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我正在打腹稿，却听见里面刘彦昌的声音。

“彦昌的心愿已了。彦昌第一次见到三圣母的时候，魂就已经没了。彦昌当时就想，如果能跟三圣母这样的美人缠绵一天的话……哦不，哪怕一个时辰也好，那么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如今，这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彦昌已经了了不可能完成的心愿，再留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彦昌走了……”

我：……

敖听心：……

我听了，不由得低声骂道：“花言巧语！登徒子！”

这回换了敖听心拉住我：“他已经要走了，你就别再计较了。”

不一会，圣母宫内响起琴声，华山之中响起笛声。琴声是杨婵弹奏的；笛声则是刘彦昌吹奏的。

敖听心听了，马上要冲出去找刘彦昌。

这回又变成了我拉住敖寸心。

“这是离别的乐曲。”毕竟也是天庭文艺工作者，听歌识曲这点业务能力还是需要的。

正当我自信满满地确定，杨婵和刘彦昌彻底分手的时候。杨婵却突然奔了出来，看见我和敖听心，先是一怔，而后便立刻不由分说地将我们拨开，跑出了圣母宫。

“三圣母！”

“杨婵！”

我和敖寸心同时开口，叫住了她，见她不停，又赶紧追上去。

莽莽山野，找人也不好找——何况还是找一个会飞的神仙。

整座山上都是枯草和蒹葭，就连山的脸色也显得蜡黄蜡黄的，没什么生气。

当我和敖寸心再次看见三圣母和刘彦昌的时候，他们已经紧紧抱在了一起。

人们都说春天是发情的季节，因为万物复苏；夏天是恋爱的季节，大概是因为高考结束可以放心恋爱了；冬天是拥抱的季节，因为冷。

我看这架势，秋天也是相爱的季节。

不然，为什么古人会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为什么，古人会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而不是“如三春兮”？

正在我和敖寸心面面相觑之时，杨戬也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就很安心，好像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三妹。”杨戬开口提醒，杨婵和刘彦昌立马便分开了。

“二哥……”

杨戬对着刘彦昌施了个法，刘彦昌当时便化作一团黑气，飘走了。

“杀了那书生。”杨戬对着身后的哮天犬吩咐道。

“是，主人。”

“不要！”杨婵看着哮天犬离去的背影，花容失色，又回头嘶吼着，“二哥！”

“长痛不如短痛。”杨戬冷着脸说道，也不多做解释，径直离开了。

我总觉得，杨戬不会杀掉刘彦昌，不然，早就当着杨婵的面杀人了，实在不行，也可以等到刘彦昌落单解决掉他，何必大费周章还吩咐一遍哮天犬呢？

见杨戬离开，杨婵和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刘彦昌，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踏入华山半步！”

“凭什么呀？那天条是给你们神仙定的，又不是给我们凡人定的。只要凡间没有这条禁令，我刘彦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