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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灯亮着，寂静的走廊让人觉得安静地窒息。

朱正廷眼下青黑愈显，看向对面靠墙而倚的女生，哑着嗓子问:

朱正廷“你现在能说了吧？”

盛烊抬起头，眼底光亮忽闪。

三个月前还是盛夏，在贝塔街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发生了一场命案。死者是育仁的女学生，死状惨烈，围观群众们遗憾说，“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凋落了”。

而接受调查询问的是两个学生和几个路人，那两个学生便是盛烊和黄明昊。

朱正廷应到这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的盛烊刚和别人打完架，一拳一拳招招致命，把几个壮汉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只不过脸上还是挂了彩，所以戴着口罩。

打架的原因也很简单，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持刀抢劫，可盛烊看着难道是个有钱的软柿子吗？当然不是。

所以当黄明昊一边骂她一边给她擦药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女生，扎着双马尾，穿着育仁的秋季校服，手里还拿着感冒药。

在帮女孩捡药的时候，她们接触了，手碰到一起，显眼的红色标记在女孩头顶显现，这样高的危险系数说明她有危险。

还没来得及询问，那女孩就急匆匆地跑走了，于是……

朱正廷“于是你们就开始询问过路的人，我当时正好经过那里，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朱正廷接了下去。他当时看着这俩人只觉得奇怪，女生虽然面容冷静但眉头紧锁，男生显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帮着她询问。

之后，杀戮便发生了。

其实当时盛烊和黄明昊分开了，所以她找到那里时目睹了凶手杀完人的那一部分。

朱正廷听着身形一顿，瞳孔晃动起来，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开口。

那个人模糊的身形应该是个男生，年龄应该不大，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看不清眼睛。

她只听见了匕首插入身体的声音，和一声极小的痛吟声。

短时间内一刀毙命，让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手法狠厉。这不是个善茬。那人应该是看见她了，明明是想要走过来的，却在听见脚步声后没有踪影了。

朱正廷临危受命，对于其他人便是正常的询问，对于这个戴着口罩的女生可以算得上是拷问了。

盛烊“她的声音和动作，很不对劲。”

盛烊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回顾每一个细节，

盛烊“动作没有挣扎，整个过程都很安静，除了一小声痛吟，大概被下了迷药。”

之后朱正廷问的问题她也一一交代，回答的清晰有条理，淡定地像在交代工作一样。

这也让朱正廷起了点疑心，让她把口罩摘下来。

盛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驳地伸手摘口罩，当时她还是黑长直，头发遮挡着，脸上还有淤青和擦伤。

最重要的是朱正廷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叫走了，不然他这个号称“过目不忘的细节控”肯定能更早地认出盛烊。

之后调查结束，和盛烊想的一样，他们抓不到那个凶手，因为那很明显是和育仁成敌对关系的某个组织的空间系成员，AY的Vin。

受一些颜控女性所追捧的“偶像”杀手，据说长得很看好，但没人见过真容，估计见过的也已经了无生息了。

所以盛烊倒应该庆幸自己没看见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