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霍锦惜为霍忆白建了个衣冠冢,这长眠于地下的棺木中有的只不过一套红衣,一件斗篷和那面具罢了。
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年,霍锦惜便将衣冠冢移至长沙城霍家主坟,年年祭奠,每至生辰便独自一人,带两坛梨花白,在这墓碑前从晨曦坐到慕晚,年年如一日从未断绝。
在霍忆白离去后的第六年,霍锦惜将霍家家主之位传与霍家仙姑,自此霍仙姑便是霍家第七任家主,霍家众人皆疑,因霍锦惜是霍家第五任家主,于她而后的应是第六任才是,霍锦惜言霍家第六任家主是霍忆白,霍家众长老便只好应下这霍仙姑是第七任。
当日夜色临人时霍锦惜又去了衣冠冢
用随身带着的一把小刀在墓碑上霍忆白下首用力刻了几个字
霍家第六任家主
最后一字刻完手中的小刀滑落,铿的一声,眼角的泪珠也随之落下
她用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声音有些哽咽
霍锦惜小白,你看,她们都不记得你了,她们不记得霍家家主是你,明明该是我去的,当时我把家主交给你的,她们为什么不记得,你为霍家,为九门付出了那么多,她们凭什么不记得,凭什么只有我记得
霍锦惜她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忘了这是谁的付出,是谁的功劳。
霍锦惜你看我把霍家打理的很好,我把自己照顾的也很好,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回来看我一眼,嗯?
自此过后霍锦惜便再也没有踏进这衣冠冢之地半步
所以人都以为是她忘了,只有她自己清楚,不敢罢了
此时正有一个人透过一水珠看着这世界,看着没了霍忆白的小姑
她是阿绾,亦是霍忆白
看着手中成人拳头大小的珠子不过片刻便没了画面,失了光彩变成银色,只手微微张开失了对珠子的掌控它也没掉下来,而是在空中短暂的停顿了下便向空间里的浮光巨树飞去,最终停留在稍有空隙的枝头,颜色变为浅浅的桃花粉。粗粗看去像是绽放了个不冷的烟花,直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