她对自己就这么放心吗?
司墨寒走过去,踢了踢白倾画的脚,沉声道,“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一天到晚睡不醒的么?”司墨寒见她没反应,又伸手推了推女人的肩膀,“赶紧起来啦!喂……”
白倾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嘟囔道,“嗯?怎么了?”
司墨寒一脸嫌弃的催促道,“赶紧起来给我吹头发,要不然我可要扣你工资了。”在这里睡,也不怕着凉,真是笨死了。
白倾画一听,赶紧揉了揉眼睛,起身跟在司墨寒后面进了房间,乖巧的拿起吹风帮司墨寒吹头发,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还哈欠连天的。
司墨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想要依赖她,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会很安心,情绪也很稳定。
另一边,白倾画心里也很纳闷:平时自己的睡眠并不好,为什么一到了这里,自己竟然随时随地都能睡着,而且还能睡的这么沉,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熟练的给司墨寒吹干了头发,白倾画又去外面的衣柜里找了件睡衣换上了。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俩人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说话,就直接关了灯,然后各自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夜,俩人都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白倾画一大早便起来了,洗漱完毕,自觉的去厨房准备早餐,此时此刻,她突然有点喜欢这样的日子了,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早起为老公准备早餐的小媳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回到现实,白倾画有点烦恼了,她并不知道司墨寒的口味,又不敢去问,最后:干脆一样做一点吧!摆放好早餐,见司墨寒还没起,便想着把打包好的早餐给妈妈送过去。
也不知怎么了,司墨寒好像睡的很香,护士来了几次他都还没有起,又都不敢去叫他。白倾画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自己先走了。
司墨寒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来,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墙角的那张小床。小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哪里还有白倾画的影子。
司墨寒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都十一点多了。他起身到外面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白倾画。心里顿时就开骂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又跑哪里去了?你一天有这么忙吗?
从厨房出来,看到餐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早餐,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司墨寒委屈的把早餐全都收拾进厨房,挑了些自己喜欢吃的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
又体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然后一边吃一边喝,动作好不优雅高贵。在一旁等着给他打针的护士看的是如痴如醉,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帅气又高贵的男人呢?就连吃个饭都这么的迷人,哎,只可惜……
一想到这里,护士不由得暗暗感叹人生无常,眼圈都有些红红的了。司墨寒吃完便坐到了沙发上,护士给她打上了针便离开了。司墨寒则是打开电脑,又开始忙碌起来……
白倾画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的感觉,而那个男人也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进门又是一身脏兮兮的,白倾画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忙碌的司墨寒,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自觉去洗澡换衣服了,免得又遭嫌弃。
收拾完自己立马又去做饭,很快做好了司墨寒的饭,叫了他吃饭后,立马又钻进厨房去忙活了,简直就像一个忙碌的停不下来的陀螺。
司墨寒不用想都知道,白倾画是在给她的妈妈做晚饭,心道:这下倒是挺自觉的。这一次,他很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没有等白倾画来抢,不过看样子,今天似乎也等不到有人来抢文件了。
司墨寒看着一进门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女人,直接走到厨房门口,往门边一靠,悠闲的开口道,“你有这么忙吗?一天都没见你人影,跑哪儿去了?”
白倾画没有看他,手里一边忙着一边淡淡的回答道,“司总,请问我去哪儿需要跟您汇报吗?我就算再忙也没有您忙呀!一天工作都忙不完还有时间关心自己的保姆去哪了?”
听了这话,司墨寒瞬间就感觉到这个女人今天不对劲,心道: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呛。
他不示弱的走进厨房,一把拉过正在忙碌的白倾画将她整个人按到了墙上,狠狠的道,“白倾画,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保姆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既然知道我忙,你就该好好的待在我这里。”
白倾画被司墨寒按在墙上,也不反抗,只是低着头静静听着他说话,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司墨寒见女人低着头不说话,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想把她的头抬起来,哪知道白倾画竟然用力的想挣脱司墨寒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愿抬头,司墨寒顿时不断的加大手上的劲儿。
白倾画无奈,只好别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可是她越是不让司墨寒看,司墨寒就越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司墨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即松开了捏着白倾画下巴的手,转而轻轻抚摸女人的脸。
司墨寒的手一边缓缓的拨开白倾画的头发,将她散落的头发顺到耳后,一边轻轻的将女人的脸转了过来,男人手上的动作极其温柔,这次,白倾画也没有再挣扎,顺着他的手便转了过来。
白倾画抬起眼眸,似乎看见司墨寒的眼里有一抹寒光闪过,当司墨寒看清了女人的脸之后,心底一疼,一把就将女人拉过来,拥在了自己怀里,愤愤不平的开口道,“那个畜生,他又打你了?”
白倾画一愣,心道:他竟然知道?呵呵!是啊!他若是不调查清楚,又怎么会直接通知医院让我来照顾他呢?
想到这里,白倾画不禁冷笑起来,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来做你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