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濯和路言是一起出的校门,本来想着路言对他哥这心思,又在他哥家住了一些日子的情况,多多少少会有些感情升温。
没想到,就刚到校门口,看见许清衍的车,立马就跟他道别说自己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躲着躲着地就跑了。
许清衍看着那穿着白色校服的身形的男孩躲着自己跑的时,心里有点扎得疼,这小孩儿还在气自己?
小孩儿在他公司实习就算了,偷偷趁他注意地时候吻他,只是当时许清衍没抓个现行。
小孩儿背上的伤口需要上药,自己又弄不好,许清衍出于愧疚天天帮小孩儿上药,这小孩儿不脱衣服的时候,乖乖的,脱了衣服水汪汪地眼睛看着自己,哪像个害怕的人儿。
小孩儿那天说喜欢他,许清衍当开玩笑的,一个身心都没长大的小孩儿,就算已经成年了也还是个小孩儿,作为一个成熟男人,许清衍用他的角度去看待小孩儿的喜欢,只是喜欢而已,像小侄儿仰望他的大舅舅,眼里的崇拜。
路言这小孩儿也是,况且年龄差距摆在这里,虽然许清衍三十多岁的身心清白的单身成功人士,也不至于先一个年龄与自己相差这么多的。
小孩儿想怎样就要怎样吧。
那天,小孩儿一身湿透地从背后抱住许清衍,说喜欢他。
而许清衍回答也很干脆说,我不喜欢你。
小孩儿当时红着眼睛声音都是颤抖着的,说可以等他喜欢。
许清衍为了打消小孩儿的念头直接来了句没必要。
大概是伤到这十九岁的小孩儿了,所以实习工作辞了,见到他也躲开了,有时候许清衍接许清濯回许家,路上遇见这小孩儿,本来和朋友开开心心地出来,见到他就拼命躲。
许清衍反思是不是伤了这小孩儿,也后悔之前说的那些伤心话,小孩儿喜欢就让他喜欢呗。
弄懂小孩儿的心思简直比管理公司还难。
许清濯一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问他哥,“路言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小孩儿的心思难懂。
“哦,走吧。”这像不知道?
先不管小孩儿的事情,先教育弟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别气爸妈,你也知道,爸是个什么心,说你他心里也难受,妈看着你们这样,更难受,懂点事儿,他们都老了。”
许清濯沉默的偏头看向窗外。
他也不想的,跟父母的矛盾还是三年前开始的,因为秦穆。
“哥,我知道了。”
许家,覃女士还在劝许先生,说大儿子小儿子都要到家了,让他收敛些脾气。
许先生的脾气年轻时候还没这么大,可能就是三年前被他小儿子许清濯给激发出来的。
想他许家书香门第,怎可放任儿子去做那些作践自己不讨好的事情,喜欢男人也就罢了,被男人……,心甘情愿这份,用得着他许清濯放低身段吗。
“好了好了,脾气收敛着,别饭还没吃,人就给你气跑了。”
“许太太,我说你怎么回事,说好跟我统一战线呢?他许清濯要是再跑,以后就别回来了!”
“生真的这么大气干什么,孩子也不小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明白?他堂堂大学教授,许家少爷,去那些烟酒地也就罢了,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扯在一起,这道好了,三年,这三年你不是没看见他那样。”
“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我也心疼,可是我们作为父母要尊重他,知道吗许先生,我最近听说秦家那小子把公司管理得井然有序,公司也做得不错。”
“能和我们家比吗?我许家几代人书香门第,他一秦家小子他”
“好了好了,别气了,小濯之前那副样子你不是没看见,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在乎,你没心疼吗?”
许先生不说话了,为了一个在娱乐场所遇见了一狂妄自大的富二代,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现在又在一起了,他不是不知道秦家那老爷子是个怎样死板的人。
宁可不要,也不受人任何的白眼。
可他这儿子恰恰就是那么痴,好歹也是大学教授,什么道理不懂?
“听声音是到了,我们出去接一接。”
“他自己回家,接什么接,让他们自己进来。”许先生满身怒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覃女士也没法,给他拍拍背,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