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看的正出神,身后又一次出现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抱住了他,那双精致的手上还带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可能是做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一个带着哭腔并且及其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额!以为你不守信用呢!”
原来这些天,白倾画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跑到天台来,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她还以为那个人是因为想不开,所以出了什么事情呢!
司墨寒本来就没把赌约的事情当真,再加上这些天有些忙,所以就忘了这茬,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每日都来天台找他。
心里淡淡的想着:这个女人,不仅笨,好像还有点傻。
但是这声音实在是太让人心碎了,司墨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底的深处隐约泛起了一丝温暖,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柔声解释道,“这几天有点忙,所以……”
白倾画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松开了手,她本来只是习惯性的来天台看看,结果一来就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背影,一时激动便没忍住冲上来抱住了他。
“啊?哦……”白倾画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有些尴尬抓了抓凌乱不堪的头发。
司墨寒转身见到那一副娇羞的模样,心情瞬间就舒畅了许多,虽然她还是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男人微微弯腰,靠近女人的脸,一双迷人的眼睛微眯起,轻声戏虐道,“如此三番两次的轻薄于我,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啊?”
其实司墨寒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般有女人靠近他的时候,他就会很烦躁,更别提被女人触碰了。
可是这个灰头土脸的笨女人居然胆大包天的抱了他两次,最让他觉得意外的是,他不但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还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每次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松开手的时候,他的心底甚至会有那么一瞬的失落。
白倾画一愣,负责?她怎么负责?要是让她老公吴磊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的。
虽然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因为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没有过好名声,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可是她该怎么对他负责,妈妈那高额的治疗费可还是还要指望吴家的,虽然每次吴磊喝酒了或者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都会毒打她一顿,可是打过之后还是会按时给她妈妈交住院费(毕竟这是吴家奶奶亲自交代的事情。)。
若是这件事儿让吴磊知道了,恐怕他不仅会打死自己,而且肯定不会再给妈妈交住院费了。
凭司墨寒的气质和那张妖孽的脸,再加上这样的撩法,只要是个正常女人,就没有不上勾的,而这个女人的眼神里居然出现了恐惧。
他看着女人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什么,心里暗暗的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害怕别人?
而这边的白倾画哪里有精力注意到这些,心里一下子涌出来了太多恐怖的回忆,那可怜的眉头皱了又皱,都快解不开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司墨寒刚刚恢复的心情一瞬间又跌到了谷底,苍白的脸色比开会的时候还要难看,片刻之后,他终于不耐烦的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倾画对这突变的画风有些尴尬,弱弱的回答道,“额……白……白倾画。”
司墨寒得到了答案,满意的离开了,临走时只丢下了一句话:“白倾画,你记住了,我叫司墨寒。”
白倾画呆呆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嘴里轻轻的呢喃着,“原来他叫司墨寒……司、墨、寒,真好听,我记住了……”
其实白倾画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抱着男人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只不过她自身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她有病重的妈妈要照顾,而且她已经嫁人了,心里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尽管人家只是在开玩笑,可是白倾画心里的千千结却一个都接不开。
司墨寒今天的话突然提醒了她,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她很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冲动,定下了这个赌约,当时她一心想着救人,却没有想过后果。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白倾画决定以后不再去天台,不再理会那个赌约,也不再去招惹那个阴晴不定的危险男人了。
司墨寒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有意无意的就会上天台去吹吹风,可是连续几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白倾画的女人。
好你个白倾画,居然消失不见了,你是害怕我要你负责了吗?这个该死的女人。司墨寒回到病房后勃然大怒,这个女人竟敢躲起来,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气呼呼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接的很快,轻声道:“总裁。”
司墨寒喘着粗气低吼道,“给我查一个叫白倾画的女人,明天早上我要见到她的全部资料。”
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愣了一瞬,如履薄冰的快速应道,“额……好的,总裁。”
司墨寒也不管他,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刚刚接电话的是司墨寒的心腹和助理,名叫张逸,跟了他很多年了。
张逸虽然有些奇怪,总裁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但他也不敢耽搁,赶紧去查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墨寒便收到了张逸准时发过来的资料。
白倾画,白氏集团董事长白敬华的私生女,从小受尽冷眼。母亲身患绝症,白倾花为照顾母亲辞掉高薪工作在医院打零工。一年前嫁给吴家吃喝嫖赌的废物大少爷吴磊为妻,经常遭其一家人虐待。
……
看着这一排排的资料介绍,司墨寒气的不轻,好你个不安分的白倾画,都嫁人了还敢来招惹我,男人尽可能的忽略她的身世,他怕自己会心软原谅了她。
一把关上笔记本,心里愤愤的道:你当我司墨寒是你想撩就可以撩的人吗?撩完还跟我玩儿消失,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我司墨寒玩烂了的,白倾画,你给我等着……
司墨寒越想越生气,又拿起了手机拨通张逸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还不等张逸说话,司墨寒便大吼道,“给你10分钟,立刻安排这个女人来我病房照顾,晚一分钟,我要你好看。”
张逸听着司墨寒狂暴的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总裁这是怎么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干了什么?竟惹得总裁发这么大脾气。
额,不过总裁叫女人去照顾倒还是新菇凉上花轿,头一次,张逸一边想着一边迅速联系医院。医院一听是司总的命令,哪里敢耽搁,立刻通知白倾画赶往司墨寒的豪华病房。
白倾画一听,说是十万火急的事,也不敢多问,急匆匆就按着指示赶到了VIP楼层。这一层楼全都是VIP病房,医生和护士都是最好的,而且还有专人接待和服务,一般人都是不允许进来的。
这VIP豪华病房,装修的和酒店的总统套房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个小厨房而已。厨房虽不大,可里面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白倾画在医院照顾妈妈这么久,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疑惑的来到病房门口定睛一看,见旁边的墙上赫然写着VIP 8。
就是这里了,她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便开始敲门。“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她不敢说话,不敢推门进去,也不敢离开。上面安排的时候可是说了,这是个大主顾,千万不能怠慢和得罪。
心里弱弱的想着:难道是没人吗?可是刚刚叫她来的时候不是说十万火急吗?白倾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这样站在门边等候着,到时候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不是。
也不知等了多久,白倾画站的腿都发麻了,反正也没人,她索性靠着墙坐到了地上,结果坐着坐着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房间里,司墨寒听到了敲门声,知道是白倾画那个女人来了,他看了看时间,刚好10分钟,还算准时。
他不吭声也不开门,打算小小的惩罚一下这个女人,心想:本少爷在天台等了你好几天,现在你就在门外好好的等着吧!一想到那个女人此刻就在门外,他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气也顺了大半,昨晚上没睡好,这会心情舒畅竟然有些犯困了。
司墨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上到床上,蒙头睡觉去了,心里还想着:你要是敢擅自离开,本少爷保证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