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槐兴奋地大喊,扯着岩向后狂奔,巨大模糊的脸追了上来,顷刻近在咫尺。岩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槐扯得坠下高楼。
岩面朝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地,它仍然追上来,与两人越来越近。可能还没等落地就被吞了吧!
“断!”槐一声呼喝,脸身后传来了丝线绷断的声音,大楼急剧坍塌,落石四坠,岩看到巨石击散大脸,压到自己身上,筋骨欲断。
“呼!”岩惊醒。应是凌晨时分,除了炭火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其他人还在安睡,包括槐。又是这样惊险的梦,这让岩疲倦不堪,一觉到天亮吧,希望别再有梦了。
第二天一早,嵘出去探路,回来说前面十多公里有一个山村,规模不大,没有看到人,众人商议后决定向前摸索。岩起得最晚,当他迷迷糊糊睡醒时,众人已经做好决定,准备动身,岩瞄一眼槐,对方还给他一个眼神。岩舒活舒活筋骨跟上众人。
山村虽然不远,但中间有几段险路。上山容易下山难,几段陡坡最为棘手。对于这样的地段能绕则绕,实在绕不过去的,就用嵘用几根藤条拧在一起编成的简易绳索爬到下面。虽然只有十几里的距离,一行人硬是走了半天,当他们到村庄对面的山上时,太阳西斜,日光的颜色不断加深。
“这村子也真够小,又小又散。”磐望着眼前零零散散村舍说道。对面山上不过十户人家,都是两三户聚在一起,彼此都有些距离,还有一些单独的在其他山上,那些隔得就比较远。村舍与村舍之间有土路连接,这些土路汇成一条稍显寒酸的水泥路通往外界。
“刚好,有屋子又不聚集,如果有梦游者比较好应付。这条村道应该能通往其他干道,我们如果选择去到城市也可以沿着村道走。”槐略带欣喜地说。
“不见得,二级路都被魇封锁,其他通道也难保不会被困在死循环里。”岩说。
“其他先不论,先去察看村庄的情况。”嵘一马当先,麻利地下山。
尽管这里十分偏僻,众人依旧不敢大意。他们从最近的村舍开始探索,先前的几个空无一人,虽然有人生活的迹象,但不是最近的。在山腰相对独立的一个村舍中发现一个老汉,此时他正在屋旁的一块空地上锄地,空地上稀稀疏疏地长了些蔬菜,这个老汉不是梦游者。
磐在一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老汉缓缓扭头望来,面向众人的,是一张雕塑般的面孔和一双空洞的眼神。嵘和槐下意识握紧枪,老汉看了一会儿,机械地转身回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看上去就像是被药物控制了精神,我们不要惹他为妙。”芷悄声道。
众人往另一个方向去,到了一座奇怪的村舍跟前。前面探索的村舍没有人,院门、屋门要么虚掩,要么大开,眼前这一间门窗紧闭,看来有人活动。
院门被什么东西堵死了,一行人互相帮扶翻进院墙。村舍有两层,侧边还有一排房间,另一边堆放着许多木头、石料,院门被一大堆杂物堵住。几人悄悄地探索每个房间,嵘轻轻推开卧室的窗户,向众人打停止的手势。
卧室里躺着一个椭圆脸,长肢短背的梦游者。